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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南枝纤细的后脖靠在沙发手扶里,眼睫毛被璀璨灯光照得颤了一下,继而,指尖抬起挡住,轻轻笑了声:“放心吧,你别在会议上跟黎麦火药味十足,江若迎捆绑不了我多久的……唔,最多三个小时。”
“为什么?”
谭颂的疑问,让贺南枝一时没想好该怎么解释。
半响,她慢悠悠的声音透过耳膜:“颂哥,稍安勿躁……你坐等嗑瓜子看戏吧。”
挂断电话。
不到半秒,贺南枝睫毛轻颤几下,虽然暂时变成了眼盲的残疾人士,却格外敏感地察觉到有股冰冷的强烈压迫感隐隐袭来。
她薄软脊背紧跟着微僵,心想谢忱岸这么快就解决完生理需求了?
在旋转楼梯的玻璃栏上方,俊美的男人已经换了身深灰的长裤和短袖,居高临下地望着懒洋洋躺在皮质大沙发里的贺南枝,见她滚来滚去,那头乌锦的长发沿着边缘逶迤而下,发尾都快落在地上。
不知跟谁……深夜电话。
偶尔露出小半张精致的脸蛋,唇角是弯起浅浅笑痕。
如今的她,似乎只要不是跟他独处一室,都能自在得没心没肺。
谢忱岸一向极为尊重她的个人隐私,就跟从未去翻过她藏在婚房里的那个神秘百宝箱一样,极具耐心等挂了电话,才不疾不徐地朝楼下走去。
随着男人脚步声响起。
贺南枝脑海中被迫地,回忆起了前十分钟时的画面。
她指尖略不自然地慢慢地刮着靠枕,藏是藏不住了,不如若无其事些,清了清嗓子问:
“几点了?”
谢忱岸也不挑破她没话找话,缓缓俯身将地毯上被遗忘的水杯捡起,侧目的视线落到了她小表情上:“十一点五十分零七秒。”
这么晚了吗?
贺南枝看不见的眼眸茫然几许,并不是到了生物钟该睡觉的时候。
而是想到了——今晚洗澡的难题!
谢忱岸就跟有读心术似的,语调从容不迫地问:“还有别的事?”
她要是摇头,是不是就该被洗干净……光溜溜的躺床上去了???
贺南枝下意识地将雪白的小脚往裙摆里缩,仿佛这样就能躲得掉似的,抿着唇说:“有,借我一个女秘书。”
“没有。”
“骗小孩呢,蓝缨不是跟在你身边?”
贺南枝将微红的精致侧颜朝他存在感极强的方向转过去,隐约模糊不清看到男人就待在不远处的位置,距离很近的样子,只要她稍微一伸脚尖,就能亲密的触碰到他冰冷线条的裤腿。
谢忱岸清冷的音色,更有存在感:“蓝缨是忱时的秘书,我无权使唤。”
谢氏退隐的那位家主早年做慈善时,为名下的子女精心挑选了三个身患残疾的可怜孤儿做玩伴。
谢忱岸的亲姐姐,身边跟随多年的是一位哑巴,帮她打理着小有名气的旗袍店。
而蓝缨,按理来说是跟在谢忱时身边的。
奈何这位最喜恣意行事的谢家二公子,不喜被人全天虎视眈眈的监视着,就先斩后奏地将蓝缨推给了自己的兄长。
所以谢忱岸搬出无权使唤这四个字的时候。
贺南枝半响都找不到话反驳,索性再次自暴自弃朝沙发一躺:“今晚我睡沙发吧。”
“我洁癖,我的沙发也有洁癖。”
贺南枝无语两秒,赖在沙发上。
“不管!”
才不要被这个狗男人摁在浴缸里扒光洗澡呢?
她虽然是女明星,却不想上演小盲女无助挣扎的戏码,免费给他观看。
贺南枝心底这样想,嘴上还能给自己贴金:“唔,我……怎么敢劳驾你纡尊降贵来伺候我呢,出于我对你谢氏继承人这个身份的尊重,就不麻烦啦。”
谢忱岸薄唇扬起冷冷弧度,看着她那隻纤细雪白的手臂在眼前晃动。
几秒后。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伺候你?”
贺南枝被男人用性冷淡的语调说出的几个字惹得,猝不及防懵了两秒。
又听到谢忱岸说:“你要良心不安,按秒计费,我会把你从里到外……仔细消毒一遍。”
齿印(二更)
灯光明晃晃地流泻在茶几上, 没有贺南枝想象中被扔进大浴缸里扒光光。
谢忱岸而是从容不迫地打开医用密封袋,从里面拿出一盒消毒湿巾,擦拭着她的细胳膊。
说是消毒。
这狗男人就真的, 一丝不苟地给她真消毒!
丝丝酒精味暧昧地弥漫在空气中, 在漫长的几秒钟里, 贺南枝欲折的细腰被男人长指攥住, 仿佛遭到了某种凌虐般,被牢牢地深陷在宽大沙发上。可惜她就算盲了,也不是乖乖安分的性格。
越擦她感觉胳臂火烧火燎的。
忍不住挣扎。
“可以了!”
“酒精伤害皮肤你懂不懂?”
男女之间力气悬殊甚大,谢忱岸轻松控制住她。
声线很淡:“不懂。”
贺南枝气了一瞬, 视线朦胧地发现谢忱岸锋利的喉结就近在眼前, 便张嘴去咬。
谢忱岸俯身未躲,直到将贺南枝腻滑嫩白的肌肤擦出了一抹粉痕。
继而。
终于将消毒湿巾扔在了茶几上,不带一声响。
贺南枝终于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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