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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节

 

可这次伤口的发展过程和以往不一样。

这个伤口是被树叶擦过的。

鸡蛋大小的疮面很快结了一层红色的软痂,但这层软痂没有变硬,一弯膝盖就会开裂流水,下面有一个个小米粒大小的凸起。

是从树叶上蹭到的虫卵。

很多很多,大概有三四十个。

虫卵在小余鹤膝盖上的疮口里扎了根。

余鹤撩起裤腿露出膝盖,把当年伤口的位置指给余清砚看:“就是右边的膝盖。”

余清砚垂眸去看余鹤的膝盖,乍一看是看不到伤痕的。

幼时摔伤留下的疤痕,除非是瘢痕体质,否则大多都会在长大的过程中消失。

余清砚小时候摔出的那些伤口就完全看不出来了。

但仔细看余鹤的膝盖,有一小块儿皮肤似乎是不太一样,像是有一点皱,但这种差别太细微,余清砚也不知道是真不一样还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余鹤的手指按在自己膝盖上,用无比平静的语气陈述:

“他们带我去医院,医生用针把伤口里的虫卵一个、一个地挑了出来,用镊子夹起时会带走血痂和新长出来的肉,然后他们用酒精擦掉原有的结痂,倒上酒精和双氧水反复消毒。”

余清砚只是听着就后背发寒。

用针在伤口肉里挑虫卵,听起来简直像封建社会的酷刑。

针扎在完好的皮肉都疼痛难忍,更何况在没了表皮的肉里来回挑弄。

反复近四十次。

而且是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一遍遍承受这份痛苦。

余鹤笑着说:“当时,整个外科楼道里全是我的惨叫。”

余清砚心疼地握住余鹤的手腕:“这就是你晕针的原因?”

“对啊。”余鹤的眼神很淡,仿佛很无所谓一样:“我本来都忘了,但最近记忆比较好,给你处理伤口时又刺激了记忆回闪,刚才睡觉的时候,我把整个过程完完整整的梦了一遍,从朗诵比赛开始。”

余清砚脸上担忧的神情不似作伪,他真的很担心余鹤:“那你现在还好吗?”

余鹤闭上眼:“当然了。”

正在这时,余清砚的手机振动起来。

余清砚拿过手机看了眼:“是傅总。”

余鹤摸了摸身上:“你接吧,他应该是给我打电话我没接,着急了。”

余清砚接通电话:“傅总是的,我和余鹤在一块儿,没什么事,他应该是没拿手机好的,我让他跟您说。”

余鹤接过手机,侧过身背对着余清砚跟傅云峥讲电话:“傅老板。”

“怎么不接电话?”

“手机在楼上,我忘了带下来。”

“吃饭了吗?”

“没胃口。”

傅云峥那边微顿:“我马上就回去了。”

余鹤看了眼时间:“你不和他们守岁了?”

傅云峥说:“嗯,提前回去了,我身体不舒服。”

余鹤撑着手臂坐起来:“哪里不舒服?”

“没有真的不舒服,”傅云峥的语气里多了丝笑意:“我是这么和他们说,好能早点回家。”

余鹤也笑起来:“傅总怎么还说谎啊。”

“没办法。”傅云峥声音平稳:“家有娇妻独守,使我神思难安。”

余鹤嘶了一声:“是娇妻吗?”

傅云峥:“不然呢?”

“好吧,”余鹤很好说话,他应下了‘娇妻’的名头:“那早点回来,你家娇妻做了一下午噩梦,马上就要神志不清了。”

傅云峥并没有把余鹤的话当做玩笑,他说:“我现在马上回去,等我,小鹤。”

挂断电话,余鹤把手机递还余清砚。

余清砚接过手机,很不确定地问:“你知道你背对着我,我也能听见你打电话的内容吧?”

余鹤继续用和蔼的眼神看余清砚:“我就算在犯躁郁症,也只是疯子,不是傻子。”

余清砚皱起眉:“你刚刚还和说没事,怎么一接傅总的电话就神志不清了?”

余鹤脸上神情笑意微凉,在灯光之下越发喜怒莫测:“当然是因为我在骗人。”

他没有说骗谁。

余清砚想起刚醒过来时,站在床边的余鹤,不由觉得脊椎发凉。

他看向身边的余鹤,声音带着些自己都没有察觉地颤抖:“余鹤,你这样有点瘆得慌。”

余鹤很诚恳地向余清砚致歉:“抱歉,我不是故意吓你的,不然我还是回楼上吧。”

余清砚说:“算了,你自己待着我更不放心,我们还是出去看春晚吧。”

春晚的节目虽然乏善可陈,但悠扬的歌舞类节目很能净心。

小野猫靠在大腿根附近舔爪子。

这是小野猫能找到最暖和的地方,它很小的时候喜欢窝在余鹤脖子上睡觉,但它现在太大了,只能窝在余鹤裤裆附近。

余鹤侧躺在沙发上,曲着一条腿,姿势很豪迈。

裤裆中间还有一只猫。

这个场面很离奇。

余清砚在余鹤身上感到了一种诡异的违和感。

余鹤看起来太像个直男了。

很多个瞬间,余清砚都非常怀疑余鹤到底是不是弯的。

余鹤总像个没长大的大男孩,别说是弯是直,就连性向这个词仿佛都离余鹤很远。

余鹤给余清砚的感觉很单纯。

就是那种如果电视上播接吻的画面,余清砚会下意识换台,不让余鹤看的那种单纯。

小野猫在余鹤腿边趴了一会儿,又跑到余鹤身上踩奶。

余鹤翻了个身,对小野猫说:“来,给你爹踩踩背。”

余清砚对此表示无语。

没一会儿,更无语的一幕出现了,余鹤把小野猫搂在怀里,亲了亲猫的额头。

亲猫的额头?

余清砚叹了口气。

“你知道猫的社会语言里没有亲吻,你这样会让猫觉得你要吃它。”余清砚靠在沙发靠背上,侧头看余鹤:“余鹤,你经常给我一种,你比我小十岁的错觉。”

余鹤又亲亲猫的脸颊,闻到了一股腥了吧唧的猫罐头味,但为了气余清砚,余鹤不得不屏住呼吸又亲了猫的另一边脸:“傅总说,猫怎么想不重要,我怎么想最重要。”

小野猫用头顶了顶余鹤,不停用腥了吧唧的猫脸狂蹭余鹤。

余鹤挑衅地看着余清砚:“你看,它很喜欢我亲它。”

余清砚对此持保留意见。

正这时,余鹤忽然挺直脊背,若有所感,站起身往玄关处走:“傅云峥回来了。”

余清砚:“???”

奇怪,他明明什么动静也没听到啊。

余鹤真是越来越神叨了。

不一会儿, 车灯透过落地窗前的纱帘打进客厅。

余鹤从衣架上摘下大衣,推开门迎了出去。

见到傅云峥的刹那,余鹤紧绷的情绪终于松弛下来, 他俯身拥住轮椅上的傅云峥:“你终于回来了。”

傅云峥抱了抱余鹤:“快进屋吧,外面冷。”

二人一同回到别墅,和余清砚打了个招呼便上楼了。

卧室里, 傅云峥单手取下腕表,随手搁在床头柜上,他脱下西装外套,低头衬衫解扣子。

余鹤坐在按摩椅上, 撑起头看傅云峥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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