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宋南星上眼皮和眼下皮非常想要合在一起,她的意识还在强撑。
她拍了拍的脑袋,不让自己睡觉。
最终,还是抵不住过于困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闵肆铖合上了电脑,有力又宽阔的肩膀接住宋南星摇摇晃晃的小脑袋,大手兜住她的小脑袋,将她拢入自己的怀中。
宋南星喜欢这个味道,很安心,她柔软的唇瓣抿了抿,小脑袋在闵肆铖宽厚又舒适的胸膛上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睡觉。
卓明越回头瞧见抱在一起的两人,下巴都要惊掉了,十分兴奋。
闵肆铖一个抬眼,示意他噤声,卓明越笑了笑,压着声调说,“小舅舅,扬言要请我们吃饭的人都睡着了,我们这饭还要不要吃了?”
闵肆铖嗓音低缓地斥了他一句,“在飞机上没见你停过嘴。”还吃得不少。
卓明越耸了耸肩,他不饿没错,这不是以吃饭为借口,这不是为了给他舅舅老人家制造相处的机会么,还不被领情。
他哼哼两声,又挤眉弄眼地看两人一眼,“小舅舅,宋家最近发生这么多事,小舅妈最近肯定累惨了,怪让人心疼的。小舅舅,你跟小舅妈回去,还是小舅妈跟我们回酒店?”
闵肆铖低头怀里的人儿,柔柔软软的气息隔着他的衬衫一缕一缕地钻进他的肌肤,揉进他的心房。
她睫羽颤颤的眼下乌青一片,只怕最近都没休息过,好好睡一觉也好,“回酒店。”让她补个安神觉。
卓明越应了一句‘得了’,在前面那是一个情绪高涨,活脱脱跟个二哈似的,莫灵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闵肆铖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怀里睡得香甜的宋南星,淡声问卓明越,“交代你的事都解决好了?”
卓明越勾着唇,“我办事您老放一百个心。今天的事我保证媒体不敢多说一个字,之前有关宋氏的新闻,我也都处理好了,明早您要是看到半条关于宋氏什么破产,宋董什么病危的消息,我把脑袋拧下来给小舅妈当球踢。”
一口一句‘小舅妈’深得闵肆铖之心。
只是这脑袋。
闵肆铖皱了皱眉,“血肉模糊的脑袋谁当谁都愿意踢?”
卓明越:他——都这么有诚意地把脑袋摘下来给他心尖儿宝贝踢,还怪他脑袋血肉模糊????
天理何在!!!
车缓缓驶入他们早先预定好的酒店,宋南星还在熟睡,柔软的气息都变得有些沉。
闵肆铖动作轻柔地把宋南星从车里抱了出来。
莫灵先一步将一切安排好。
卓明越笑着迈步到她身后,故而弯腰笑着说,“莫助理,我看你一路上憋了不少话吧?看了我一眼又一眼,是不是起了什么八卦心思,直接问我就行了,别憋着,憋坏了本少不负责任哦。”卓明越非常想找个人分享,小舅舅和宋南星的二三事。
莫灵摇头,正经道:“我只是在想,您是不是忘了吃什么药。”
“!!!”卓明越气不打一处,深呼一口气,舔了舔唇,笑道,“我说,莫助,你是不是跟在我小舅舅身边久了,变得跟他一样的老古板,毫无情趣了?好歹他老人家想通了,都知道追女孩了。你怎么说都是个女孩子,不趁这大好青春好好地打扮自己,反而一脸老气横生的做什么?你看看你穿的都是什么啊,别人的助理都是小短裙什么的,你成天西装西裤还裹得这么紧。再这样下去,以后肯定没人要了,只能单身一辈子。”
莫灵冲他翻了一个白眼,皮笑肉不笑:“小卓总,你多虑了,我有男朋友,单身的只有你一个。”
“”致命打击啊。卓明越不服输的嘲了句,“我说的是真的,你这一天天只知道工作,还不好好打扮自己,小心你男朋友哪天劈腿。”
莫灵狠狠瞪了卓明越一眼,踩着高跟鞋,拉着行李箱往电梯里走去。
卓明越追在后面嚷道,“莫助理,你还别不信,男人最了解男人了。”
迈入预定的酒店总统套间,闵肆铖将宋南星放在他的床上。
睡梦中的宋南星不安稳,她扒拉着他衬衫不放手,闵肆铖揉着她的手背,温柔安抚,“乖,先好好睡一觉,睡醒后,什么事情都会解决。”
闵肆铖在就着抱她的姿势,半坐半躺地在床边待了一会儿,宋南星睡眠渐渐地安稳下来,闵肆铖将她枕在脑袋下的手臂抽了出来。
他从卧室出来,给贺隽去了个电话,“见一面?”
“这个点?”都不看看几点了,贺隽看了身边熟睡的女人,叹了叹气,想要破口大骂,奈何对方是闵肆铖,他还知道他大半晚找他的原因。
贺隽脾气不是个好的,可以说非常暴躁,他有些恼,身边的女人不满他的躁动,不厌烦‘哼’了一声。
他的暴躁脾气一下子压制下去,低下头轻声哄了一句身边的女人,“等我回来,这次不准偷偷离开。”
“”
几十分钟后,两个大男人坐在了会所。
贺隽倒了杯红酒递给闵肆铖,大咧咧地坐在会所的沙发上,摇晃着红酒,漫不经心地瞧着对面肃穆庄严的那尊大佛,挑眉一笑,“难得啊,您老人家此时不是应该在纽约么,怎么有空来江城这座小城了。”
闵肆铖没喝酒,“心之所向。”
贺隽被闵肆铖这直白的话呛到,他眼皮跳了跳,难怪卓明越在背后悄悄地吐槽闵肆铖变骚了,他也不兜圈子了,“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宋氏是贺哥的势在必得,我就一个跑腿的。”
闵肆铖淡声道:“贺宴辞那边我会跟他谈。”
贺隽咬了根烟在嘴里,吊儿郎当,“虽说吧,我们是自己人,有句话说得好,亲兄弟明算账,为了宋氏,我在这里耗了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言下之意,不可能什么也没捞着就离开,好不容易要机会捞闵肆铖一笔,他岂会放过。
闵肆铖哪会不懂贺隽那点心思,一份文件推到贺隽身前,“这个够不够诚意?”
贺隽拿起一看,玩世不恭的眼眸里多了几分深色,随即挑眉道,“我怎么记得,前不久您老还托贺哥带话,让我不要动舒家,怎么突然又把这么大块饼喂我嘴里来了?”
闵肆铖浅抿一口红酒,“凡是顺势而为。还是那句话,舒老爷子的面子我不得不给几分,你悠着点。”
贺隽拧掉烟蒂,“得,小舅舅您老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照办?”贺隽想舒家手上那块地很久了,有了闵肆铖手里的股份加持,事半功倍。
“”闵肆铖揉了揉鼻骨,他们几个从小差不错一起长大,最近他跟贺宴辞一口一个‘小舅舅’都还叫得阴阳怪气的。
他们是差了辈分,又不是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年龄。
闵肆铖脑子里浮现了宋南星那张娇嫩的小脸,一个比卓明越还小的小不点,会不会嫌弃他的年龄?
贺隽收好文件,抿了抿红酒,“讲真的,就为了一个摇摇欲坠的宋氏,小舅舅这个代价有点大啊。”
闵肆铖指腹在酒杯上打着圈儿,不动声色地胡说八道,“钱财乃身外之物。”
呵呵呵呵——
贺隽在心里暗自鄙视闵肆铖。
他做生意的启蒙老师可以说是闵肆铖。
闵肆铖教他的第一课是‘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绝对有利益才进行,没利益立马终止。
美色果然能让人迷失,美色误人啊。
贺宴辞是一个,闵肆铖又是一个。
无不无聊。
跟贺隽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