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春药
温热的吻像一个阀门,那一夜的喘息和缠绵如潮水般涌入脑海,烫得陶桃的脸通红。
张廷亮尤不满足这点甜,又在陶桃嘴角厮磨了一下,才依依不舍撤离,额头抵着额头,近得听到彼此重重的喘息声。
走道尽头的一间练功房门口传来几个人的说话声——有人下课出来了。
陶桃猛地推开张廷亮,张廷亮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得一个踉跄。
陶桃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张廷亮一个吻居然让她有禁忌的快慰。陶桃知道,剪不断理还乱只会让她越来越沦陷。
几个女会员跟着工作室的一个老师路过,看到陶桃和一个穿着打扮充满禁欲感的帅哥站一起,俊男美女赏心悦目。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两人间的气场有点怪。
其中一个女学员仗着年纪大些,大胆地冲他们打招呼,“ta老师下课啦?这位是……你的爱人?”说完还不忘上下打量一番。
陶桃从没有刻意隐瞒自己已婚的事,曾经也乐于分享韦政和自己的一些生活琐事。也从来不觉得秀恩爱死得快这句话会在自己和韦政身上应验。所以不少老师学员知道自己已婚,只是都没有见过韦政。
“不是!”
“你们好。”
两个人同时出声。陶桃急匆匆否认,而张廷亮这么似是而非的打招呼惹人联想。
陶桃觉得自己真是社死现场。
她只好忽略张廷亮的招呼,和她们寒暄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等她们都离开后,才看向张廷亮。
陶桃望着张廷亮,眼神清澈明亮:“如果我给你什么错误信号,是我的问题。我已婚,不想和你玩成年人的暧昧游戏。”她看见张廷亮喉结滚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以后我们还是别再见面了。”
“你离婚了。”
“我还没离……不是,这和我跟你之间没关系,我的意思是我们不适合再接触。”
张廷亮看着陶桃的各种小表情,觉得很可爱:“那你跟我之间,有什么关系?嗯?”那个尾音,又带着钩子撩拨得陶桃心烦意乱。
“我们……我们那天是个错误,我不能再犯错了。”
“那不是个错误桃桃,至少对我来说是个很美的晚上,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跟谁在做什么。”张廷亮纠正:“而且,如果你厌恶我,刚才为什么不拒绝?”
陶桃耳根子通红,被张廷亮拆穿后又急又窘。她觉得自己的心思被张廷亮知道了,害怕对方看她不起的羞愧占据了上风,并未深思张廷亮话里的无奈。
“总之,我们别再联系了。”陶桃坚持撇清关系。如提裤子走人的嫖客。张廷亮如是想。
他觉得有点意兴阑珊。他觉得自己对陶桃表现出的好感,对方应该能接收得到,自己一而再再而三主动接近她,而她在清醒的时候,永远单纯又固执地把他退远。
张廷亮收起笑意,淡淡地说:“恐怕难。毕竟我们要在不久后的巴厘岛团体旅游中再见。”
陶桃有点儿急躁,大拇指无意识地掐着食指:“那也别再说话了。我想张总贵人事忙,我和您必要沟通的事几乎为零。”
张廷亮往后退了一步,两人离得远了些,眼神凉凉:“嗯,如你所愿。”说完朝陶桃点了点头:“先走一步。”
看着张廷亮终于走了。陶桃松了一口气:“老是被人拒绝,这一回,我们不会再联系了吧,这样也好。”陶桃暗忖。
陶桃一手调整瑜伽垫,圈紧,预计张廷亮应该已经离开工作室后,也慢慢踱步离开。至于心里另外一种沉沉的情绪,她选择忽略。
出发巴厘岛前一天,韦政发信息给陶桃,想接陶桃一同去机场。陶桃客气回绝。
s市飞巴厘岛的飞机是在大清早,晚上,陶桃着手整理行李。衣物,洗漱用品,护肤品……虽然慢,但总算是整理出来了。
“陶桃,离开韦政你一样可以过得很好。”陶桃看着行李箱,陶桃心里异常舒坦。
虽然夜深了,陶桃觉得有点儿累,打算先刷一下手机,再去洗个澡,然后做一个美美的面膜。她翘着脚趴在床上,浏览微信朋友圈。往下拉了几个,手指一顿。
是卢雪。那股淡淡的厌恶又冒头。她点开看卢雪新发的一个朋友圈,是从女方角度拍的一张男和女的手各握一支红酒杯的照片,地点照片上看应该是一家餐厅。
照片角度诡异,感觉有什么东西遮住镜头,照片拍得不清晰。但足够陶桃认出男人的手属于韦政——他的手指上戴着他们的婚戒。
照片下的文案写着:不战而败,果真弱得不堪一击。后边跟着一个捂嘴笑脸和一个桃子的eoji。
那种极度愤怒到头皮发麻,手指冰冷的感觉卷土重来。陶桃都要笑自己了,每一次都是韦政和卢雪给她的,她还学别人装大度。
陶桃从前觉得自己的伴侣如果足够坚定,那么别人是勾引不了的。所以,虽然她对卢雪行径不齿,却也没想过真的报复她,与其说愤怒,不如说是韦政的背叛曾让她痛不欲生和逃避。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也只想尽快处理自己和韦政的关系。
但如果一个恶狠狠的插足者一再挑衅,再退缩就是自己懦弱,活该被绿。
陶桃盯着这条朋友圈看了很久,忽然把手机一扔,从床上弹起来,打开角落里另外一个大行李箱。她从隔层里翻出先前和窃听器、监控一起买的春药,手指捏了捏,便把它装进要带去巴厘岛的行李箱隔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