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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节

 

须上正好能嵌上两颗珠子,才叫人去拿出来的。

妾自个儿的东西,尚且没有心疼,殿下倒先替妾心疼上了。”

赵禹凝眉看她,也拿她没办法。

譬如这个妾长妾短的习惯吧。

大婚当夜他就说过,她嘴上说记下了,第二日仍旧不改。

他说了,父皇母后从前就不是这样,二郎与阿莞也不是。

他虽然是太子,但与她也是夫妻,用不着这样,你呀我啊的听着才亲近。

说了几次她都没改,赵禹就知道她是把规矩高高举过头顶不肯轻易放下的,还有一宗,是陈萦聪明。

知道他心中无情爱,有的只是对发妻的敬重而已。

她做了太子妃,与他是夫妻,但也是没有感情的夫妻。

她更愿意视他为君。

先是君臣,再是夫妻。

嘴上不挑明说,心里却什么都懂。

要说陈萦是怎么发现了他心底最真实想法的,这事儿还得从她刚抵京不久之前说起了——其实起初赵禹也有小心思,他所做出的那些做派,确实是想叫陈萦觉得他是愿意试着接受她,慢慢的也会有感情,无非是希望她过的松泛些。

倒不是说为了骗陈萦与他交心。

哪怕她真的交付了真心也不怕,横竖他这辈子不会辜负了她。哪怕不爱她,也不会辜负,所以她也是可以交付真心的。

只能说天不遂人愿,陈萦也太聪颖了些。

番外:赵禹x陈萦(二)

陈萦刚到了京城那时候,赵禹把人接到了他的别院去住下,不过住了十日不到,她们母女找好了宅院,搬了家。

但他留给陈萦的肃王府手令,一直没收回去。

她搬家是搬去了甜水巷一处三进三阔的宅院。

听说也是她母亲的意思。

毕竟是来盛京议亲,嫁的又是皇子,虽然只有她们母女两个,大可不必住这么大的宅子,但场面上总要好看才行。

搬了家安置下来,陈萦其实给他写过请帖。

也不光是他,姜莞她们都收到了。

赵禹原本是要去的。

就在她搬家的第三日。

毕竟也勉强算是小乔迁吧,大家都贺喜去,到陈家吃茶吃席,既给了他帖子,他不去,是下了陈萦面子的。

但那天出了些岔子。

赵曦月回京途中出了事,顾行之受了伤,在曲阳县养伤。

具体是怎么伤的信上没写,晋和帝瞒着贞贵妃,怕她听了着急,要派人到曲阳去把人接回来,又不想大肆声张惊动外面,反正只要闹大了,肯定会传到昭阳殿。

于是索性叫赵行去。

可事情就是这么赶巧。

孩子病了,他连官署都少去,这会儿叫他出京往曲阳去接人,他无论如何也分不出那个心。

虽说小孩子家头疼脑热很正常,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御医看过都说无碍,然他头一遭做阿耶的,怎么可能放心得下。

晋和帝这才派了赵禹去。

他一大早就出城了,无人知他做什么去,反正陈萦那个宴是没去成。

他倒是派了人送贺礼到陈府,专门叫人去告诉了陈萦,说他有急事,今日实在不得空,改日再到陈家吃杯茶。

陈萦本来也没放在心上的。知道他事情多,忙得很,也知道蜀王府那位小殿下病了,今日蜀王与王妃也都不来,她想得开,这本来也不是正经八百的乔迁,主要是她近些时日都要住在京城里,往来走动少不了,这个宴全当是认脸儿的,仅此而已,真有事情来不了也没妨碍。

可谁知道到了第二日,总有那些个阴阳怪气喜欢挑事端的,把这话拿在嘴上说,又说得难听。

周宛宁差点儿没在茶楼里跟沈宝芝打起来。

昨日席面上她茶吃的最多,见陈萦也喜欢,觉得她脾气性情与裴清沅是一路的,想是与她们都合得来。

是以一大早主动约了陈萦出门吃茶。

如今她虽做了沛国公府新妇,可情分是从小的,姜护夫妇两个从不拿内宅规矩拘着她,再加上姜元瞻又不在家,便更不拿捏她什么,她要出府去玩去逛都随她。

这会儿拉了陈萦在茶楼喝茶,还惦记着宫里赏到陈家去的小凤团。

本来说说笑笑很高兴,结果沈宝芝没眼力见得很,一头撞进来。

无非是说些什么自以为得了踩高枝儿的机会,结果巴巴的上赶着送上去,却闹了好大一个没脸。

陈萦是个不会与人拌嘴的人。

周宛宁却不依她。

沈宝芝嘴上功夫比不过周宛宁,就把那些难听话全都冲着陈萦去。

“陈娘子倒别躲在人身后不吱声,难道我说错了吗?人人都说你此番随母进京是为肃王殿下选正妃一事而来,也知宫里抬举你,赏赐你不少东西,更知肃王殿下接了你到他的别院小住,大约陈娘子心下也以为此事十有八九,便是成了吧?”

沈宝芝眉梢高高一扬,神情倨傲:“所以昨日你给肃王殿下下帖子,是满心想着殿下一定给你这个脸面,肯定会去,倒平白的请了那么多的人。

现在好了,殿下没去,非但殿下没有去,蜀王与王妃也没有去。

这算什么?可不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吗?

汝南陈氏的嫡长女,也不过如此。

难道我说错了?你自己又不敢吭声,躲在周宛宁的身后,叫她替你出头,真是可笑!”

“沈宝芝!”

周宛宁拔高了音调,横一步就要冲上前去。

陈萦听她索性挑明,脸上确实挂不住。

她从不会吵架,更知道沈宝芝乃是华阳殿下爱女,本来也不想跟她起龃龉。

只是眼见着周宛宁气成这样,生怕她果真动起手来,也是不愿再听沈宝芝这些荒唐至极的话。

于是拉住周宛宁,踱步上前:“王爷昨日因有事不能赴宴,派了人送了贺礼,也专成与我说了。蜀王与王妃为小殿下起热生病焦心,自然无心来赴宴。

沈娘子未曾接到我的请帖,对宴上事并不清楚,这样青天白日,也要指手画脚吗?

你言辞凿凿,羞辱了我倒也算了,偏偏还要扯上二位殿下,这是什么缘故?”

可她语气柔柔软软的,连周宛宁十之一二的气势都没有,如何能吓退沈宝芝。

沈宝芝见她拦下周宛宁,果然更得意起来:“如今丢脸的事清出来了,自然由得你去说,席上众人为你汝南陈氏缘故,也懒得在外面拆穿你,你自己说这话,自己信吗?

肃王殿下不能到宴,还要专门派个人去跟你说一声,陈娘子是今儿起的太早没睡醒,仍在撒呓挣吗?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

谁不知道肃王殿下最是个……”

“本王竟不知,沈娘子何时对本王的事情这般了解,连本王会不会派人与陈娘子说上一声,你都知晓了?”

赵禹的声音从沈宝芝身侧不远处传来,入了众人耳中时候,几个女孩儿又是面色各异。

周宛宁是高兴地。这样嚼舌头,说些恶心人的话,仗着华阳大长公主作威作福,今儿正好撞在肃王手上,也该好好罚她一回!

沈宝芝一张小脸儿煞白一片。

陈萦却抿着唇皱了眉头,她想事情大概难善了。

只是女孩儿家拌嘴倒也算了,即便事后传入赵禹耳中,他不过不高兴一场,最多私下里与沈宝芝的阿兄警告一番,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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