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看见你跟陈简舟在吃饭,应渺,你去听课的大学,陈简舟也在里面读博。”
应渺不给任何反应。
陆则怿静静睨着前面一个路灯全灭的路段,他将车子缓缓停在那里,推开车门下了车。
应渺此时才动了动。
她扭头看了眼陆则怿。
他站在驾驶室车门外,背对着她。这处没有路灯,她看不太清他的后背,只觉模糊很高一个人影站在那,她也不知道他面上什么情绪,不过她并不好奇,收回目光,继续看向车窗外。
她这侧的车窗外是一片茂密的野树林,枝干并不高耸,枝叶反倒长得葳蕤茂密,层层枝叶堆叠起来,显得那片树林幽深无比。
应渺看了好一会黑漆漆的野树林,直到车门被拉开,钻进来一绺凉风。
她察觉到陆则怿坐在了他的身侧,她听见陆则怿说:“我们结了婚,陈简舟的事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应渺觉得他荒唐,懒得说话。
他说话声落了后,再没旁的声,车内安静的过分。
应渺自从上了车,一句话不说,好似全权默认,又好似懒得接他任何一句话,连一点点情绪都吝啬着不曾表露给他。
陆则怿眸冷着睨着正前方,手伸去握住应渺的手腕。
应渺只觉手腕被紧紧攥住,肌肤相贴着,她的腕骨被他掌心烫到。
他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男性气息铺天盖地将她裹住,她杏眼睁圆瞪他,“陆则怿。”
他不说话,一双冷眸黑而平静地看着她,他垂首,薄唇趋近她的粉唇。
应渺别过头,抿了唇:“要做就做,用不着接吻。”
两人亲密过不少次,可唯独没有唇齿纠缠过,应渺从新婚夜就明确拒绝了接吻。
陆则怿阖着眸,浓密长睫掩着黑冷的瞳眸,他没再往前。
应渺脸上开始因他有了其他情绪。
陆则怿则一直冷静,冷静看她因他吟、哦蹙眉,因他薄汗涔涔,不胜春情。
夜深了起风,树影颤颤车亦颤颤。
四点多才到家,应渺缩躺在车后座睡着了,陆则怿没喊醒她,将她抱起放在了卧室床上,扯了被子盖好,他才出了卧室拿了医药箱回来。
他进了浴室,对着镜子处理耳朵后以及脖子上报复似的三道抓痕,上面渗出了血,是他迫她坐下时,她咬唇瞪着他,本来手扶着他颈侧的手直接伸出修剪的漂亮美甲抓起了他。
擦拭干净血丝,贴了一排创可贴,处理好脖子上的伤,看了眼左手,被门夹过的手背已经高高鼓起,肿成小山,右手在医药箱翻找,找出一瓶云南白药喷了几下,触感冰凉,但缓解不了多少肿痛。
他没再管,将医药箱合上,回了卧室躺在了应渺身侧。
第二天应渺起的比谁都早,四点多睡下,还没到六点就迷蒙着醒过来,室内昏沉沉一片,身侧是陆则怿平稳的呼吸声,她睁眼躺了一会,脑子里不太清醒,都是车内画面,结婚至今,她从没有坐在他腿上过。
想到此,她唇抿的生紧,悄无声息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