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紧接着,耳边想起团结一致的呼喊声:
“陆总!脱衣舞!”
“陆总!脱衣舞!”
“陆总!脱衣舞!”
陆奶奶不明所以看向台上,就见江佑笑的捧腹,拿着麦克风,“恭喜陆总抽中脱衣舞表演!”
她也忍不住笑了,“江佑这小子是真的能祸祸。”
陆则怿面冷盯着江佑,江佑眨眨眼止住笑,抬手止住台下员工的呼喊,咳了咳,佯装正经道:“虽说晚会就是要玩得开,但是咱们陆总已婚,陆太太方才还在,也不好脱的太光,不然陆总回家可能要跪搓衣板喽!不如咱们就只脱上半身,怎么样?”
台下有一个大嗓门员工附和道:“那就脱上半身!”
江佑嘴角泄出笑意,“好,接下来就把舞台交给陆总!你们可以期待下,陆总跳舞可是非常sexy!错过这个村你们再也找不到这个店了!”他说完,捏着话筒溜之大吉,再晚一点走,他怕陆则怿揪着他一起脱衣舞,这绝对是陆则怿能干出来的事。
陆则怿冷冷睇了一眼在台下催促他的江佑,勠力集团周年庆,他一个总裁上台玩游戏总不能抓到脱衣舞表演就带头破坏游戏规则不表演。
江佑已经让音乐老师放起了动感音乐。
陆则怿转了个身,背对着台下。
他会跳舞,全因去世的母亲郁臻,郁臻是个极具浪漫主义的音乐老师,她本要送陆则怿去学琴,但陆则怿小时候就不爱说话,郁臻觉得他小小年纪就古灵精怪挺会装酷,所以没让他学优雅至极的钢琴或者小提琴,而是把他送去了学了舞蹈,直到陆则怿十五岁,郁臻跳楼自杀,陆则怿的舞蹈生涯也到此结束,从那之后,他极少再跳。
虽然很久没碰,但肌肉记忆还在,肢体还算协调,身体能跟跟得上音乐节奏,几乎每个动作都能分秒不差地卡点成功。
西装革履的冷淡总裁跳起动感热舞,画面诡异的养眼和劲爆,底下员工纷纷尖叫起来,宴会厅的氛围一时被吵起来,热闹十足。
直到陆则怿开始解西服扣子扯领带以及脱衬衣,露出劲瘦的腹肌和宽厚的后背,宴会厅氛围火热到最顶峰,底下的女员工打call般捂嘴尖叫,腮粉脸红,举着手机开始疯狂录制。
陆则怿身上标准的西装三件套,随着音乐尾声落下,一件不少全都被陆则怿脱掉,搭在臂弯,他照旧背朝向了台下。
最后一幕直接刺激了台下绝大多数女员工。
就见陆则怿宽厚的后背上,无数道女人的抓痕遍布其上,新的旧的,纵横交错,无一不彰显着某方面的激烈程度。
八卦小群里又开始疯狂尖叫。
【卧槽卧槽卧槽你们看见了吗!】
【本来陆总跳脱衣舞够我震惊八百年了,但是陆总的后背和腰上,我的妈呀,人不可貌相,陆总跟太太那么恩爱的吗!!!!!】
【我靠真的真的真的好激烈!】
【本人还没有过性、生、活,过来人能说下,这……正常吗?】
【过来人告诉你,我跟我那家口子做从来不会抓成这样,能抓成这样除非陆总特大,咱们总裁夫人受不住。】
【哇靠真的?陆总真的?那咱们总裁夫人不得幸福死?[色][色]】
【有一说一,陆总鼻子很高大也正常(不是本人发言)。】
【你们有录屏吗?陆总衣服穿好了,我刚才只顾着看忘记录了,我感觉我像是亏了八个亿……】
【笑发财,我私发给你。】
陆奶奶一开始乐呵呵看着,看到最后一幕,脸色刷然拉了下来。
姜媛瞥见了陆则怿背上的抓痕,余光扫见陆奶奶臭极的脸,知道陆奶奶不开心什么,她若无其事地给陆奶奶倒了杯橙汁,笑道:“渺渺姐跟阿怿哥好恩爱。”
陆奶奶冷哼一声,没说话。
陆则怿表演结束穿上衬衣下了台,江佑也撂了麦克风,让原来的主持人继续主持晚会,但底下的员工还被陆则怿那场脱衣舞表演勾的失了大部分魂,气氛一时半分拉不回来,主持人无奈朝江佑投去一眼,江佑事不关己眨眨眼,攀着陆则怿肩膀坐在了位置上,挤眉弄眼道:“嫂子怎么跟只猫一样,都结婚这么久了还这么凶?”
陆则怿捏着酒杯,冷冷瞥他,“有事?”
江佑:“呦呦呦,感觉好得意哦,阿怿。”
陆奶奶此时在陆则怿对面插了一句话,“阿怿,时间不早了,奶奶先回去了。”
陆则怿:“您路上小心。”
应渺回了宅子,餐厅里冷冷清清,厨房没做晚饭,因为陆奶奶交代,今晚要去参加晚会都不在家吃晚饭。
她喊了一位做饭阿姨给她弄点吃的,阿姨进了厨房开始忙活,她在客厅等了半小时,阿姨炒了两个菜一个汤,口味是陆家人的口味,清淡少盐,她坐在餐厅慢吞吞吃着。
难得餐厅就她一个人,应渺吃的慢,吃了二十分钟,会客厅有脚步声,紧接着她听见陆奶奶问打扫阿姨,“应渺呢?”
语气并不是很好。
阿姨说:“太太正在餐厅吃饭呢。”
脚步声开始往餐厅这边过来。
应渺搁下碗筷,抬头跟进来餐厅的陆奶奶视线撞上。
陆奶奶脸色不好,“你跟我出来。”
应渺跟着陆奶奶进了偏厅,待了快半个小时,出来时餐厅才吃了一小半的饭菜凉透了,她让阿姨收了,往后院走。
时间还早才晚上八点多,她没回卧室,后院有一处金鱼池,是陆志军养的,个个肚肥背圆,胖成皮球一般,她拿了把鱼食蹲在池塘边喂鱼。
姜媛也早回了,九点多离了宴会厅,到了宅子陪陆奶奶回卧室,见了她蹲在一边,两人都没跟应渺搭一句话,说说笑笑从应渺身后走过。
应渺垂眸把手里的鱼食全丢进池塘,没什么情绪地看金黄相间的鱼儿啄食。
周年庆晚会结束在晚上十一点,陆则怿又陪江佑喝了半个小时的酒,回来有点晚。
陆奶奶早早睡了,前厅灯暗着,陆则怿绕过前厅直接去了后院。
上了小楼,他卧室的门半掩着,暖黄色的光从门缝间隙泄出来,在长廊地板留下一方斜斜的光斑。
她还没睡。
陆则怿在走廊上停了一会,黑眸静静看了会那块长方形光斑,才走近门边,推开了门。
应渺靠坐在床头看书,听见门声动静也没抬头,全神贯注看着书。
陆则怿往浴室走,边走手边解着颈上黑色细条纹的领带,余光一直扫向大床那边。
宴会厅里掌心相贴的触感仿若还在,柔软到不可思议。
他在浴室洗完澡出来,她还在看书,陆则怿把斗柜上的一瓶水拎到了床头柜上,拧开喝了一口,他上了床,靠坐着揉着眉回了几条无关紧要的消息,然后锁屏手机丢在了床头柜上,平躺了下去。
“晚饭吃了吗?”陆则怿问。
“吃了。”应渺迟钝了一会才语气随意答了他,然后手下翻过一页书,纸张声哗哗作响。
陆则怿没再出声。
手上这本服设相关的书是应渺最近新买的,色系搭配相关的知识点很新颖,她沉迷其中看了一会,到了十二点多一点才有了困意。
她掩唇打了个无声的哈欠,把床头的书签放进去,阖上了书,放在了床头柜上,用遥控器关了顶灯,又关掉了床头灯,室内陷入黑暗,她才掀开被子,人背对着陆则怿侧躺了下去。
闭上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