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只听祝星辞缓缓开口,吐出了两个字:“恋综?”
陆约:“……”他感觉自己今晚要完。
“你、你别乱来啊!”陆约吞了口唾沫,“现在是和谐社会!有什么话你穿着衣服说!”
“我现在难道没穿衣服?”祝星辞他看着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的陆约,毫不掩饰地的用眼睛在他身体上一寸寸丈量而过,目光直白且露骨,直到把陆约看得连着后退了三步,并撑开手中原本想用于擦头发的浴巾遮住了胸前。
祝星辞这才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慢条斯理地说道:“没穿衣服的人,是你吧。”
陆约顿时一脸羞愤,对比此刻衣冠楚楚仿佛随时能参加商务晚宴的祝星辞,他的装扮确实过于坦诚了。
但是输人不输阵,陆约一脸大无畏的放下手,还板正地挺了挺胸,让自己看起来理直气壮,超凶超正经:“那洗澡还能穿着衣服洗吗,你不要无理取闹。”
大概是应激反应,陆约此刻的胸膛起伏激烈,看在祝星辞的眼中只觉得更粉更润了些。至于陆约虚张声势的模样,看在他眼中不过一只炸了毛的小奶猫,龇牙咧嘴嗷呜嗷呜的。
嗯,杀伤力确实爆表,不过不是因为爪牙锋利,而是因为过于可爱。
祝星辞本来确实是想先把人弄到床上训一顿 ,干服了再讲道理的,可看着对方这么的……凶,嗯,没错,奶凶也是凶,祝星辞决定把顺序调转一下。
毕竟虽然暴力上手也可以撸猫,但让猫主动蹭过来贴贴明显更有意思。
“你讲点道理,陆约约,”祝星辞晃了晃手中的恋综企划台本,“是谁先无理取闹的,嗯?恋综,亏你想得出来,”说着他又翻开扫了一眼,“我看程梨枝也不用要了,这什么破工作能力。”
本来陆约还有点心虚,可这会儿一听祝星辞又要搞迁怒那套,立刻就什么都顾不上的跳了起来:“不关梨枝姐的事,她都是选的最好的给我,是我自己提出要选恋综的。”
“那更不能要了,”祝星辞扫了陆约一眼,“作为一个经纪人,任由你胡来,一点掌控力都没有,我不如给你请个保姆,价格便宜多了。”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动梨枝姐,她是我的人。”陆约撅了噘嘴,又想到今晚的事,赶紧补充了一句,“还有晚上也是我不让她和你说我在哪的,你要生气你就不要我好了。”
“不要你?还好了?”祝星辞气笑了,“陆约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清楚在说话。”
“……反正不能不要她,”陆约有些不自在的移开和祝星辞对视的目光,脑袋微微晃动之时,发梢上未完全干的水珠落了一滴在他脖颈,这一丝清清凉凉的感觉让陆约本来就没什么底气的心更加虚了,他无意识地搓了下手指尖,小声辩解到,“梨枝姐虽然很严厉,但是对我很好的,我反正也不是特别想红,不需要什么太厉害的经纪人。”
祝星辞放下手中的台本,起身朝陆约走过去。在对方带着些防备的目光中,他直接捞起陆约一只手腕,抽出那条已经被抓得皱巴巴的浴巾,撑开盖在了陆约的头上,姿态强势动作却无比温柔地给他擦起了头发。
“给你找了那么多的综艺,几乎每个种类最火的节目都安排上了,结果你非要挑个最没牌面的恋综,你在跟我赌气,嗯?”
祝星辞的声音透过浴巾传到陆约耳中,他能感到对方的手指依然不轻不重的在自己头顶发梢反复摩挲。陆约本来就觉得祝星辞慢慢说话时的音色性感又温柔,这会儿失去了视觉,听觉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心跳得更是快了几分,耳朵热得有些发痒。
“说话。”祝星辞不轻不重的捏了陆约耳垂一下,陆约打了个哆嗦,猛的把毛巾掀开了,他反射性地伸手护住了自己柔软的耳垂,抬头看向祝星辞。
陆约眼神闪烁,微微张了张嘴,到底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想要祝星辞别捏自己的耳朵了,可这话一说就要牵涉到为什么不让捏,而不让捏的原因……说不出口。
毕竟刚刚让人穿着衣服好好说话的人是自己,总不能这前后半小时都不到,自己就跳出来打自己的脸吧。
祝星辞看着陆约那双朦朦胧胧、仿佛泛着一层薄雾的杏瞳,之前那点压抑着的怒火,总归是散了个七七八八。
祝星辞将浴巾随手丢在一旁,双指捏起陆约的下巴,颇有些强势的抬高了他的头。
一个算不上温柔的吻落在陆约唇上,祝星辞多少有发泄情绪的意思,他蛮横的巡视着自己的疆土,唇齿交缠间搅得一片天翻地覆,陆约的舌尖被吮得生疼,肩膀却因兴奋而不住的轻颤。
分开时祝星辞不轻不重的咬了他一下,陆约甚至感觉不到疼痛,他微微喘着气,目不转睛的盯着祝星辞,一双杏眼潋滟撩人,两人的呼吸炙热交错,陆约被灼得身体一阵阵轻颤,面上已是一片春色无边。
祝星辞俯视着怀中之人,大约是动情的缘故,胸前大片赤-裸而白皙的皮肤已经泛起了淡淡的粉,身下围着的浴巾要掉不掉。他享受着陆约此刻炽热的眼神,却故意装作看不懂的样子,只漫不经心的伸手从他胸前划过,带着一层薄茧的指腹反复摩擦着那一小块娇嫩的皮肤。陆约喘得越来越急促,他终于耐不住,抬头去解祝星辞衬衫上的扣子。
“现在不要我穿衣服了?”祝星辞笑,“需要我脱掉衣服跟你谈了,嗯?”
陆约的手顿了顿,他看了祝星辞一眼,却倔强地没说话,只是再次低头盯着眼前的扣子,继续了手中的动作。
“今晚我带你出去,让你见了那些人,你应该懂我是想跟你说什么的吧?”祝星辞问。
陆约的手再次顿了顿,他没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
“上次你闹别扭,问我有没有在外面养别的猫,我开始不太理解,但后来我想明白,”祝星辞说,“除了最早那个什么ivy我已经完全没印象外,打火机是东晟之前落我车上的,很快又被他拿回去了。至于最后为什么会出现在殷白手里,你可以自己去问他们。”
“庄扬他们家族主要的产业就是经营珠宝玉石,他本身也是个出色的珠宝设计师。我家有个长辈喜爱玉石,最近快到她寿诞了,我让庄扬帮我弄件寿礼,所以他让我去拍了那块原石,现在半成品应该还在他工作室,如果你不信,等做好了我可以先带给你看一眼。”
“还有那辆房车——这个余意晚上说得也很明白,算是解释过一遍了,还需要我重复吗?”祝星辞问到。
陆约依然没抬头看他,也没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本来我是想着,说再多不如亲眼见到,所以今天晚上特意抽空带你去见了他们。我以为经过这些,你会安心一些,可没想到最后你还是生气跑了,”说到这,祝星辞似乎有点无奈,“余意和我说,你肯定是以为我要睡李泽鑫那边的小明星,所以气走的,说实话,我很震惊,我没想到你会有这种想法。”
这时陆约已经把祝星辞的衣扣全部解开了,他沉默着扒开他的衣服,祝星辞配合着抬了手,陆约把人衣服脱掉后,默默把脸贴了上去,搂住了祝星辞的腰。
他有些眷恋的蹭了蹭,才小声闷闷地说道:“谁让你赶我走了,我一想到你这儿可能会被别的人碰,我就气得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我不知道你这小脑瓜里每天在瞎琢磨些什么,我日常应酬多,可能有些时候会顾不上你,但是我不来你这的时候,都是睡在公司那边的公寓,我没有别的猫,就你一只,”祝星辞回抱陆约,“约约,你能不能对自己多一点信心,也多给我一些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