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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

 

虽然还是清晨,可衙门口已经围拢了很多围观的百姓。何慧芳挤出一个口子,看见里面跪了几个人,边上用白布还盖着一个。

“可怜我儿,好好的被这狠心肝的毒死了,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大人,一定为草民做主哇……”

何慧芳眯着眼睛看,越瞧越觉得跪着的不说话的女子像秋娟,边上两个男子像李元的两个大哥。

“是秋娟。”庆嫂也挤了进来,细看很久以后说道。

欸,这孩子糊涂啊,何慧芳一拍大腿,在心里直叹可惜。

秋娟低头跪着,无论婆婆在旁边怎么骂,衙差如何问,她是一句都不开口,和哑巴似的。

李游低头看着衙差交上来的案卷,读到女犯人的名字时,顿了顿,王秋娟这三字有几分熟悉,旋即舒展开眉头,不正是当年常来私塾玩耍的小女孩吗。

“砰!”李游用力拍了拍惊堂木,满堂肃静,秋娟身子一抖,狠狠攥着拳,双目死死盯着地看。

“堂下命犯王秋娟,本官现在问你话,你要据实回答,懂吗?”李游沉声道。

秋娟咽了下口水,喉咙又干又涩,一阵阵发疼,她点了头。

“你丈夫昨晚中毒身亡,经仵作验尸,是中了鼠药的毒,据卖药的摊贩所言,昨日你恰好买了鼠药,所以,是你毒杀了亲夫,是也不是?”

秋娟身子又是一抖,昨晚李元遏着喉咙吐血的画面历历在目,她越想越怕,忍不住浑身发抖。

李母指着秋娟大骂,“就是她干的!就是这个毒妇,大人,她要为我儿偿命!”

“不——”

一直蒙蒙怔怔的秋娟突然缓过劲来,她不想死,她死了儿子谁照顾。

“李大人,民妇是冤枉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晚安

此话一出, 围观的人群里爆发出一阵阵议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李游只好再拍惊堂木, 等周遭安静后问道。

“既然你喊冤,那么本官给你机会, 将事情经过细细道来, 你为何买鼠药, 李元又为何而死?昨日你又做了什么?”

秋娟狠狠掐着掌心的软肉,深吸几口气,声音沙哑的开口。

“前日晚上, 李元喝醉了酒, 他醉酒后就会发疯, 打人,砸东西, 孩子也被吓得哇哇大哭,我抱着孩子躲到了灶房里, 后半夜, 孩子被他奶奶抱走了, 我心里气, 也争抢不过, 就去了镇上……”

“我去买了鼠药, 是因为……我活不下去了,并不是想害人。”

秋娟说着说着, 眼泪就像泄闸的洪水,簌簌的往下流,她瞪大眼睛,重重的喘息几口, 痛苦的回忆着前一晚发生的事情。

“昨晚我回到家,李元又在喝酒吃肉,一见我便掐我的脖子,怒气冲天的问我去哪儿了……后来挥拳打我,没几下,忽然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死了。”

话才刚刚说完,边上的李母便疯了似的扑上去,要打秋娟,嘴里嚷嚷着,“胡说!狡辩!就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

“肃静!”李游拧眉看着李母,“既然你说是王秋娟害死你儿子,你速将事情经过细细说来。”

李母被衙差拦住,颓然的坐在地上,恶狠狠的说,“我儿昨晚一直好好的,这个毒妇一回来就死了,就是她干的!”

李游沉吟了一会,把李母、秋娟、仵作的话都在心中过了一遭,冷声道,“仵作验尸后确认李元中毒身亡,既是中毒,还需找到毒下在了何处。”

“来人,押解着相关之人,本官要亲自去李家村勘验。”

看着衙差押着人走远,围观的百姓也逐渐散去,太阳初升,洒下一片光辉。

何慧芳提着菜篮子走着,脑袋胀胀的发疼。

“秋娟这孩子自己走了绝路啊。”庆嫂追上来说道。

何慧芳攥着菜篮子的把手,“这案子还没定数哩。”

“我看八九不离十,白天买了鼠药回去,晚上李元就吃了鼠药死了,这么巧?”庆嫂道。

“唉——”何慧芳也不知该信谁。

……

“林小姐,好久不见了。”

安宁扶着腰慢慢的在铺子里转,权当做锻炼身体,走了一柱香时间,林家的马车到了门前。

林宛穿着一身粉蓝的襦装下了车,越发有大姑娘的明媚气韵。

“沈娘子,我今天来,是想订一些上回乞巧节店里做的荷包,可以吗?”

林宛马上要启程去青州,想着沈家所制的香囊精巧,而她祖母家姊妹多,多备几只送人极好。

“当然可以。”安宁笑着点头。

林宛选了七八种花色,选好了荷包的式样,一共定做了二十个,每一个都要绣花,又是绸缎,为了精巧好看,还需用上等好丝线,安宁给了个吉利价,八十八文钱一枚。

末了林宛又选了几只簪子,几盒脂粉,一共是五两银子。

安宁知道林宛要嫁去青州,以后或许不会再来店里买东西,从首饰架上取下一只淡蓝色的绒花簪,“这支簪子颜色正配林小姐今日的衣裳,算我的心意,送给林小姐,祝你一路顺风。”

毕竟若没林家当初那一笔大单,他们也不会和钱掌柜搭上桥,更不会有今日。

“嗯,承沈娘子吉言。”林宛原就有些舍不得家人,安宁送的一只簪子,勾起了她的离愁别绪,眼眶都忍不住红了一圈。

等何慧芳买了菜回来,安宁和她感叹,“女子要嫁人,心里总是忐忑的,今日见林小姐的模样,真叫人心疼。”

何慧芳买了几串葡萄回来,用清水洗了洗端到外头来,招呼大家吃,心里还惦记着秋娟的事,叹一声说。

“能不忐忑吗,谁知嫁过去是福气还是厄运。”

莲香吃着葡萄快言快语的说,“沈老太太今日怎么多愁善感起来了?都不像您了。”

“嗐,没啥,你们忙吧,我啊去把内院的菜伺候一遭。”

何慧芳想着安宁要生了,秋娟那档子事便摁下没告诉她,以免劳神费心。又将沈泽秋拉到边上,把今早上看到的事情和她的打算说了。

“嗯,娘你安排的对。”沈泽秋点头,觉得何慧芳的安排极是妥当。回头把慧婶子莲荷等人都叫到跟前,嘱咐她们不要在安宁身边瞎说。

不仅是秋娟的事,生意上有啥惹人心烦的,直接告诉他就好,不要说到安宁的耳朵里,惹得她不高兴。

“啧,咱们沈掌柜别看是个大男人,心倒是细,也会心疼人。”庆嫂忍不住说。

慧婶子不由的想起当初去沈家村老家帮做工的时候,笑着道,“你才瞧出来?当年我们去乡下做活,我早说了嘛。”

那时候安宁和沈泽秋脸皮薄,被她们调侃的耳根子都红了。

慧婶子又说,“还好安宁和沈掌柜大度,没记咱们的仇。”

“人家叫宰相肚里能撑船。”庆嫂回到裁衣台后面裁剪衣裳,“欸,你家元山有相看好的姑娘吗,要是没有,我帮忙留意着。”

“行啊,要脾气秉性好的,模样嘛,过得去就成……”

……

安宁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内院,偶尔在铺子里逛逛,看看账本而已,何慧芳又照顾的细致,每日水果肉蛋不断,沈泽秋还搜罗了些茶楼里流行的小段子,每日睡前给安宁说。

所以她的心情一直很好,沈大夫隔日就上门来把一次脉。

到了十月初八这日,安宁发动了。

沈泽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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