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
他急冲冲赶了回去,就见她女友围着他哥的外套。
噘着嘴,满脸不爽。
梁笑寒下意识就要拆掉她那围兜似的大衣,他哥飘来一眼。
“她裙子坏了,你眼睛当摆设么?”
方应醒跟后来赶到的杭颂雅互相对视,悄悄退出了第一战场。
方应醒:“这是怎么一回事?”
杭颂雅:“兄弟阋墙同室操戈反目成仇骨肉相残啊真的太香了我老杭家果然是红颜祸水真不错。”
方应醒:“……”
这不至于吧。
医生过来,唤班斐拍颈椎ct。
众人自然也跟了过去。
班斐那白冷衬衫是蓝血高奢,颈圈饰着一些小面积的、香柏叶状的黄金薄片,属于金属物件,影响ct扫描,因此医生看了眼,就让病人先脱掉上衣。
稚澄直勾勾盯着。
她要是没记错,她追的那个情哥哥,胸腹前就生长了两条沙漠玫瑰血蟒,要是这个人也有,那就是她的真命天女!
那么,是谁在玩她,又或者什么双生子阴谋——
通通将水落石出!
班斐面对着她,往后仰着一截颈段,竟也不避讳抬起手腕,先从离颈部最近的贝母扣解起,他那狭长的锁骨盛着冷光管的清辉,仿佛宽恕了整个城市的情/欲。
稚澄催促:快快快。
“啪。”
视野入夜。
微冷的手掌吞噬了她的光。
?
稚澄被原地拖走,脚后跟磕过门槛,咔咔地响。
??
稚澄被推进了一个狭窄的暗间,身后就是拖把、水桶、塑料袋等杂物,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刺激味道,她则是被人捂着眼顶起了腰,危险小兽般的浓重呼吸喘在她的肩窝,“你又看上我哥是不是?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这样?骗子!大骗子!”
咸湿的眼泪滑进了她的领口。
稚澄舔了舔唇。
直女绝不承认被哭泣小兽取悦到了!
“这个大家也没办法的嘛,谁让你哥是行走的人间费洛蒙呢。”稚澄不轻不重刺激他,“你哥有腹肌,你有吗?”
“你少小看人了!!!”
梁笑寒果然受不了她这一招激将法,愤怒脱掉摇粒绒螺纹卫衣,狠狠甩在脚边,同时爆出自己的精瘦年轻的资本。
哦豁!
暗间的开合缝隙射进一道光,稚澄被照得眼珠微酸,她偏过脸,模糊看见了胸膛之上,那交缠繁衍的两条暗红色毒蟒,它们栖息在这一处雪白冷厉的洞穴里,血信子仿佛还吞吐着某些诡异艳火。
妥了妥了!这就是我的真命天女!
稚澄心头大石落地。
果然!
先前哥哥那几招爹系温柔,都是在晃点她吧?
是想让她误以为他才是自己的男友,然后趁机勾引走她,再散播她出轨的谣言,破坏她进入这个家的渠道是吧?!
歹毒!
成年畜生果然歹毒!
幸好我!火眼金睛!慧眼如炬!先一步!看透了!这阴谋!
稚澄踮起脚尖,亲吻弟弟湿湿的脸颊,柔情脉脉道,“我不是说了吗?我对你一见钟情,你就是我的命中注定,咱们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你哥翘臀再漂亮,那也拆散不了我们的!你要对我有信心!”
梁笑寒扭捏了下,说了句好。
小情侣又重归于好,并且还做出了一个浪漫的约定,趁着他哥养伤,他们去一见钟情的地方约会!
稚澄:夺笋!但我喜欢!
于是第二天傍晚,稚澄特意打扮得超靓,跑到她一见钟情的红绿灯旁,也就是中央财经大学附近的马路旁。
30分钟过去了。
60分钟过去了。
稚澄奇怪拨了个电话,“你在哪里呀?”
梁笑寒诧异,“我在农庄啊?咱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稚澄哈哈大笑,“哥哥你忘记你xx月xx日在你母校门口扶一个老奶奶闯红灯了吗?我就是在这附近对你一见钟情的呢。”
梁笑寒:“啊?那天不是我哥代我去学校吗?”
“……”
“…………”
空气突然安静。
稚澄默默地注视那一轮日落。
寒仔哪。
你告诉我。
我们爱情的粉色巨轮,还能再开回来吗?
作者有话说:
澄澄:心若死灰jpg
发疯局
老婆丢了,男主发疯。
杭颂雅发现她表妹这一天的球球签名是:
《那个秋天傍晚我们消失的粉色巨轮》
《巨轮不再回来了, 莪的青春落幕了》
《youiyougaocuozheyangwanwozhendeheniyouliao》
杭颂雅:……?!
我表妹的精神状态还好吗?!
咱们家大业大你不要放弃治疗啊喂!!!
杭颂雅立马上线知心姐姐的fg,“你有什么恋爱烦恼,可以跟我说,你姐我当年可是迷倒万千少男少女的热辣甜心, 就没有我搞不定的男人!”
稚澄:“我泡错了第一眼心动对象, 还现任被发现了,怎么办, 急急急急急!”
杭颂雅:“我有了!”
稚澄:?!
天神!救兵!你就是我的super girl!
杭颂雅:“把他就地掩埋, 再长出一个全新的脑子就好了。”
稚澄:“。”
热辣甜心, 我要跟你断绝亲情关系,就现在。
深秋晚灯, 秦邮公馆。
“碧小姐,大少在书房等您。”
佣人恭敬俯首, 很快身影隐没在婆娑光影里。
碧佩珊一袭细肩带绿绒裙,披着雪白流苏小披肩,摇曳生姿走过了庭院那一丛垂丝柏。手里呢, 则是提着一盅玉竹桂枝汤, 正好给久病未愈的大少补一下身子。
这是她第一次入秦邮公馆, 胸脯昂扬,腰肢也挺得直直的,绝不给任何人看轻她的机会。
书房在send floor,巨幅玻璃窗如水晶瀑布垂落, 碧佩珊抬眼就看见了窗边的大少。
灯枝烛火流转,他姿态松弛,脖颈似乎缠了一圈绷带, 珐琅灰居家睡袍, 及踝, 挽袖。
他不时扬手,似乎在挑选着什么。
碧佩珊进去才看清。
那张黑白檀圈椅里,被主人随性倾倒了好几枚皮箱的珠宝,潘杰希尔祖母绿、坦桑尼亚塔菲石、缅甸鸽血红等,泛滥得就像是小女孩儿的玩具。
碧佩珊呼吸发紧。
“来了。”班斐温和浅笑,视线又落到她手中的炖汤,“辛苦你记挂我,先放着吧,现在不急着喝,咱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有人还记着给他送汤,有人屁都不给他放一个,乖僻讨厌的小鬼。
碧佩珊略微局促。
仅仅一两句,就教人漩入他那双水花泼墨的凤眼。
班斐挑了一根鸽血红小方糖手链,衬了一衬美人的腕心,“喜欢么?它今夜为你量身定做。”
碧佩珊浑身起了潮热,嗓音也滴出水来,“那……你给我戴上。”
“那是自然。”班斐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