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
一个冷漠的家长,沉默地看着余鹤撒娇,等到余鹤停下来才幽幽补刀:“肚子不疼了,滚了十八圈。”
余鹤巧舌如簧,张口就来:“我是疼得打滚。”
傅云峥:“很好。”
傅云峥并不是个爱说反话的人,唯一偶尔会说的反话就是‘很好。’
这句‘很好’决不能单纯地翻译为‘很不好’的意思,这种解释太过单一机械,余鹤对其背后蕴含的深意展开理解为:
‘这个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说出这种话,让本大佬非常无语,你可真不错,等死吧。’
余鹤同傅云峥的秘书谈过,知道几乎所有人都会对傅云峥这句‘很好’胆战心惊。
余鹤不在此列,在傅云峥这里,余鹤始终在几乎之外。
他很清楚自己于傅云峥而言是特别的。
所以余鹤非但不怕,还敢公然对抗傅云峥的决定:“我现在就要放烟花!我的烟花等不及要上天了。”
傅云峥把余鹤从床上拽起来:“我看是你要上天,打滚撒泼,你几岁了?”
余鹤顺势往傅云峥怀里一靠:“明天二十。”
“余少爷都二十了,可真看不出来。”傅云峥推开余鹤,整了整衣襟,吩咐道:“去穿外套。”
余鹤靠在傅云峥怀里,鼻息间全是傅云峥身上的味道,他喉结上下一划,脑子里哪儿还有烟花,一对鹤爪子很不老实地摸来摸去。
“放烟花怪冷的,咱们还是整点热乎事儿吧。”余鹤一仰头,嘴唇就蹭在傅云峥下巴上:“元宵节是古代的情人节,花灯烟火再浪漫,也没这事儿浪漫,对不对?”
傅云峥按住余鹤的手,满脸清心寡欲、无欲无求:“从年三十到正月十五,您就不能让我歇一天吗,余少爷。”
余鹤指尖一勾,拨开两颗衬衫扣:“明天歇。”
傅云峥不置可否,将扣子系好,把余鹤推回床上:“少来,明儿你生日,我能消停就怪了。”
余鹤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用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凝视傅云峥,委委屈屈地说:“求你了。”
撒娇小鹤最好命,在傅云峥的纵容之下,他轻而易举如愿以偿。
夜半时分,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余鹤俯下身把手机拿过来,手一扫,床头的纸巾盒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余鹤懒得捡,被屏幕白光晃的睁不开眼,给傅云峥递手机时手机好险没砸傅云峥脸上:“你手机,谁这么晚打电话?”
“慢点,多大的人了,总是一惊一乍,”傅云峥接过手机指腹在屏幕上一划:“不是电话,是闹钟。正月十六了祖宗,起来,我有东西给你。”
余鹤是一个热爱劳动的好同志,不愿意因过生日就放下手边的工作。
他很不情愿地说:“傅老板,礼物不重要,工作优先,我现在加快速度争取提前完成任务,保证让老板满意。”
傅云峥只来得及说一句‘别那么快’,就被迫和余鹤一起007。
(二更)
微弱的夜灯下, 傅云峥眼前的天花板不停晃动。
越晃越快。
傅老板的员工越来越不听话,小仙鹤的翅膀硬了,无法无天、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