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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你不困。”亚度尼斯说。

“我他妈只是想睡在一个温暖的地方,而不是躺在地板上。”康斯坦丁烦躁地说。

他习惯性地去风衣里掏烟,掏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的烟已经抽完了。

亚度尼斯弯下腰,将一支已经点燃的烟递到康斯坦丁的唇边。

烟雾在房间里缓缓升起,康斯坦丁猛抽了几口后终于恢复了些力气,他坐起来,毫不顾忌形象地靠在亚度尼斯的小腿上,把烟蒂吐出去老远。

亚度尼斯又给了他一支点燃的烟。

然后说:“你还没有解释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来见我。”

康斯坦丁回答:“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无聊?操都操了,还他妈要计较这点小事。”

“我明明告诉过你,你受到的所有类型的伤害都会加倍反馈在精神上,但你还是不停地让自己受伤。”

康斯坦丁嘲笑道:“你不就是因为我老让自己受伤才给我搞这么一出吗?”

“不完全是。”

他注视着康斯坦丁垂下的眼睫,几支烟过去,灰白色的雾气很快就充满了房间,康斯坦丁在污浊的空气里惬意地往后靠了靠,把后脑放在亚度尼斯的膝盖上。

“古一怎么说的?”他懒洋洋地问。

“……”

“我就知道!”康斯坦丁大笑,“老一套,对吧?反正就是死活不肯教你。我说,你干嘛老想要古一的帮助啊,法师多了去了,不止他一个。”

“他被某种黑暗的力量污染得非常严重。”亚度尼斯说,慢慢抚摸着康斯坦丁的黑发,“他维持这种被污染的状态已经很久了,能在两种完全不同的力量模式中转换,就说明他能用两种完全不同的模式和逻辑去思考。后者正是我最需要的能力。”

“我搞不懂。你这种混球为什么老想着更像是人类?”康斯坦丁抽完了烟就去扒拉亚度尼斯的手,并如愿从亚度尼斯的手中得到了点燃的香烟,“别的异类可都得意洋洋地认为自己是高等物种。”

“他们和人类没有太大的区别。”

“在你眼里当然都他妈没有区别。”康斯坦丁说,“在我们眼里有区别。”

亚度尼斯不置可否。

不过他有了新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和布鲁斯说我们是炮友。”

康斯坦丁懒洋洋的:“我们不是吗?”

“我们不是。”亚度尼斯纠正道,“我们是朋友。”

“什——”康斯坦丁被烟呛得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

他又咳又喘,折腾得苍白的脸上都显出几分血色,好半晌才能继续说话:“你再说一遍?!我们是什么关系?”

“朋友。”

康斯坦丁气得直笑:“谁他妈跟你是朋友。你是什么玩意儿我都不清楚。”

“你已经很清楚了。再清楚反而对你没好处。”

“你知道朋友是什么意思吗?你知道朋友是什么感情吗?”

“我知道。”亚度尼斯说,“而且只有你没资格这么说我。起码我不会把朋友坑下地狱。”

“你是不会,你就算让人下了地狱也会把人捞出来。”康斯坦丁冷笑,“但你最过分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是你搞我搞到我死!这算哪门子朋友?你明知道我已经死了,还他妈继续搞我!搞完你他妈拿本体还把我吃了!这他妈算哪门子的朋友?”

亚度尼斯说:“我不是把你吐出来,又把你复活了吗。”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没人会这么对待朋友。”康斯坦丁暴躁地说,“你就这么对待你眼中的所谓的朋友?!”

亚度尼斯说:“是啊。”

康斯坦丁:“……”

他终于憋出一个字:“操。”

亚度尼斯解释说:“不过我一般都能忍住不对他们做得那么过火。我知道我不能这么做。”

“你对我就能这么做了?听起来我还要感谢你的厚爱。”康斯坦丁挖苦道,“我该怎么回答?谢谢你这么爱我,朋友,我也爱你?”

“你不用回答。”亚度尼斯平静地说,“我知道你爱我。”

“……”

康斯坦丁闷声不吭地抽着烟,抽了几支后他忽然冷静了下来。

“真他妈有意思,你这玩意根本没有爱,你根本没有感情。”他说,“我发誓我见识过无数种恶魔和幽魂,我见过许多天使和神——这些非人生物的感情模式和人类有所区别,更极端也更单一,但你和他们都不同。”

“你他妈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康斯坦丁掐灭了烟,把最后一口喷在亚度尼斯的手中,“想想清楚,我为什么要爱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玩意?我他妈犯贱啊?”

亚度尼斯看着他,神色里毫无波澜。

他虚虚地握着手指,康斯坦丁吐出的烟气从他的指缝中漏出来,又翻滚着缓缓上升,亚度尼斯平静地看着他,这视线让人锥痛。

于是康斯坦丁干脆地承认:“对,我他妈就喜欢犯贱。”

亚度尼斯微笑了一下。

第三种羞耻(8)

教官提供的房间比伯蒂想象得更简陋。

空洞洞的一个房间,摆了一张床和一些必备的床上用品,除此以外别无他物。洗漱间在更里面,推开那扇门就能看到。

洗漱间同样是空荡荡的,一个马桶,一个洗漱台,一个柜子,柜子里放了牙膏牙刷牙杯和纸巾。

厚厚的毛巾和浴巾折成同宽同长的块状叠放在一起,像个什么白毛的活物。

房间简陋,但也舒适。

伯蒂是个高大的男人,身材膨胀延展后的体积庞大肥硕,在常人眼中称得上可怕,他自己也总觉得处处拘束,出入任何房门时两侧的门框都会刮挤他的躯体,仿佛要从他身上剐下一层肥油。

而这个房间是如此宽敞,他步入其中,只觉得自己赫然松懈,仿佛被肥肉包裹在内部的那个他,那个微小的、孩子一样的他,终于得以安然入眠。

伯蒂狠狠坠进梦中。

二十世纪初,英国伦敦。

约翰·华生近段日子不太好过。

自从数年前被派到阿富汗,连年的战争就使他的精神受到极大的折磨,军旅生涯中的所见所闻,更是令他的神经饱受自我道德的压迫。

因伤留在后方医院那段时间应该是他心情最轻松的时候,在那里,他的伤病大大好转,心灵也获得了短暂的自由,没想到没过多久,他又在寒潮中不幸染上风寒。

病痛持续了好几个月,他才勉强恢复了健康。

医生宣布他的身体状况不能再继续承担军中生活的重负,于是约翰被遣送回国。

他退役,成为“前陆军军医”,无依无靠,面黄肌瘦,浑身只剩下一把骨头和为数不多的负伤抚恤金。

在旅馆里住了半个月后,花钱如流水以至于捉襟见肘的约翰决定给自己找个更便宜的房子。

但伦敦现在已经不是他熟识的模样了,没有门路,想找到合适的房子难上加难。

约翰一连碰壁了好几天,依然没找到心仪的居所。

他的性情还算温厚,只是疾病让他的脾气变得暴躁了不少,碰壁之后他也无计可施,只能叹着气去他近些天常来的酒吧喝酒解闷。

“这不是约翰吗?我的老朋友!”有人从约翰的身后碰了碰他的肩膀,“怎么了?你看上去过得不怎么好啊。”

约翰转过头,可能是因为微微醉酒的缘故,他尽全力想要看清那个热情地和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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