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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一张刀疤脸现于洞口,脸的主人迅速伸出一只粗壮的手,手一扬,淡绿色的粉末直扑宋娴慈正脸。

宋娴慈瞬间失了力气,软软瘫倒在地,晕了过去,然后便被拖入那四四方方的黑暗之中。

再次睁眼,已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宋娴慈挣扎着撑起身子,待看清四周的景象,一颗心猛地下沉。

芙蓉帐暖,绸被嫣红,熏炉中暖香阵阵,床榻正对面竖着一架画了男女敦伦图的屏风,整个屋子都萦绕着一股甜腻的脂粉味。

她竟被人带到了青楼内……

宋娴慈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知何时已被换上一件大红的轻纱薄裙。她发现迷药余力还在,自己提不起劲,知道逃跑也是无用,眼睛四处扫了扫,也未寻到能用来伤人的东西,屋子里连被子瓷瓶都没有,便用被子遮住自己身子,静静地等着。

没过多久,门开了,一个肤白俊美的男人领着两个侍女进来。

见到那张脸,宋娴慈眼中寒光一凝,冷声唤道:“颜旭。”

颜旭低低地笑了一声,在桌边坐了下来:“宋姑娘,别来无恙。”

宋娴慈看着他,心下生了嫌恶,皱眉道:“你让人带我到此处,是想做什么?”

颜旭笑了笑,看了看这屋子:“姑娘恐怕不知,这怡香楼是我最后的藏身之地,但昨日已被宁濯察觉,怕是没多久他就会找上门来,我这回怕是躲不过了。”

宋娴慈想到自己身上的那身衣衫,沉默片刻:“你想用我来报复他?”

“或许是吧。”颜旭笑中带了两分嘲讽。

宋娴慈平静地说:“所以你是想找人毁了我清白,让他痛苦?”

颜旭愣愣地看她一眼,笑出了声:“差不多吧。”说完他瞥了眼旁边立着的侍女。

两个侍女会意,走到她面前,一人紧紧钳住她的双手,一人掰开她的嘴,丢了颗药丸进去,然后捏鼻捂嘴,强迫她吞了下去。

见她吞下去了,仍继续钳制住她的身子,不让她催吐。直到宋娴慈双目渐渐迷离,脸颊晕起一层粉,知是药效已起,才松开她。

颜旭似是很有风度地单手捂眼不去看她:“姑娘应该猜到了此药有何作用。我好心提醒一下,姑娘服了此药,若不找男人交合,便定会死在药力催发的热毒中,再无药可医。任你将天下哪位神医找来看,都是这句话。”

“当然,我既不想让宋姑娘死在这里的,也不想让姑娘被那些粗俗不堪的人玷污。”颜旭一字一顿,轻笑道,“宋姑娘,你且等着瞧,我为你寻的解药,可是全天下最好的一颗。”

作者有话说:

嘿哈!

◎媚药◎

颜旭带着人离开了,还很体贴地替她阖上了门。

宋娴慈只觉有一股热在内里乱窜,然后涌向下身,脑子昏昏沉沉。

她热得渴极了,想下床找水喝,可身躯瘫软,落脚都没力气,一下子跌坐在地。

便是这一跌,让她得了几分清明。她听见外头传来几个男子的交谈声。

“就在这了。”是颜旭的声音,但有些闷重,似是受过伤之后强忍疼痛发出的声音。

宋娴慈不由捏紧了衣角。

一道磁沉的男声传过来:“开门。”

宋娴慈心里微微一颤。

是宁濯。

“是!”一个护卫应下了宁濯的命令。

宋娴慈有些着急,她这般……这般模样,若是被男人看见了,那该如何是好。正想扬声制止,却听见颜旭一声轻笑。

“住手,”颜旭声音懒洋洋的,“宁濯,我还是得提醒你一下,不然你在杀我之前还得打我一顿。这扇门,你最好还是自己动手开。”

门外静了片刻,然后宁濯的声音传来:“你们押着他退到一边。”

一阵脚步声过后,门轻轻被推开,一只白色长靴踏过门槛,下一秒,它那不染凡尘的主人便出现在宋娴慈面前。

宁濯推门,看见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正跌坐在绣了牡丹的地衣上,樱唇微启,愣愣地看着自己。红色裙摆在她身周绽开,衬得她比身下那朵精心绣制的娇花还要艳丽绝伦。她乌发如瀑,雪中透粉的肌肤在薄薄的轻纱中若隐若现,几颗小巧圆润的足趾从轻纱中露了出来,微微蜷起。

宋娴慈轻声唤他:“殿下……”

他猛地回神,转身将门重重关上,隔着门沉声吩咐:“阿诚,带着一半人手把颜旭拖下去找个地方严守,顺便把他腿打废了;阿义,去外面找个大夫过来,要济世堂的周老先生;其他人守在外面,谁来了都不许放进来。”

“是!”

宁濯这才转过身,但只是垂眸盯着自己的长靴,将身上的披风解下递给她。

“多谢殿下。”宋娴慈接过来。好在这披风是真丝织造的,初时裹上还带给她几分凉意。

宁濯这才敢抬眸看她:“他对你做了什么?”

宋娴慈咬了咬唇:“他给我下了媚药。”

宁濯脸色瞬间变得青红相接,细看她的脸,发现她确实有些不对头。

一双美目湿润迷离,俏脸晕着酡红,散发的热意连离她三不远的自己都感受到了。

他猛地别过脸去,极力克制住翻腾的欲望:“大夫马上便到。我去找人打盆凉水,给你擦擦脸。”说完刚起身想要出去,却被宋娴慈抓住衣袖。

“殿下,”宋娴慈声音有些颤,眼中含着泪光,似是难受极了,“方才颜旭说,这媚药无药可治,我现在确是有些扛不住了,恐怕他说的是真的。还望殿下着人去寻我夫君过来救我一命,我被劫来时,他在南越城的客栈中……”

中了媚药,无药可治,找顾寂来救。

宁濯如被一桶冰冷刺骨的水自头顶浇下,将因欲念而生的燥火尽数浇灭,只剩满心冰凉,当下便苍白着脸定在原地。

“殿下,”宋娴慈难熬到声音带了分哽咽,“求你……”

宁濯身子一颤,似是妥协般缓缓闭上双眼,声音哑得不像样:“好,我叫人去寻,你……你安心。”说完便出了门。

宋娴慈一个人在房中,下身愈发滚烫,她开始忍不住微微发喘,焦躁难忍地四处去寻冰凉的物件去贴一贴。

可是再凉的东西,被她滚烫的手一碰,一会儿便热了。

身上的披风也成了累赘,她拼命告诉自己不能解,却还是难耐地将双手伸向那个细结。

她绝望地试图说服自己:

没事,里头穿的裙子虽薄,但不至于衣不蔽体,宁濯进来时定会先看看她的样子,才会放大夫进来。

至于宁濯,年少时自己初次来葵水时那么难堪的样子都被他撞见了,况且自己穿着这条红裙的样子,他刚刚已看过一遭,再看一回也没什么。

她颤着睫毛将披风解开,舒服了一些,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又从体内溢出更汹涌的热意来,肌肤滚烫,叫嚣着让她脱去更多。

意识到自己脑子越发像是一团浆糊,这样下去即便要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自己也根本控制不住。她盯着面前的椒墙,抿了抿唇,手肘曲起高抬,肘关节重重撞向坚硬的墙壁。

她疼得额间冒了冷汗,彻骨的痛楚让她清醒几分。

她颤抖着拾起那件披风,重新穿戴好,打开窗子让冷风进来,然后在窗子对面靠墙而坐。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宁濯先进来看了眼,见她衣衫规整地盘坐在地上,才让外面的人进来。

他找来几个烟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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