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明知道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可奉时雪还是控制不住,眼中浮现隐蔽的渴求。
他想要那双脚继续。
随着视线那双玉足步步生莲地停在他的身侧,奉时雪可以清晰看见上面沾染的东西。
他的目光顿住,随后表情淡然地阖眼偏过头,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失去了原本的律动。
奉时雪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养神,哪怕是闭着眼睛,也能察觉到褚月见正缓缓地蹲在自己的身旁。
意识到她的靠近,奉时雪微微不平地喘气,表情带着明显的抗拒。
褚月见蹲在他的面前,眼含欣赏地看着他,伸出手漫不经心地抚摸着他的额头。
唔,他看起来真的好可怜啊,真是一个小可怜儿。
“你现在心中想的是什么?”褚月见低着头声线带着缥缈的蛊惑,语调温柔得如春潮的风:“是想要我继续吗?用手?用脚?还是用其他的?”
褚月见的每一个字停顿的后面,都带着缠绵的尾音,分外勾人。
奉时雪企图让自己清醒着,但是身体却可耻的因为她的声音,而不争气的再次兴奋起来。
他面对褚月见已经敏感得有些不可思议。
“作为你方才听话的奖励,我允许你在不伤害我的前提下做你想做的事。”褚月见声音温柔,她的手指划过他的唇瓣,喉结,锁骨,最后挑开他的衣襟。
他像是被供奉的圣品,层层的剥开。
奉时雪呼吸格外紊乱,他因为褚月见的施舍,现在能自我掌控了。
得到掌控权的第一反应便是,抬手抓住她在不断作乱的手,眼中闪烁着诡异危险的暗光。
褚月见没有到他这样主动,诧异地挑眉看着他,勾唇弯眼:“怎么?”
奉时雪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眼含冷漠,带着野性的侵略一闪而过,再次恢复原本的模样。
“你不知道吗?这样根本就不行。”奉时雪含着嘲讽地看着褚月见,哪怕气息依旧不稳,却还是保持着一贯的清冷。
果然褚月见眼中闪过疑惑,垂下头和他对视,像是情人探讨着秘事。
“哦,那你说怎么才行。”她很虚心求教的。
奉时雪盯着她的眼,微不可见地勾起冷笑,强行压下身体上的感觉,态度冷漠的半阖眼眸,手腕用力。
“啊!”褚月见因为是半蹲着的,所以底盘本就不稳。
被他这样毫无预兆地用力一拽,整个人就扑在了他的胸膛。
鼻尖拂过清风带起香甜的味道,还有方才那种古怪的味道遗留,奉时雪有瞬间身体又躁动了。
他眼底微不可见地闪过恼意,将跌落在自己怀里的人的手腕捏住,暗自发力。
是给他半分自我的仁慈,而不是让他可以得寸进尺的放肆。
褚月见手腕微紧有些不舒服,刚才抬起头想要命令他,还没有来得及张口,便被他突如其来的力道贯到汤池中。
“咳咳咳。”褚月见整个人跌掉落至水中,在池子扑腾几下还呛了水,这才难受地从池子中站起身来,弯腰使劲咳嗽。
等缓解过来呛水的难受感后,才后知后觉地探起头,想要寻找奉时雪的身影。
而此刻偌大的偏殿中,早已经没有了他的踪迹。
人欸?
褚月见环顾一圈没有找到人,神情茫然脑子慢了半拍。
她浑身湿漉漉地爬上汤池,赤着脚在大殿中漫无目的地找人。
而另外一边。
借机将褚月见贯进水中,才得以脱身的奉时雪正神情难忍,一路避开人群,跌跌撞撞的往住处走去。
等他回去之后连衣裳都来不及脱,便直接跳入偏殿的水池中,那冰凉的水这次才缓解了身上的燥热。
但也才仅仅够缓解一点,也不知道褚月见刚才给他吃了什么,很快那种极力想要镇压的感觉再次袭来。
奉时雪眉眼闪过不耐烦,用力地扯着自己的衣领,很快便将自己衣襟扯得十分的凌乱。
原本冰凉的水,因为他身体升起来的炙热,而蒸起水雾。
褚月见!
奉时雪因为身体再次的不受控,而在眉宇攒起暗沉的阴郁,露出的神情像是野性难驯的恶狼,不加掩饰自己的狠意。
倘若褚月见现在还在他的面前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她弄死在这里。
但现在她并不在……
奉时雪满心的郁气难散,烦闷心情越渐烦闷,总觉得心中有股被压抑着的气,随时都有可能要喷发而出。
水池浅显本来只是用来观赏的,所以他可以坐卧在里面。
奉时雪向来寡情眉眼冷淡,已然染上了冷意的风雪,挺拔的后背紧贴在冰凉的石板上。
他盘腿坐在里面,闭上双眸,完全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只能看见他此刻的气息,已经变得平静起来,整个人犹如老僧坐定般陷入平静。
赤足肤如春妍,玉女峰如待人前去采撷的朱果 。
柔软的唇反复吐纳着殷红的眉骨红痣,还有拂过喉结、胸膛的纤指……
水池的平静被打破了,泛起圈圈涟漪。
原本一脸平静的奉时雪,忽然仰头靠在池壁上,唇微张,艰难地呼吸伴着沉重的气息。
原本已经用内力压制下去的脸色,越渐红润起来,直至整个冷白的身体都泛上了绯红。
圣洁的禁欲和极致的欲色碰撞,显得一切都是格外的不堪一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奉时雪感觉自己越用内力压制,心中那种羞耻的渴望便更加明显。
甚至只要他闭上眼睛,便止不住的在眼前浮现出之前的场景。
被磨红的玉足珠圆玉润,绯靡的带着粘稠斑驳。
还有那踩踏在他的身上时,偶尔摩擦加重的力道,以及朱果隔着单薄的衣料,擦过唇瓣的感觉,现在都一股脑的浮现出来。
那种画面一时半会儿,根本没有办法完全消失,反而在有意压制下显得越渐的明显。
奉时雪忽然抬手抚摸着单薄的唇,表情中竟还夹杂着一丝可惜。
那些画面像是刻在他的记忆深处,任由他如可克制不去想,却依旧还是根本没有办法驱散。
被她这般恶劣的玩弄,唯有杀了褚月见方才能缓解他心头之恨。
奉时雪忽然猛地从水池中站起身,那被水雾染湿的眉眼,裹着妖冶清隽。
他现在已经比方才好多了,用内力压制住身体的不适,还能再忍耐一段时间。
他现在就去杀了褚月见。
所以奉时雪抬手摸上腰间的软剑,眼中闪过冷意刺骨的杀意,猛地从凉池中站起身,眉梢都还往下淌着水,滴入水中荡起细微的涟漪。
他先是强忍着不断涌来的感觉,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再怀着满腔的耻辱原路返回。
奉时雪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反正也没有人知道他来过,现在就去找褚月见。
褚月见死了,他不过是多些麻烦而已,算是便宜给她了,根本不能抵消他今日遭受的侮辱。
等他走到的时候,偏殿依旧什么人也没有,甚至连守在外面的宫人也都不在。
褚月见为了今日看来准备得挺充分的。
奉时雪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前面的门,立在外面半响才动了身形。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剑,抬手将其推开。
偏殿挂着轻柔纯白的纱幔,偶尔有风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