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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一年前拼了命也想逃离的人,现在不得不去面对?他。

她到底是哪来的自信去敢低估温砚白的?他怕是早就察觉她没死了。

不然不会前脚发了苏镜的照片,后脚就发来了青空庄园的地址。

其实,他想要的不是温镜姝主动找去,而是想要她季筠柔主动把自己送上门?。

因?为他真的想要把温镜姝带走的话,凭着温镜姝的手机定位就能找到季家了。

温砚白还是那个温砚白,不恋爱脑的话,谁也斗不过他。

大约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季筠柔才到了那座庄园外。

见有车来,安保穿着雨衣,跑来询问:“这?里是私人庄园,请问你们来是有预约或请柬吗?”

季筠柔愣了下,这?才意识到,在景城的安保可能不太认识自己。

同?时,她也很惊讶……

原来见一面温砚白于其他人来说,并?不是一件易事。

她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取出一只圆环,小小的,却依旧闪亮如初。

当初在长门寺的最后一天。

她照顾完发烧的温镜姝,便去了西厢房的院子里,顶着烈日在青草地上,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婚戒。

当时,丢出去一时痛快,但也让她无法潜心念经,百般烦躁中,她就去把它找回来了。

想着,季筠柔把戒指递给安保:“你们先生看到这?个就明白了。”

安保觉得奇怪,但在看到戒指上w的标志时,点了点头,先进去通报了。

季筠柔下了车,站在大门?口?,朝山庄看去。

这里几乎是流苏云城的翻版。

能在寸土寸金的景城建一座流苏云城,果然是温砚白。

风雨越来越大了,季筠柔拢了拢外套。

大约十分钟后,安保重新回到大门口。

季筠柔刚要走过去,却见安保摆了摆手,作势驱赶,并道:“里头的人说了,他们不认识这?个戒指,也让你不要再来了。”

说完,安保朝她丢来了那枚戒指。

银色指环与季筠柔擦肩而过,意外坠入了一旁的灌木丛里。

季筠柔呼吸一滞,连忙丢开伞去扒拉灌木丛。

而季家的司机见了,立马下车过来帮她一起找。

那安保见自己弄丢了戒指,有些?过意不去,也加入了搜寻戒指的队伍之中。

等三个人齐心协力找到戒指,已经?是十分钟后的事情?了。

浑身湿透的季筠柔,捧着沾了泥水的戒指,有些失而复得的庆幸。

她把戒指擦干净放进里口袋重新保存好,再抬头的时候,只见一侧豪车从前经?过,停在了大门?外。

似乎是见安保没有及时打开闸门?,司机还摁了两下喇叭提醒。

季筠柔朝那辆宾利后座看去。

水润润的眼珠里,带着一丝想要把防窥玻璃看穿的坚定。

她看不清坐在车里的人是谁,但那身形曾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里,叫她怎么能认不出。

不过,他似乎并不愿意见她。

不然她站在这?里,温砚白一定是第一个发现她的人,也会第一时间下车来雨中护住她。

安保一边念着“完了完了”,一边赶忙跑过去打开了闸门?。

雨水唰唰地落下来,坠在挡风玻璃上,炸开一朵朵天神的礼花。

那辆车没有丝毫犹疑地重新起步,驶向庄园里。

季筠柔知道不把握好这个时机,自己今天就白来了。

她不怕别的,只怕小姝醒了后,也会不顾一切地来这里找苏镜,到时候她情?绪波动,会伤到身体。

沉思着,季筠柔忽而看向了面前的司机,还对?他使了个颜色。

司机愣了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但随即,他就看见季筠柔双眼一闭,朝他的方向直直地倒了下来。

司机眼疾手快,连忙将自家小姐护住,还高喊:“大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嗤——”

原本驶向庄园里的豪车猛然停下。

车门?打开,一双修长笔直的腿迈下来,光是只看下半身,就能让人看出下车的人,有多高挑且气质不凡。

那平整的裤脚下,一双锃亮又精致的皮鞋,快步踩过水坑朝大门?口?走来,只是步伐明显不比平时的稳重。

林助从后撑伞直起追赶都?没追上,等他追上时,温砚白已经?从季家的司机手里把季筠柔打横抱起,抢了过来。

就像是夺回属于自己的所有物那样,不容人拒绝。

“去叫医生。”

雨声里,温砚白的声音有些听不真切。

但双目闭紧的季筠柔觉得……他的声音有些?不知为何的颤抖。

她很想近距离看一看这一年未见的人,但她还挺怕温砚白发现她是装晕的,然后生气地把她丢回大门?口?。

所以季筠柔只能闭着眼睛,靠在这?个已经?离开一年多的怀抱,由他稳稳地抱着她步入青空庄园。

好在,接下来的路程中,温砚白始终都没有发现她是装的。

进到建筑里,他还顺手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毯子,给她裹住保暖。

因?为骗人,季筠柔纯善的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但眼见他要把自己往二楼卧室带,她还是没忍住睁开了眼,而后凝望着男人的下颚骨,轻柔出声:“温砚白。”

男人的脚步猛然顿住,随即,垂首看来。

那寒潭般深冷的眼眸好似能将万物冰冻。

季筠柔身体一僵,仿佛深陷寒意之中。

当初在香岛,纵使是他冷待她的那会儿,也未曾用这种眼神看她。就好像是把人整个地拽入深海底部,让人放弃求生,自闭呼吸。

温砚白看出了她在装晕,便冷着脸,将她顺势“丢”到了一侧的沙发上,而后沉默地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新毯子给他自己擦拭身上的水渍。

他很生气。

季筠柔感知到了。

她继续小声喊他:“温砚白……”

“季小姐还是按景城的规矩,叫我一声温先生吧。”

说着话,温砚白抬眸,眼神是一贯的冷戾无情,“毕竟我们的关系并?没有好到……可以彼此直呼名讳的时候。”

心头像是被电流击中,又酸又麻。

季筠柔坐在沙发上,暗暗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下情?绪。

然后不留痕迹地隐藏起自己被刺到的疼痛。那张明艳的脸盈上笑意,也展露出了她满不在乎的模样。

“温先生,我来,是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既然他要装不认识,那就装不认识吧。

就当他们没有香岛的那两年,也没有美国的那两年,有的只是年少时的恩怨情?仇。

樱桃

温砚白冷笑?一声, 随手将毛巾丢在一旁,而后闲散地靠在后边的墙上,柔情?眼一抬, 泄出不屑:“做、交、易?你们季家有?什么资本、有?什么资格,跟我做交易?”

“是, 你看不上季家。”季筠柔抿了抿唇,无可辩驳,“但我要做的交易, 不是季家,而是我个人季筠柔。”

听了这话的温砚白用劲腰支撑自己直立, 片刻后, 看着对面女人的眼尾是一片讥讽:“你想用你,跟我做交易?”

他走近她, 气势逼人,不掩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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