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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谢容与冷眼看着他们寒暄,直到林若清走后,他的脸色才变暖一点。

姜矜坐到他身边,一张软榻靠着两个人,一点不显得拥挤。

阳光透过百福纹窗户透过来,映衬他的睫毛都是金色。

姜矜侧过脸颊,静静瞧他一会儿,而后在他唇上亲了下,谢容与伸手,仔细看她一会儿,而后扣住她脸颊,深吻上去。

他的手骨很硬,姜矜被捏得下颌发疼,“你轻点。”

她声音很娇,让包厢里的空气变得粘稠。

谢容与单手不动声色松缓领带,“好。”

亲了会儿,他松开手,用纸巾轻轻擦拭姜矜唇角,扯了扯唇,“你对谁都那么有耐心。”

这个“谁”当然是林若清。

姜矜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忍不住笑起来,她笑得太厉害,需要伸手掩住唇才能维持端雅。

“你连亲舅舅的醋都……吃吗?”

谢容与伸手去握她的腰,轻轻在她腰侧敏感点捏了下,姜矜停止笑意,细腰软了下来,她眼眸蒙了层雾色,“又欺负人。”

说不过她就上手。

谢容与低头吻住她,克制住不去解她的裙子,撩拨她的身体,“我以为你很喜欢。”

“那我们回家……可以吗……”姜矜克制喘息,舌尖轻轻勾了下他,潋滟眸光看着他。

谢容与艰难收回手,将她打横抱起来,“我们回去。”

出去的时候,姜矜被谢容与抱在臂弯,嗅着他身上浅淡的沉香气,她脑子有些迷蒙,眼皮半阖之前,她似乎看到一抹非常熟悉的身影。

白衣黑裤。

她眨了眨眼睛,目光变得清明。

林逾白,来了历城。

林逾白从电梯间往外走的时候,刚好看到谢容与抱着一个女人离开。

旁边的依琳惊呼,“老板!”

依琳到京旭的时间不长,按说不该凭一截细直如玉的小腿就辨别出男人怀里抱的是谁。

奈何有人拿姜矜照片当屏保,在他身边久了,姜矜身上每一个部位的样子都被她铭记在心。

林逾白垂下眼,“我们走吧。”

莫名的,依琳从他语气里听出几分紧绷和失落。

林逾白来历城是为了拉新电影的投资,从前有姜矜支持,他从没有上过酒桌,从没有面对过咄咄逼人的投资方,这几个月,个中滋味他尝了个遍。

被灌了几杯酒,林逾白面颊发烫,浑身血液都在灼烧,他忍受不住呕吐感,跌跌撞撞跑去卫生间。

昏天黑地吐完,腿都发软。

他走到洗手台,鞠起冷水泼脸。

一会儿还要再回酒桌,他得清醒一点。

直起身体,刚要往外走,身后传来一道淡淡的轻柔的女声。

“不用回去了,你缺多少钱,我都投给你。”

林逾白不可置信回眸。

身后巨大的罗汉松盆栽后,站着一个窈窕纤细的美人,她眼神很淡,看着他的脸,缓缓又道:“哥哥,知道错了吗?”

既没接吻,也没上床

查到林逾白在哪个包厢, 这对姜矜来讲实在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不需要多开口解释什么,会所经理会恭敬把一切信息告诉她, 并且保证守口如瓶。

卫生间灯光很暗, 姜矜穿着黑衬衫白色长裤,纤长脖颈上带了细细的铂金锁骨链,眉眼昳丽而冷清。

她微微勾唇笑着, 问他知错了么。

林逾白望着她,脑袋嗡嗡,有一种不切实际的感觉。

他声音紧绷, 胸腔里堵着不知名的情绪, “我以为你会跟谢容与在一起。”

他看到谢容与抱着她离开,她的长裙迤逦在他手臂,两个人亲密得如同融为一体。

姜矜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她偏头微笑, “我们还是谈谈投资的事情, 以及—”顿了顿,她含笑说:“以及未来你的事业发展。”

老宅春月堂。

谢容与跟姜博渊对坐在茶案两侧,两人之间漆黑的大理石桌面上是一份雪白的文件。

空气因这一份文件变得压抑和寂静。

谢容与白皙修长的手指微曲,指节轻轻敲击桌面,温和含笑,“伯父考虑得如何?”

姜博渊喉咙无声吞咽。

就在半小时之前,谢容与在三进门的长桥拦住他。

然后, 他给他看了这一份文件。

是一份举报材料,虽然已经被拦截下来了,但它的威胁依然不容小觑。

如果不谨慎处置,他的仕途将毁于一旦。

那边, 谢容与温和跟他谈条件, “伯父只需要把另外几份材料交到应有的地方, 我手里的举报材料就会物归原主。”

姜博渊抿直唇角,“姜家族规规定,自家人不能自相残杀,否则逐出宗族。”

如果没有这条规定,姜矜早就把董事会那几个老蛀虫告到局子里,哪里还轮得到他们在董事会作威作福?

谢容与抬眼,眼神平静,“自身的仕途和家族荣耀向来难以权衡的,今天选择权握在您的手上,要选谁,全凭您自己心意。”

姜博渊紧紧握拳,“如果我不做,你会把这份材料交到哪里?”

谢容与慢条斯理,“当然是在它该存在的地方。”

谈完后,谢容与缓步离开春月堂。

春月堂是姜家拨给姜博渊一家的宅院,位置在老宅西南角,占地面积不如松泠苑阔大,位置也不如松泠苑好。

他走上两岸遍植垂柳的长桥。

这里地势高,极目望去,可以看到许多美好景色。

他看到了姜矜。

谢容与眉心微拢。

姜矜走在风雨连廊上,脚步急促,穿着简洁的黑衣白裤。

谢容与微微抿唇。

他的矜矜,此刻应该躺松泠苑宽大的架子床上休息睡觉,而不是换了身衣裳,步履匆匆赶回来。

谢容与回到松泠苑,姜矜已经换好睡裙坐在卧室的扶手椅上。

她低垂眼睫,眉间温婉宁静,手边翻着一本杂志,听到动静,她抬眼眼眸,漆黑眼眸涌上笑意,“你回来啦!”

她多么像一个等待丈夫回家的温婉妻子——如果谢容与没有在长桥看到她匆匆回来的那一幕的话。

谢容与眼神冷清。

在外人面前他一向遮掩得住情绪,即使再讨厌的人,他也能温和以对,除了对姜矜。

在她面前,他的任何情绪都是透明的。

“刚刚去了哪里?”他问,薄白的眼皮抬起,唇角抿直。

姜矜眼眸动了动,放下为了装出岁月静好的杂志,含笑道:“你猜一猜?”

谢容与眼眸越发沉冷,,“矜矜,被我说出来,跟你自己主动说出来不是一回事。”

姜矜轻笑,抬眸直接说:“既然你要审判我,我就直接说了—”她微微一笑,有恃无恐,“我去见了林逾白。”

“啪嗒”。

谢容与垂眸抽出一支烟,借此遮掩住情绪。

手指不可抑制发颤,他微侧身体,滑开zippo,点燃香烟,从始至终,一直没看她,“见他做什么?”

姜矜注意到他的失控。

尽管这种失控感被他遮掩得很好。

她意识到,玩笑开大了。

姜矜主动朝他走过去,递给他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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