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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节

 

傅云峥撑着手臂坐起身,面对不断逼近的余鹤,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余鹤额角满是汗珠,剧烈运动过后他的心跳很快,呼吸也有些急,但他强行调整自己的呼吸,若无其事地凝注着眼前的傅云峥:“躲什么?你怕我?”

傅云峥不动声色,镇定地与余鹤对视。

一分钟过去,谁也没有移开视线,他们像两只狭路相逢的孤狼,谁都不肯退让。

这是一场关于地位的争夺。

余鹤不再满足于傅云峥让渡给他的主动权,他要彻彻底底将主动权从傅云峥手里拿过来。

虽然他清楚地知道,傅云峥调侃只是想看他恼羞成怒——

先把余鹤逗弄生气,然后再把余鹤哄好,这是傅云峥隐秘的坏趣味。

余鹤不排斥傅云峥逗弄他,但托娅那样明目张胆地向自己示爱,傅云峥居然无动于衷,还开玩笑让他留下来做马场主的女婿,这让余鹤很不高兴。

属于余鹤的男性荷尔蒙灼热如火,爆发在空气中。

是在求偶,也是在决斗。

他在挑战傅云峥的地位。

余鹤和傅云峥沉默地对视着,看彼此的目光不像在看爱人,倒像是在看敌人。

他们都在等对方露出破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原本热烈的气氛渐渐冷下来。

事情陷入了僵局。

情侣之间产生矛盾,当气氛崩到某种程度,低头就变成了一件很难的事情,明明平时什么好听的话都说得出口,可这个节骨眼就一句都不会说了。

余鹤和傅云峥几乎从来没吵过架,也没有过这样冰冷对峙的时候。

余鹤有点后悔了。

他们本来应该有一个美好的夜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瞪着对方,谁也不说话。

今晚的气氛这么好,中午还在回忆往事,不过是短短几个小时,居然就因为一点小小的矛盾闹得这么僵。

也许他不该贸然出击,试图用气势压迫傅云峥。

傅云峥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

直到此时同傅云峥针锋相对,余鹤才发现原来傅云峥之前从没有拿气场压过自己,虽然现在表面看起来势均力敌,但余鹤已经是强弩之末,而傅云峥尚且游刃有余。

就算余鹤在将气场提升一倍,傅云峥依然能从容面对。

余鹤有点丧气,他应该厚积薄发。

他太着急了。

就在余鹤准备说些什么打破僵局的前一秒,傅云峥紧绷的肩膀忽然一松。

傅云峥周身的强盛气场登时收起,凝固的空气瞬间恢复松散。

恍若静止的时间重新流动。

傅云峥微微敛眉,率先移开视线,声音没什么变化,语气却是软的:“怎么还真生气了呢?”

余鹤眨了下眼:“我没生气。”

傅云峥问:“那怎么梗着脖子跟我犟?”

余鹤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身下的床单,嘴硬道:“我没犟。”

傅云峥忍笑道:“好,你没犟,那你想干什么,这样恶狠狠地盯着我,是要跟我打架吗?”

余鹤偏过头不再看傅云峥,也不再说话。

傅云峥起身坐在余鹤身侧,握住余鹤的手,软声道:“别生气了。”

余鹤动了一下,傅云峥没松手,余鹤就不再挣了。

傅云峥对于余鹤情绪的掌控精准万分,在余鹤撑不下去之前,傅云峥主动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向爱人俯首称臣并不是件丢脸的事。

傅云峥不自觉地握紧余家的手,轻咳一声:“我错了。”

余鹤猛地转头,用称得上惊恐的眼神看向傅云峥,声音都是颤抖的:“你你说什么?”

傅云峥说:“我错了。”

余鹤一边下意识想接着问‘错哪儿了’,一边觉得自己居然能逼得傅云峥主动跟他低头道歉。

这事儿可真恐怖。

是的,恐怖。

毕竟上一个逼傅云峥做事的裘某,现在还在监狱里粘纸盒呢。

余鹤咽了口口水,瞬间怂了:“你别这样,我害怕。”

傅云峥被余鹤逗笑了:“你怕什么?”

余鹤很警惕:“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

傅云峥哑然:“在你心里我就是黄鼠狼?”

“是狐狸,”余鹤斩钉截铁:“诡计多端的狐狸,你现在跟我道歉,后面还不一定怎么欺负我找回场子呢。”

傅云峥靠向余鹤,问:“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

余鹤仰头想了想:“我一时想不到。”

“我从来没欺负过你,”傅云峥单手扣住余鹤的后脑,直视余鹤的眼睛,很淡然地说:“你仔细想想,都是你欺负我。”

余鹤确实没少仗着傅云峥的偏宠为非作歹,这点余鹤得认。

余鹤挣扎道:“但是你不管我,那个女人摸我脸,你还看热闹。”

傅云峥的手触在余鹤脸上:“什么女人,那还是个小女孩呢,也就十四五岁,我还真跟她计较不成?”

余鹤吓了一跳:“这么小?”

傅云峥点点头:“这边的小孩当家早,看着更成熟一些,不像我家小鹤”

余鹤垂眸看向傅云峥:“你家小鹤怎么了?”

傅云峥薄唇轻启:“我家小鹤看着总像十九岁。”

余鹤放松肌肉,把下巴搭在傅云峥发心,霸道地将傅云峥揽进怀里。

余鹤沉声感叹:“我有时候的时间的很快,一转眼我都要毕业了,又觉得时间根本没变,一切总是和之前一样。”

他的人生分为两段。一半是遇见傅云峥前,独自在黑暗中跌跌撞撞的岁月;一半是遇见傅云峥之后,和傅云峥并肩而行的时光。

和傅云峥十指相扣的刹那,光阴在余鹤的生命中凝结成一个固定锚点。

升腾起的光幕阻隔开全部的黑暗,从那以后的每一步都是在奔向光明。

有时候,余鹤想把傅云峥变成一个巴掌大的娃娃,他走到哪儿带到哪儿,有时候,他又很想变成一只小鸟,永永远远,只落在傅云峥肩头。

人与人不能时时刻刻都待在一起,这真是余鹤此生最大的一大遗憾。

他本是并不是个贪心的人,是傅云峥手把手教会了他‘强求’。

余鹤既然见过那座山,他就没想过再飞出去。

余鹤没法学那些只能写些酸诗自我安慰的人。

他要久长时,也要朝暮间。

湛蓝如洗的穹顶下, 是一望无际的寂静湖泊,身后是苍茫草原。

余鹤站在莽莽天地间,心中浩然万里, 超凡物外。

哈素海如青玉般坠落倾泻在万顷草原之上,因未曾过度开发,近岸处苇草丛生, 未经修饰,带着荒莽的粗野与芜乱。

在西北塞外藏在草原深处的湖泊,原本就该如此。

余鹤感慨造物无穷的时候,傅云峥已经把帐篷的底座搭起来了。

傅云峥的时间流速和余鹤的真不一样。

余鹤就是看了眼湖的功夫, 傅云峥就不知不觉干了这么多活。

余鹤走向傅云峥:“我不过是在湖边站了一会儿,你就把帐篷搭上了?”

傅云峥半蹲在地上,用锤子把地钉凿进土里:“余少爷的站一会儿就是十五分钟。”

“我站了这么长时间吗?”余鹤蹲在傅云峥身边,从袋子里翻找着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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