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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脏了。”奉时雪捻着手中的冰凉的环,轻声缓语吐出两个字。

不知是屋里脏了,还是指的他身上的衣袍。

汉子哪怕再是心有恨意,历经方才的事,现在不敢再表现出来,沉默着将屋里的血渍,用自己身体搽干净。

等屋中的血渍被搽干净后,他才敢试探性地跨出步伐往外面。

瞥见见奉时雪果真未曾再阻拦,看来是真的没有想要杀他的心。

他便立刻加快步伐,深怕身后之人会后悔,赶紧离去。

脏了。

奉时雪心中反复着这两字,清泠精致的眉眼怠倦地垂下。

衣袍拖曳迤逦而过,屹立在妆桌旁边的半截檀香断裂,顷刻熄灭。

外面如火如荼地举办着。

随着铜锣敲响,没一会儿外面就有人推开房门。

屋子里好似有股奇怪的香气,侍者皱起鼻子仔细地闻了闻,便被坐在铜镜前的人所吸引。

他像是不可亵玩的神,乌发如绸缎,五官清晰,被屋里的暗沉沉的烛光模糊了棱角,好看得近乎雌雄莫辨。

奉时雪这样的惊世面容,让进来的侍者看他第一反应便是眼中闪过惊艳,呆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等侍者回过神时,心中暗自道一句,可怜。

他当时是亲眼看见那位女客,将这位漂亮公子卖进来的。

那位女客分明也不像是缺钱之人,却偏要无端的将人送进这等地方来侮辱。

不由得让他有些猜想,昭阳其实相比其他几国,对贵女的要求并不严苛,不少的贵女郡主都豢养着不少的男宠。

不少爱逛青楼的女客,大部分或多或少都有些难以启齿的怪癖,说不定她也有。

侍者悄悄抬眸瞧着眼前的奉时雪。

作者有话说:

公告:本文已和编辑商议2023年5月18日凌晨入v,届时会有万章掉落,么么,后面还安排了一些摩多摩多的剧情,咳咳(啊,男主这该死的敏感体),还有这一章和上一章是有很多伏笔的~

还有最最最重要的一点是,请不要骂我,我承认我是个lsp,哈哈哈

如果可以宝贝们看看我其他预收,点点收藏最好啦,么么,我大概下一本就是开双生子那本,违背道德的强取豪夺,雄竞修罗场,或者是长生如意的姊妹篇,权贵那本,疯批侯爷强取豪夺,都是是我最爱写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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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合一) 骨节分明的指上戴着莹白色的环链。

只见他的眉眼皆是上乘, 且气质矜贵,一看就是精养之人。

青楼中有的是特殊手段调教人,所以侍者兀自猜想, 莫不是不听话, 所以被那位女客送进来调教的?

眼下时辰也不早了, 一会儿就该屋里这位上场子了。

所以进来那位侍者用力地甩了甩自己的头,强制将脑子里面那些不正常心思都甩开。

他脸上带上讨好的笑,走上前。

他哪里有闲情关心旁人,自己都自身难保,同他一样都是可怜人儿哩。

“公子,奴来服侍您更衣上妆罢。”那侍者在风月场所待惯了,所以一眼就看出来, 这位若是没有被人买回去, 估计以后就是流芳阁的‘头牌’了。

可不是谁都有机会伺候这样的头牌,所以侍者自然要好生想办法讨他的欢喜,好到时候到他的房门中,摆脱最低贱的身份。

侍者扬着满脸的笑意上前,双膝卑微地跪在奉时雪的面前,神情虔诚,似带着莫大的欢喜。

他伸手想要去碰奉时雪的脚, 却被躲过去了。

昭阳这些年越渐的腐败,上至宫中朝堂, 下至平民百姓, 都有见人就双膝卑微下跪的习惯。

那是被历经几百年,所培育出来的奴性。

奉时雪每每见之, 都很厌恶这样的奴性, 就像他最开始亦是一样被那些人这样‘调教’过。

“公子, 可是有奴那里做得不对?”那侍者被拒绝后脸上闪着惶恐,俯下身子轻微地颤抖着。

卑微而不自知的奴性,深怕自己在无意间将人得罪了。

奉时雪垂头凝视俯甸在地上的人,忽然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感觉。

他一直想要冲破这个腐败的王朝,但暂时却无能为力,那种感觉使得他心底空落落的。

其实他并非是悲天悯之人,甚至可以说他对任何事情,都持有一种无情的漠视。

可是偏生见不得这样的卑微,让他好似瞧见了当时……

“你下去吧,我自己来。”奉时雪垂下眼帘,将自己眼中的情绪遮住。

侍者听见奉时雪的声音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脸上扬起欢喜,欢天喜地站起来,半点不觉得自己刚才多么的卑微。

他们这样的人是最低等人,有的时候遇见贵人的狗,可能都要跪一跪,这是早就已经养成的奴性。

“嗳,公子若是有事尽管吩咐奴,奴就在外面,听见后随时就能进来。”侍者道。

等到奉时雪点头之后,侍者才出去将门带上,只能看见他的一个身影立在外面。

奉时雪垂头摊开手,是一对泛着荧光的环,凝视它半响却没有将其放下,转眸收回视线,落在刚才那人拿进来的托盘上面。

金珂羽衣,白玉冠,足见这个地方的人还挺重视他的,说不定还指望着他赚钱呢。

可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命花。

奉时雪面无表情的褪去自己身上一贯的纯白,雪白的肌肤上还有被掐过的红印。

他透过铜镜凝视上面的红印,抬手将金珂羽衣打开换上。

……

褚月见成功从那边悄悄回来了,原本带着的侍卫早已经发觉到她失踪了,正在四处找她。

他们见到突然出现的褚月见这才松口气,历经方才的事,这些人后面便寸步不让地跟着。

这次褚月见回去之后倒是没有再乱跑,百般无聊地趴在栏杆上,等着奉时雪出来。

她已经唤过青楼的人过来,暗自问了很多次了,倒数第二个就是奉时雪。

此刻正值气氛的高潮,底下的客人皆饮了不少的酒,大部分客人已经丑态尽现了。

圆顶露天的台子下,贵人们搂着男男女女左拥右抱,丝毫不会顾及这是在外间,场面何其不堪和霪乱。

褚月见忽然听见了一个人名,顿时将移动的视线定格下来,待看清那人时,鼻息轻嗤。

懒懒地凝视半响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愈渐的无害,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姐。

钓鱼手法在某些时候还是挺管用的,就比如眼下,她抛下了钩子,等着小鱼儿主动上来。

终于,在前面几场拍卖结束之后,流芳阁内的管事终于站出来了。

管事一脸神秘地摸着自己的小山羊胡子,立在圆台上,抬了抬手示意。

“劳驾各位静下片刻,暂且容我讲几句话。”管事的声音如洪钟出来后,底下的人都停下自己的动作,倚在座位上看过去。

他们这次来这里无非就是最后的压轴,管事出来便代表着快要到压轴的花魁娘子了。

想起那被传得神乎其神西域来的花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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