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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顾寂已让人黑衣蒙面躲在不远处,只待两人骑马过去便杀过来。他是二品将军,又为着朝廷干了不少得罪人的事,被刺杀过多次,所以来这么一遭也不会让人心生疑窦。

宋娴慈见他嘴唇紧抿,轻声安慰:“没事,别担心。”

顾寂曾上过近十万人的战场,若败了便是城池失守,身死名裂。那样惊险的场景,给他带来的慌惧竟不如今日。他一双眸子望过去,见娇花般的妻子对他嫣然一笑。

他不懂自己为何会如此害怕。

为何宋娴慈一个女子可这般轻易地让他心中防线大溃。

慢慢到了约定的地方,暗处有悉悉索索的动静传来,接着一队黑夜人持刀向他们冲来。

宋娴慈大喊:“保护将军!”

两个近卫并马场的下人都冲过来。宋娴慈与顾寂骑马而逃。

蒙面人紧追不舍,举刀向宋娴慈的后背砍去。

明明是事先定好的戏码,明明知道宋娴慈不会有性命之忧,顾寂却仍是下意识地一跃跳上她的马,护在她身后。

这一番冲动过后,顾寂脑海中浮现出长姐的脸,心中飞速权衡,最终在蒙面人反应过来犹豫着再度举刀砍下之际,将脸凑了上去。

宋娴慈感觉到顾寂跳到了他马上,怕他心一软今日便白忙活了,着急地回头,却见一道银光直直劈下,下一瞬自己脸上便被溅上几滴湿热。

她呆呆一抹,视线所及,是一处鲜红。

她浑身都抖起来,将他身子掰向自己,待见到他的脸,便连话都说不明白了:“你……你……脸……”

顾寂脸上,一道渗着血的刀痕自左脸延伸到右边眉骨,几乎横跨了他整张脸。

宋娴慈心里生疼,声音发颤得厉害,一行清泪落下来:“你这混蛋……傻子!”

顾寂却觉得庆幸,若伤的是宋娴慈,此时哭的便是他了,想想就觉得丢脸。

回了府,下人们见着将军脸伤成这样,赶忙打水的打水,找府医的找府医,通报的通报。

老夫人与吴顾氏那边听了后,吓得吴顾氏丢了账本就冲过来,老夫人也让周妈妈推着自己到主院去。

两人见着顾寂的脸,一个当场就晕过去了,另一个则脸色发白,几乎站不住。

晕过去的是老夫人。府上共男女两名府医,如今都在这儿了。见老夫人晕倒,宋娴慈忙让张府医过来,后者掐了掐老夫人的人中,又施了两针。

老夫人幽幽醒转,对宋娴慈颤声道:“阿寂鲜少去马场,为何今日突然带着你去了?”

宋娴慈艰难答道:“今日……日头好,将军便带我去马场转两圈。”

老夫人寒声质问:“去便去了。我且问你,我儿武艺高强,等闲人哪能伤他至此!可是为了护着你,才挨了这一刀?!”

宋娴慈无言以对。

床上,顾寂却在此时醒来,睁眼见到妻子跪在母亲面前,惊得不顾阻拦起身将宋娴慈扶起:“我知母亲担心。但要带她去马场的是我,不敌贼人的也是我,不干夫人的事。母亲别怪她了。”

老夫人气得发抖:“好啊,好啊。可你如今脸上挨了这么一刀,以后怎么见人!”

顾寂定了定,看向宋娴慈。

宋娴慈会意,福身行礼:“儿媳曾得过一张良方,对祛疤痕有奇效,应可一试。”

吴顾氏心里猛地一跳,直直地看着宋娴慈。

老夫人愣了愣,急问:“当真有效?”

宋娴慈点头:“娴慈不敢妄言。”

老夫人放下心来,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抚。这么骇人的一道疤,若是留在儿子脸上那就完了。她也是心里着急,这才迁怒了儿媳,若是能消那便没事了。

待将两人劝走后,宋娴慈偏头看向顾寂,低声道:“可还疼吗?”

顾寂脸上被缠了两圈,担心吓着她,便转过头去:“你都不怕被砍一刀,我会怕这点疼吗?”

“你不怕这疤消不了吗?”

“你说过……”

“我说你便信?若是我骗你呢?那你脸上可就真留了一条蜈蚣似的刀疤了。”

顾寂不回答了。

宋娴慈轻声问:“为什么替我挡了这一刀?”

顾寂低着头,第一次轻笑出声,但笑意只一瞬便止住,淡淡道:“因我怕疼。”

宋娴慈一怔:“这是何意?”

顾寂却是再不说话了,自顾自地上床躺在里边。宋娴慈在原地静了片刻,也跟着上了床,睁眼躺在他身侧。

直到兰堇来唤,请她与顾寂去用晚膳。

再是沐浴。

最后上床安歇。

两人都安安静静,不发一言。

月光穿窗而入,照出一室霜色来。宋娴慈忽道:“将军现在有力气吗?”

顾寂睁眼,疑惑道:“嗯?”

宋娴慈脱去里衣,掀开被子翻身而上,低下头,樱唇贴上他喉部的凸起。

顾寂脑子炸开,感觉到乌发轻轻扫过他的脖颈带起一阵痒意,甜香蔓延,慢慢将他包裹住。宋娴慈娇美雪白的俏脸此刻染了薄薄一层粉色,一双含情杏眸柔柔地望着他。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般勾人的女子?竟还成了他的妻。

他喃喃出声:“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接着搂住宋娴慈的腰一翻,情势瞬间倒转过来。

今夜似是以往的三倍长。

◎心愿得偿◎

府里人都发现自这夜之后将军待夫人更不一样了,最明显的便是将军每晚不再半途跑去书房住。

再便是一向只穿深色衣衫的将军,竟开始穿些浅色的长袍了,与年轻貌美的夫人站在一起,从衣衫到人看起来都更般配了些。

今日是被砍伤的第十日,顾寂刀口已好得差不多了。吴顾氏方才来看过,见到弟弟那么好看的脸上竖着道那般狰狞的刀疤,狠狠皱着眉静了许久才离开。

宋娴慈正帮他敷阿涓制的药膏。

顾寂知自己脸上难看,此时她俯着身子凑得很近,定是看得清清楚楚,不自然道:“让近卫给我敷便好了,哪用你亲自来?”

宋娴慈不应,只认认真真地将每一处都敷好了,再轻轻捧起他的脸,仔细端详着。

顾寂忍不住羞恼道:“看什么?”

宋娴慈仍是不应,将手收回。

顾寂顿觉有些后悔自己长了张嘴。

宋娴慈却忽地倾身凑过来,头轻轻搭在他肩上,手臂搂着他劲窄的腰。

不一样了。顾寂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但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是什么不一样了,这不一样又意味着什么。

他只觉得欢喜,从来没有过这么浓烈的欢喜,而且心里隐隐意识到,这种欢喜还可以再浓烈持久一些。

若能持久一世……顾寂伸手紧紧回搂怀中的娇躯。

长达九年日愈深陷的痛苦折磨,终于向他开了一道缝隙。一道光从缝隙外照进来,驱散了他身周经年不散的阴霾。

因恐冒犯圣颜,所以这些时日顾寂都告了假。连敷了十来天,顾寂的疤痕淡了许多,估摸着圣上在龙椅上应看不清楚,才重新上朝。

吴顾氏每日都来,瞧见顾寂脸上疤痕一日日淡下去,从最初的狰狞可怖到如今远看已瞧不出来,脸上神色愈发纠结复杂。

顾寂与宋娴慈都看在眼里却什么都不提,只静静地等着。

又过了二十来天,顾寂脸上的疤痕已完全消了,即使此刻宋娴慈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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