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
有些担忧。
“你是怎么和外公聊的,他居然没有反对。”对于尚遵来说,巴黎是他心上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尚禧暖原本计划隐瞒行程。
黎锡然边给她盖毛毯,边回道:“其实我什么也没说,老师无法释怀白发人送黑发人,但他认为你还年轻,不该也被困着。”
人总会有各自的执念。
尚宸舒的死,就是尚家人的痛。
只是人除了为执念而活,还有责任。
“其实,我想去巴黎也有我妈妈的原因。那里是她遇到爱情的城市,所以她选择留在了那里。”尚禧暖看向黎锡然,抓住他手道:“那个时候我总能听到妈妈的自我否定,认为是她在感情里太专横了,如果肯宽容一些,忍得下其他女人的存在,就不会失去那个负心男人。”
“可我当时年纪太小了,根本不懂。我现在长大了,有了感情经历,可以明确地告诉她。首先要爱自己,其次才是其次。也没有任何人,值得自己去否定自己,伤害自己。”尚禧暖说完,眼眶已经全然红了。
黎锡然满目都是心疼,“那我们第一站先去你原本住的地方。”
将近十一个小时的飞行时间,飞机终于在清晨降落于戴高乐机场。
尚禧暖坐在行李箱上,黎锡然便拖着她走。
连续一夜的颠簸,两人都接近困倦状态,所以决定先去酒店休息,吃了午饭再去尚禧暖童年居住的地方。
黎锡然订的酒店就在塞纳河边,从顶层套房能俯瞰整个卢浮宫。
夏天白日的法国,是文艺的森绿气息。
再被空调稍一吹拂,尚禧暖便懒洋洋睡在窗边的软榻上了。
等她再醒来时,已经是在黎锡然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