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节
傅云峥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蹲在余鹤对面。
“我看看。”傅云峥握着余鹤的手放到阳光下查看:“里面扎毛刺了吗?”
余鹤委委屈屈:“不知道。”
“被麻绳扎一下也能委屈成这样,娇气。”傅云峥轻笑一声:“一边去吧,我来弄。”
余鹤举着手:“那我的手怎么办?”
傅云峥认真道:“给你找个创可贴?”
这是一个创可贴的事吗?
余鹤很不开心地收回手:“电视上不是这么演的。”
“电视上怎么演的?”傅云峥问。
余鹤把指尖含进口中,用牙咬住伤口边缘,挤出伤口里被污染的血。
余鹤说:“主角要是不小心扎了手,另一个主角会把他的手含进嘴里吮血。”
傅云峥很真诚地向余鹤提议:“你真的应该少看些电视,咱俩过日子怎么可能什么都电视里演的那样还有你看得真的是被扎了手,而不是被毒蛇咬了或者被毒箭射中之类的吗?”
余鹤很笃定:“就是普通的扎手。”
傅云峥非常诧异:“我那个年代看的电视剧,至少还会为吮血情节设计个合理的逻辑链,现在的电视剧都不需要了吗?”
余鹤把手指放到傅云峥嘴边:“不需要,你快点。”
傅云峥笑着摇摇头,张嘴将余鹤的食指含进了口中,他用牙轻轻叼着余鹤手指,舌尖在余鹤指尖一舔。
同时抬眸看向余鹤。
余鹤另一只手中握着的麻绳‘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傅云峥的长眸里写满了余鹤读不懂的情绪,余鹤也不需要读懂太多,他只需要知道傅云峥这个眼神是在勾搭他就可以了。
绝对是在撩他。
余鹤手也不疼了,猫爬架也不想搭了,只想回楼上和傅云峥好好讨论一番‘吮血’的电视剧剧情接下来该如何发展才合理。
傅云峥吐出余鹤的手指,拽着余鹤的手走到阳光下,一本正经:“肉里好像扎刺了。”
余鹤:“???”
余鹤大为震惊:“你舔我手指头是用舌头找刺儿呢?”
“不然呢?”傅云峥对着光细细端详余鹤的手:“就是扎刺了,你自己挑出来吧。”
余鹤心说我以为你在撩我,结果你就跟我说这个?
真的是他想多了吗?
余鹤迷迷糊糊地取来医药箱。
麻绳上的毛刺极细极软,镊子夹不出来。
余鹤便又换了根细针去挑,然而左手到底不如右手灵活,余鹤挑了会儿挑,得眼都花了也没挑出来。
他把针递给傅云峥:“你帮我挑吧。”
傅云峥看着余鹤手中的针:“你晕针,我怎么帮你挑。”
余鹤闭上了眼睛:“我不看。”
傅云峥从余鹤手中拿过针,握着余鹤的手低下头,又用舌头舔了舔余鹤食指确定毛刺的位置。
感觉到手指上的濡湿温热,余鹤偷偷睁开了眼。
阳光落在傅云峥发丝上,闪动着细微的光。
针尖特别亮。
通常情况下,看到有人握着针,余鹤就应该头晕了,然而此刻,也许是傅云峥垂眸含着余鹤手指的场景太过温柔,这份灿烂的温柔抵消了针尖的锋芒。
大概是以为余鹤闭着眼看不到,傅云峥脸上的神情很真实,没有丝毫隐藏。
粉红色的舌尖探出些许,落在余鹤食指上。
傅云峥剑眉微蹙,很认真地感受毛刺扎进去的位置和深度,这专注的程度不像是要挑出一根不起眼的毛刺,倒像是准备拔除什么深入骨髓的顽瘴痼疾。
只要是发生在余鹤身上的事情,傅云峥一直都是这样慎重。
余鹤默默地注视着傅云峥,心中的满腔爱意难以遏制,汹涌而出。
直到傅云峥举起针靠近余鹤的手指,余鹤才再次闭上眼。
在做了充足准备的前提前,在亮堂的地方挑出一根刺很容易。
余鹤才闭上眼就听到傅云峥说。
“挑出来了,我看看还有没有。”
傅云峥再一次凑向余鹤的手指,用柔软的舌头检查食指上的刺是否已经完全取出。
余鹤缓缓收回,沉声问:“还有吗?”
傅云峥低头收拾医药箱:“应该没了。”
拇指上还残留着温润的触感,余鹤喉间一紧,谎话张口就来:“还是疼。”
傅云峥皱起眉,拉过余鹤的手在阳光下查看:“哪儿疼?”
余鹤抬起食指,放到傅云峥唇边,犹豫了半秒,受到蛊惑般将手指按在了傅云峥的嘴唇上。
傅云峥不知道余鹤在说谎,又被骗着伸出舌头舔余鹤的手指。
这一次,余鹤感觉全身的血都朝他指尖涌了过去。
余鹤喉结上下滑动,用食指拨弄着傅云峥柔软的舌尖。
傅云峥狐疑地抬起头:“?”
余鹤星眸中燃烧着炽烈明亮的欲望,连日光都无法与之争锋。
傅云峥也是从余鹤这个年岁过来的,他很快读懂了余鹤的眼神。
指甲在敏感的舌头上轻抠,带来一种刺激的痒。
傅云峥吐出余鹤的手指,哑声说:“别玩了。”
余鹤欺身向前,单手扣在傅云峥脑后。
他沉溺于傅云峥舌尖柔软的触感,坚持用拇指摩挲着傅云峥的嘴唇,耐心十足,也不强迫,执着地等待傅云峥回心转意,再一次把他的手指含进去。
傅云峥拗不过余鹤。
无论什么事,只要余鹤足够坚持,总是能成。
傅云峥从来舍不得余鹤失望。
余鹤觉得自己坏透了,像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仗着傅云峥对他没有底线地偏纵,欺负傅云峥。
余鹤眼神微暗,将傅云峥按在飘窗边狭窄的台子上,吻了过去。
在这么狭小的空间内,施展起来非常困难。
傅云峥轻喘着推开余鹤:“回楼上,猫还在。”
余鹤微微侧头,随手把一个小球丟到小野猫身上,把瞪着眼看他俩接吻的猫赶出了猫房。
这回可以办正事儿了。
普通人的一天有二十四小时。
在余鹤眼中, 傅云峥的一天却有三十六小时甚至更多!
傅云峥是个高能工作狂,工作效率高得可怕,每天上午做的那些事就够余鹤干一天了。
身体彻底恢复后, 傅云峥每天五点起床晨跑,六点半吃早饭,七点听早间财经新闻、看股票、做笔记, 八点出发去上班,在没有应酬的情况下,晚上六点还能抽空去隔壁城市接余鹤放学。
晚饭后还会看书、审合同。
时间紧凑的安排,简直是卷王中的卷王!
这样算下来, 余鹤清醒着和傅云峥相处的时间就只有晚上三个小时!
当然,如果晚上余鹤有工作的话,那他们相处的时间会延长两小时左右,而且这两个小时的相处非常深入。
非常、非常深入。
但令余鹤感到恐怖的是,即便他们深入交流探索到半夜,傅云峥第二天依旧会五点起床并且坚持晨跑。
这太可怕了, 比起傅云峥,每天在床上赖床起不来的余鹤更像是夜里被翻来覆去探索的那个。
“年轻人觉多。”傅云峥坐在电脑前, 如是解释:“我需要的睡眠一直很少,只是之前行动不便, 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