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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他不堪受其辱,自此不能寐,但凡闭眼便是那场梦魇再现。

就连无意间窥视见镜面,也能看见镜中人正面容冷漠而又偏执地抬手碰着眉骨,滚烫的血液在此循环着,却不是他的。

某处也一样,所以要纂取回来,这般想着他的眸中染赤,冷漠崩塌。

褚月见不知道他心中想法,若说方才还带着理智只会用力地吻,现在因为她的推搡抗拒行为,而完全失去了自我掌控。

被吮入再无情推出去,反复如此,褚月见觉得自己的舌根都麻了。

这人真的不怕死也很大胆了,竟敢这般对她!

此刻褚月见又是惊又是悔,早知道出来的时候就带一两个宫人了,这样也不至于毫无反抗的被压至树枝上纂夺。

鼻尖充斥着凄厉的冷香,褚月见感觉自己浑身都染上了这股冷香,渐渐有些发软。

这香气有些熟悉,但现在她被吻得头有些晕,根本无力去想是在什么地方闻见过。

也不知承这般凶狠的吻多久了,褚月见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了,他才终于舍得松开了她的唇。

他抬头猛地将头搁置在她的肩膀上,冷静地平复着呼吸,褚月见也一样喘着不平的气息,只觉得捂着眼的掌心滚烫。

这人是疯子吧。

长久的停息,褚月见以为自己要被放过了,紧接着凄厉的冷香再次覆盖上来,却远远比之前要温和得多,带着一种温柔缠绵的意味。

渐渐褚月见的抗拒随着这样的温柔,缓缓地有些失力了。

不知何时,原本扣在她后脑的手滑至腰窝,两人气息完全融在了一起。

迷糊之间褚月见有种错觉,这人想要沾染上她身上的气息,所以才会有这般的作为。

被这样维持久了,褚月见后背升起了莫名僵硬,忍不住动了动,却被他桎梏着无法动弹。

她心中满是无语,后背大约该被身后的树蹭红了,胸腔也是有些难以呼吸。

连动都不让她动弹一瞬,好似生怕被她逃掉了,动作那般地警惕。

褚月见白皙的脖颈微仰出漂亮的弧度,轻启着檀口,鼻翼周遭环绕着被染上的那冷香。

他亦是沾染了同样的气息,自始至终都是沉默着,一丝声音也未曾发出来,只有偶尔有些压抑地沉声。

褚月见从未想过自己会因此晕厥过去。

可就算察觉她已经眩了过去,也未因此而停下,神情恍惚地陷入了魔怔中,甚至带上了凶狠意味的撕咬,却又割裂般轻柔不舍。

过了好半响他才彻底停下,将头搁在她的肩颈处,平息着紊乱的气息。

此刻月探出了云层,洒下了一层朦胧的光,照着树下那人一袭雪白似泛着法相光辉,眉骨的那颗痣鲜艳异常。

他面无表情地平息呼吸后,低头凝视着已经昏迷过去的人。

她纯净的脸泛着潮红且红肿的唇,似带着慾色之气。

眸光微闪瞬间他抬起了手,放在她的纤细的脖颈处缓缓聚拢,指尖颤抖着。

褚月见是该死的。

可任由他握了半响,眸子浓稠的杀意蔓延四周,始终没有用力。

片刻他松开了手,揽腰将已经昏迷过去的人抱了起来。

褚月见完全被罩在他的怀中,偏头沉睡着,完全没有平日的骄纵,纯粹得似稚子般无害。

月色洒下,他停下了脚步,眉眼依旧是风雪般的冷漠,借着月色垂眸打量着怀中的人。

她若是一直能这般温和无害便好了。

顷刻,他微微埋下头,缠绵地含着怀中人的唇,呼吸交融着让气息完全染至她的身上。

他想要褚月见从里到外,都是他的气息。

夜晚的月色显得分外的清冷,偶有风动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他忽然从方才那病态的想法中回过了神,抬眸凝望还在安稳睡着的褚月见,平静的神情顷刻出现龟裂,渐露出挣扎。

清冷克己的气质犹在,却被割裂成两份,隐忍与嗔欲。

他方才就应该杀了褚月见的。

心间压抑的挣扎使那磅礴情绪铺面而来,某一处似泛着细微的犹如针扎的疼痛,如白日里那般。

痛意使他的眉眼染上了痛色,唯有将人紧抱在怀里,方才能安抚狂躁不安的心。

白日他被人碰过衣襟,被人碰过手,沾染的那些气息,现在许是都没有了。

人在怀中,他心中升起一股隐秘的欢愉,来得汹涌散得也快。

如今他身上只有褚月见的气息,从里到外都只有她的了,所以他才能碰她。

雪白衣袍迤逦而过,月色明亮起来,满地清冷的碎华。

他动作轻柔地将褚月见放在凉亭中,低眸打量着她,片刻伸出骨节分明的食指放在她柔软的唇瓣上,用力按下。

指尖移开,她的唇已然留下了一道印记。

看着那抹印记,他才从眼中浮现出餍足,浅显地弯了嘴角转瞬即逝,眉眼依旧只有懒恹的冷漠。

“这是我赐予于你的印记。”

清冷如积雪融化后滴落的声音,消散在了幽静的四角凉亭中,恍若从未出现过,留下凉亭中闭眼而眠的人。

……

“姐姐?”

“姐姐。”少年带着略微焦急的声音响起。

褚月见迷糊糊地睁开眼,入眼便是一张漂亮得惹人怜的脸,那双上扬的狐狸眼因为她醒来,而含上了一层光。

他乖顺地弯嘴角,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那是一派的纯粹无害。

忆起方才那带着凶狠纂夺的吻,褚月见脑子处于混沌中,还没有反应过来,舌根发麻的感觉犹在。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凉亭响起。

立在一旁的宫人们心头狂抖起来,只觉得眼前一抹黑,恨不得今日不是自己当值,这样便不会遇见这件事了。

褚息和捂着自己的脸眼中含着迷茫,顷刻泛起红丝,盯着褚月见不解地呢喃:“姐姐?”

看见褚息和这副表情,褚月见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褚息和动不动就对她展示天真无邪的一面,方才怎么可能是他。

但巴掌已经无意识地打过去了,褚月见后悔也没有用了,心中盘算着这么圆过去。

“姐姐手疼吗?”褚息和没有丝毫被打的怒火,反而眼中盛满了心疼。

他放下捂脸的手,继而握住褚月见的手,将其掌心翻过来,好似方才被打的不是自己,而是她一般。

褚月见看见他没脾气的样子,方才的梦和现实叠加一起,顿感无力。

她心中轻微叹息,将自己的手抽回来,然后抚着他脸上的红印,眸子带着打量。

褚息和屏住呼吸,抬着湿润的眼眸,眼中闪着细碎的光,仿佛带着无数的钩子,想将人心头的破坏欲勾勒出来。

“疼吗?”褚月见拇指蹭过泛红的掌印,忽然问答。

“不疼。” 褚息和闻言乖巧地摇了摇头,将脸靠过去脸紧贴着她的掌心,眉眼染上细微的缱绻,小声道:“姐姐方才是做了什么梦吗?”

姐姐能打他说明自己在她心中站有一隅之地,所以才能激起她的情绪波动,他为此感到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疼。

想起方才的事,褚月见依旧还有些心有余悸,那带着凶狠的动作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场梦。

其实打褚息和也是一场乌龙,方才睁眼看见褚息和第一反应,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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