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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

 

“多谢。”

萧玖很快过来了,冯老对萧玖的医术很放心,直接继续配药去了。

最近,萧玖又给他淘了几本古医术,里面的几个方子特别有意思。

汪季铭的旧疾比较难办,她直接用九曲十三针行针后,又用偷师到的针法行了一次针,她自己给这针法取了个名字:青囊针。

把针都拔掉后,汪季铭明显感到,自己的呼吸顺畅了很多。

“你是不是觉得呼吸顺畅了很多?”

“是。”

“你这样会持续半个小时左右,这是针灸后血脉通畅的缘故。”萧玖解释道,“你的情况比较严重,需要多针灸几次,效果才会持久。”

萧玖服了,这位的旧伤连着心脉,牵着心肺,每呼吸一次都是折磨,接触了几次,萧玖没有丝毫察觉异样。

汪季铭是用力压着,才没有直接深呼吸的,到了这个时候,他对萧玖的医术是极为肯定的:“萧玖同志,你从今天起就是保密局的专属医生了,聘书,我明天带来。”

“谢谢,是外聘的,不坐班的,听调不听宣。”萧玖半开玩笑的说道,眼神却很认真。

“放心,会写明白的。”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萧玖从小学习的医术有了用武之地,她也能更好的了解汪季铭这个人。

最关键的是,有了保密局医生的身份,聂延和韩毅要找茬,也要掂量一下了。

聂延和韩毅不知道萧玖这边发生的事情,他们正在筹备这聂延的婚礼。

入职

聂延父亲躺着, 母亲被人带走,现在还下落不明,在韩毅看来, 这个时候,作为兄弟的他, 肯定要出手相助的,婚礼的事情几乎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他平时训练完就很累, 回家也晚,现在又几乎把所有的剩余时间都用在安排婚礼事宜上。

早出晚归, 妻子笑说他比自己结婚还累还用心,言语中已经有了一丝隐约可见的不满。

韩毅也没有办法,这场对聂延来说只是为了让余思脱困,和巩固其他关系的婚礼, 他本人并不期待。

余思的事情, 一开始就是聂延未来岳丈起的头,目的就是为了把这件事情当做把柄, 逼迫他结婚。

结果,不知道哪里招了人的眼,直接把余思给送进去了。

他知道, 未婚妻家里是极力想退婚的。

聂延本来就对未婚妻不甚热络, 这场联姻,除了未婚妻田欣娇是真心期待,真心投入,两家人都是衡量过双方的价值的。

现在, 余思的事情又横亘在两家之间, 田家联姻是想增加砝码, 加强实力, 也是看好聂延,想提前押注,而不是想有个对他们不满甚至仇视的女婿,增加未知的风险。

但他未婚妻田欣娇坚持不肯退婚,并扬言非君不嫁,这才有了现在的这样婚礼。

聂延也已经跟田家商量好了,两家人会一起替余思求情,念在她为华国奔波多年的份上,让她出席唯一的儿子的婚礼。

之后,他会想办法把人送走,责任他跟田家一起扛,谁让是他们家起头查的余思呢。

田家,田欣娇多年期盼终于实现,曾经的幽怨从眉宇间消散,转为即将成为新嫁娘的娇羞与欢喜。

田家长辈看她这个样子,恨铁不成钢,却也无济于事。

“爸,我还是不赞成聂延的做法,他这是知法犯法。”书房里,田父来回踱步,随着婚期越来越近,他越发觉得不安。

“聂震已经躺下了,余思一手好牌因为咱们也毁了,以聂延的心性,娇娇嫁给他,他未必会善待。”

“原本看重的就是聂延的野心与能力,现在看来,这是把双刃剑,就怕他把剑刃指向我们啊。”

田爷爷叹了口气:“早就跟你说过,对娇娇不要过分纵容溺爱,你看看,为了她,我们家还有名声吗?”

“婚礼过后,咱们不仅没了名声,运气不好,还会没了前程!”老爷子敲着拐杖说道。

“爸,余思的事情是聂延心上的一根刺,有这根刺在,聂延即使将来更进一步,他也不会回馈我们的。”

想起前两天聂延明着是和他商量婚礼事宜,实则是用田欣娇逼迫他妥协,帮着一起为余思求情,田父的脸色铁青。

他是嫁女儿,不是嫁整个家族的前途!

或许,只有余思消失,这件事情的影响才会消弭。

“你想做什么?那是你女儿的婚礼,也是两家的颜面,你要你女儿恨你一辈子,让两家颜面扫地吗?”田爷爷喝道,“还有,不要做逾矩的事情,被汪季铭查到,我保不住你!”

田父的气焰一下子灭了:“那就由着他拉我们田家下水。”

“我们作为姻亲,只是体谅聂延的一片赤子之心,帮着一起求个情,其他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田爷爷说道。

“至于娇娇,她想嫁就嫁吧,陪嫁给的丰厚一些,若是她过得不好,回来就是,我田家,不至于养不起一个姑奶奶。”

“往后,娇娇夫妻的事情,你跟你媳妇都不准管,苦头吃多了,她自己才会想明白,别人怎么劝都是徒劳。”

田老爷子一锤定音,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田家可以作为姑奶奶们的后盾,却不会为了姑奶奶们搭上前程。

聂延不知道,他的后院还空着,火却已经燃起来了。

“伯母那边怎么样了?她能过来观礼吗?”韩毅确定好待客的菜单后,问聂延,他也在那份请求报告上签了字的。

聂延把手上的烟掐灭:“还没有消息,韩毅,你再去跟韩老说说,多几个有分量的人担保,我母亲出来的可能性也更大一些。”

韩毅喝水的动作一顿,他恨不得自打嘴巴,让你多事问这个:“行,我回去再说说,一直没时间问你,上次跟萧玖谈的怎么样了?”

“谁也没有说服谁。”聂延站起来,“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再去问问我母亲的事情。”

说完,不等韩毅开口,聂延就走了。

韩毅看着聂延的背影,脸冷了下来。

聂延对韩毅的意义是什么呢?

是年少时的偶像,拼命追逐的对象吧。

韩毅原本的名字叫俞毅,他的母亲是韩老唯一的女儿,他是韩老这世上唯一的后人。

当年,韩老站错队,被抓了错处下放的时候,他女儿韩晴为了不连累夫家,不顾丈夫的反对,执意和丈夫离了婚,断了关系。

然后,她又毫无征兆地接了个极其危险的任务,试图用这个任务的军功换韩老的自由。

最后,她没有再回来。

同出任务的战友带了一封信回来,那天,韩毅的父亲俞则没在,信到了韩毅的手里。

这封信是韩晴出任务之前写的,她那时做好了回不来的准备,就留下了这封绝笔。

韩毅回到家后,把自己关在书房,从抽屉里拿出一封陈旧泛黄的信笺。

里面是他母亲对他父亲深深的信任与爱意,和对他的思念与愧疚。

他知道,母亲那时候选择和父亲离婚是为了保全他们父子。

韩晴的信里写满了不舍,也写了自己的苦衷,她坚信,自己和丈夫鹣鲽情深,必有破镜重圆的一天。

在她的认知里,他们只是名份上的分开,事实上还是一家人,若有幸,等她任务圆满完成后,她就能回来和丈夫孩子团圆。

然而,她终究没能回来,她的丈夫也没有她以为的情深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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