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全程不过五分钟,陈宇连带着那三个公子哥都趴在了地上,要么捂着肚子手腕哀嚎,要么抱着膝盖□□。
站一边目睹全程的卢朵吸了吸鼻子,忍不住道:“渺渺,幸亏陆则怿跟他朋友在,不然我就害你也跟着被陈宇欺负了呜呜呜。”
应渺抱了抱她的肩膀,“我没事,主要是你,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让它过去,不要苛责自己。”
卢朵哽咽着擦掉了眼泪,仰了下头,勉强笑了下,“好,我不会怪自己,你放心。”
应渺还想再劝几句,余光却瞥见陆则怿结束战斗往她这边走,她把剩下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他到了她面前,高大的身影罩着她,他还没说什么,江佑先挤过来,攀着陆则怿一侧肩膀喊应渺,“嫂子好,没受伤吧?那几个臭男人我跟阿怿帮你们收拾了,你们看看满意不?不满意我在去踹两脚?”
应渺寄住在陆家读书时,江佑时常来家里找陆则怿,她跟江佑那时候就见过几面算是认识,她摇头,“没事,谢谢你们。”
“这有什么好谢的,阿怿帮你哪里还需要你来说谢谢的。”江佑笑着说完,又似有深意说了一句,“幸亏阿怿这几天心情不好,这几天都在这里喝酒,不然可帮不到嫂子了。”
陆则怿没出声,他低眸看着应渺。不知道是喝酒的缘故,还是刚打过架,他眸黑沉得不同寻常,应渺被他看的不适,不再接江佑的话,抿唇抬步往一边走,嘴里说道:“我已经报了警,我去外面看看警察来了吗?”
还没走几步,身后卢朵一声惊呼,“渺渺小心!”
她茫然抬头,就见刚被她砸破脑袋的陈宇满脸血地站起来,踉跄着举着一个完整地啤酒瓶也往她脑门上抡。
眼见着就是打不过陆则怿,拼死也要来向她寻那一啤酒瓶抡破的仇恨,所以来的气势汹汹,动作迅速。
人在出现突发状况时,身体是不受神经控制的,她呆呆地僵在那,直到眼前伸过来一只手替她拦下陈宇手中的啤酒瓶,同一瞬间,另只手搂过她的侧脸,将她脑袋摁进一抹熟悉温热的怀里。
啤酒瓶狠狠撞击到陆则怿伸过来挡在她脸前的手腕上,坚硬的腕骨跟陈宇往死里抡的力道相撞,耳边似乎能听见撞击声,啤酒瓶应声而裂,陆则怿的手背跟手腕骨被砸破,上面很快涌出大量鲜血。
应渺脑袋靠在陆则怿的胸膛,傻眼似得看着陆则怿血流汹涌的右手。
江佑疾步过来,猛地踹飞了江佑,注意到陆则怿手上的伤,骂道:“操蛋玩意下手真他娘的狠。”
应渺还做不了任何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陆则怿流血的手腕。
应该……很疼很疼。
一队警察这时候分开人群走了进来,带走了陈宇跟那三个公子哥,应渺跟陆则怿几人也跟了过去做笔供。
做完笔供已经夜里十点,江佑负责送卢朵回家,陆则怿喝了酒,应渺开车带着他回了陆家宅子。
下了车,两人一路沉默穿过前厅往住宅区走。
率先到了应渺卧室在的小楼,应渺脚步一拐,要上楼,手腕却被抓住,她停在那好一会,才转身看陆则怿,她没说话,只睁着平静的杏眼看他。
陆则怿垂眸,说:“我左手不灵活,处理伤口不方便。”
应渺看他,陆则怿也看着她,两人面上都没什么情绪。
他眸底漆黑,一如既往地冷静平淡,她率先移开视线,眸光落在陆则怿手背上干涸的大片血迹,她抿了唇,妥协一步,强调道:“我只是过去给你上药,陆则怿,你老实点。”
将近二十天没踏进陆则怿的卧室,门还是陆则怿在前面推开,让她先进。
他坐在床尾,两条西裤裹着的长腿大敞着,应渺站着,她没走进他大敞的腿间,站的离他尽可能远,拿了棉球沾了碘伏擦拭干净干涸的血迹,又仔细用碘伏棉签清理干净伤口附近,最后拿了消毒纱布裹住,用绷带缠住。
做完这些,应渺连用过的棉签残局都不收拾,干脆利落地抬步要走。
陆则怿却用没伤着的左手环住她的腰,将还没走开的她带进双腿之间。
他抱住她,他坐着她站着,身高差造就了他的脸隔着一层真丝衬衣贴到她的小肚子上。
呼吸间鼻息隔着轻薄布料拂到她肌肤上,烫的灼人。
应渺僵硬片刻,手去推他的肩膀,蹙眉,“陆则怿,我说了,我只是来给你上药,你别抱我!”
陆则怿不言不语。
应渺推拒的力道没减分毫,但腰上那只左手搂的很紧,不松分毫,她一点也不喜欢他这样的拥抱,热意不受控制上了脸。
“陆则怿,你……松开我。”
卧室静寂,只这一点她推搡弄起的细微潮热声响。
应渺觉得别扭极了,分明也做过比这更亲密的事情,但应渺还是受不了他这种亲昵的拥抱。
她咬牙,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她后退了好几步,隔着远远距离微微喘着瞪着陆则怿。
肚皮上好似火烧,热意牵连到她的耳朵脸皮,面上红成一片,她没再看他,抿唇不说话,干脆利落收回视线,快步往卧室门口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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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个接档文《草莓糖》,专栏里球球收藏u3u
温柠跟沈亦柏仅仅见过两次面便仓促结了婚。
他原本是姐姐的相亲对象,不过姐姐厌恶相亲,便指使她去见面敷衍了事。
温柠听人说过,沈亦柏是京大的化学教授,国内知名研究所的重要成员,每年发表两篇sci论文,学识渊博,为人绅士,脾性温和,家境优渥,在相亲市场中算是顶级配置,她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不喜欢他。
代替姐姐跟沈亦柏进行了两次见面,最后一次分开之际,沈亦柏喊住她,微笑道:“温小姐,实不相瞒,我急需要一段婚姻来帮我度过眼前难关,我对你很有好感,如果你也是,恕我冒昧,我们能在近日尽快领证吗?”
温柠觉得他确实冒昧,怎么会有人在仅仅见了两次面就唐突问领证,当然温柠觉得自己也有病,看着沈亦柏温和浅笑的脸,她握紧手上的奶茶杯,点了点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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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温柠看来,她跟沈亦柏的这场婚姻开始的仓促,结束的也必定会同样仓促。
两人婚后分房,极少亲近,所以她一直等着领证后的某一天,沈亦柏对她说:“我并不喜欢这场无关情爱的婚姻,眼下我难关已经度过,我们可以考虑离婚事宜。”
但她一直没等到,她决定不再煎熬自己,主动提出离婚。
彼时沈亦柏正在厨房处理两人晚饭,煎的香气四溢的牛排香从厨房推拉门缝隙里钻出。
温柠坐在餐桌上,抱着温水杯,艰难开口,“沈老师,不如我们离婚吧。”
厨房里沈亦柏顿了顿,关了燃气,突然走进她。
温柠愣怔的瞬间,被他托着腰抱坐在了餐桌上,他第一次逾矩失礼地挤进她腿-间。
摘掉金属边框眼镜,丢之一旁,脸伏低,不再斯文地亲住了她。
良久,他退开,重新戴上金丝眼镜,摸她的头,温和一笑,“这事,改日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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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柠小时候特别爱吃糖,尤其酷爱吃一个牌子的草莓糖。
但母亲对她严厉至极,让她为了跳舞保持身材,十岁之后就严禁她碰任何糖果。
即便成年后她能自己做主买很多很多糖,但她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