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八、长久思念
待我醒来的时候,我们二人正赤裸地相拥在床上。
我抬头看他,近距离看到橘红色的瞳孔,也被吓了一下:「小邪……那么早就醒了。」
他笑了笑,揉着我的银发:「昨晚累透你了……」
「嗯……你也知道。」我白了他一眼。
「对不起……」他有点歉意。
我试着动动身子,可是腿间的污渍令我非常不舒服,而且身体也非常无力:「最坏是你了!」
他又笑了笑:「呵,我抱你去吧。」他坐起来,披了件袍子,用被单把我包好抱走。
「啊!」一下子被抱起,我双臂立即攀上他的颈。
我们走出了屋子,经过前园,走了好一段路到一个湖边:「干么走出来?快回去啦!」我害羞地对小邪哇哇大叫。
「这个山谷全部都是我师父的,没外人能进来。」他轻轻把我放进水中:「这里也很乾净,整个山谷惟一个有毒的水源。」
我在水中擦着自己的身体,他也缓缓走到水中:「这里是我小时来洗澡和打水的地方。」然后替我擦背。
「哦!」呵呵,这里是小邪充满童年回忆的地方啊!而且他还帮我擦背啊!
「小忧,你有没有发现少了什么?」他轻笑。
我想了想「什么?」
「小炎。」
小炎……啊!是啊,自跟小邪上路时都没留意,没有了小狐狸的身影:「是啊!怎么办?我忘记它了……」对不起……呃。
「它是我用幻象所造出来的。」小邪平淡地继续帮我擦身。
大脑当机。
什么?难怪每次跟小炎出去,都会遇到教主。那岂不是小邪早就能透过小炎知道我每天都在发呆说的东西?!脸开始泛红:「我到现在还没能相信,小邪就是神狐教教主。」
若是平时我知道是因为小炎,小邪这种行为变相是一种监视自己,我一定会很生气。不过,这次就算吧。
「呵呵……那时我才发现,原来小忧那么掛念着我哦……」
我噘嘴:「我就说……小邪拋下我了……」
他听毕,在我背上的手顿了顿:「对不起。」
我甜笑,然后转过身,看到他歉疚的样子,捧起他的脸:「开玩笑的啦!现在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嘛!」他轻笑,「快转过身,到我替你擦背了!」
他听话地转身,我大大力擦着他的背,擦出一个个红印:「啊……小忧别那么大力。」
「哼,不大力,怎么报大半年思念之仇!」
突然,他的声音转媚:「嗯!小忧这样会令奴家兴奋的!」
我咬牙,大力拍了他的背一下:「住口!」然后继续擦背。
「嗯……」他发出舒爽的声音。
黑线!「别发出声!」之后他也没有发出奇怪的声音。
没有声音,好尷尬的气氛……
「小邪,那你这大半年在神狐教怎么过?他们有虐待你吗?」我试图打开话题。
没有回答。
「嘖,出声!」我又打了他一下。
「嗯……」青筋冒出!又不正经了。
「小邪!」
「什么?」他缓缓转过身,样子要多嫵媚有多嫵媚。
白了他一眼。
然后他又回復正常:「呵!这大半年嘛……虐待倒是没有。你有见过下属虐待教主吗?」
「没有……那你为什么会去神狐教?」我好奇地看着他。
他撇开视线:「我不想你陷入里面的斗争中。」
我皱眉:「告诉我!」我逼使他看着我:「夫妻不是要分担的吗?」
「小忧……」他瞪大眼,然后一下子抱着我,他在深深地呼吸。
我扫着他的背:「那你可以告诉我了吗?」
我们拉开了点距离。
「其实……你入宫之后,宫来找我。」
「啊?」我越听越不明白。
「你救回飞烟的时候,神狐教的人已经怀疑你是神狐。我怕他们会找你,可是你辗转去了南宫夕的王府又上了华山,他们都不会抓你。到你把我是火狐的事实告诉我之时,我就想,那究竟我可以做什么去保护你?」
我双目被模糊,他从我刚来到这个时空的时候已经处处留意着我,处处为我着想了……
他抚着我的脸:「然后我在天狐山觉醒,神狐教里面有个地方,是很久以前神狐教的人留下的阵式。那个阵,据宫所说,那时发了光,指使了他来找到我。幸好你还没有觉醒,他们不会抓走你。」
「可是他们抓走了你哦!那时你已经知道我多喜欢你了,你还是一走而之!」泪又不争气地落下。
他抹去我的泪水,深情地看着我继续说:「对不起。我用我火狐的存在跟宫做了个交易,就是到雪狐觉醒后,神狐教的人不可以打扰雪狐。」
「小邪……」
「他们是请我回去的,不是抓。所以你放心吧。然后我就回到神狐教的总部。宫说,他由小时已经入了神狐教,他小时的神狐教还不是邪教,只是要提醒人们,一定要相信神狐传说,神狐终有日会再现,到时人们要好好替两狐交好,以免两狐相剋,造成灾难。」
我点点头。
「可是,不知在何时,前教主去逝,神狐教无主。于是里面的势力被分成两边,一边是由宫为首的,另一边是由马元为首。马元不停以神狐教的名字收人,想在神狐教得到控制权,再等神狐回来之时,得一狐、得天下。」
「竟然如此!」
「于是宫想神狐归来,用神狐的力量镇压着马元那边的势力。其实宫的最终目的是想把神狐教回復以前的模样。可是我们还没有找到一个好的机会一拼把他们一次过摌除。他一直暗中在不同地方有行动,我便在不同的青楼收集到不少他们要行动的消息,所以才能派人去阻止。」
「哦……那我帮你想想办法吧!」
「不!我不想你有危险。」
「我是雪狐,会有什么危险?大不了一次过冻死他们。」
「呵呵,是哦!小忧最独行独断的了,那我不用找理由了,就说小忧不喜欢他们,一次过把他们杀掉。」
「我才不是红顏祸水。」我又白他一眼。
「我之前一路上没跟你说,是怕人多不好说话。」
「所以才带我来这里?」
「除了探望师父,还有容易说话之外,还想跟你在这里放松一下。」
我扬起一个幸福的笑容:「谢谢你,小邪!」
「呵呵!好了,我们上水吧,别把皮肤浸坏了。」
「嗯!」
在山谷住了一个星期左右,我和小邪很愉快地过我们的二人世界,在这个美丽又狠毒的山谷里渡了密月。
跟毒仙一起生活,我觉得他是一个很豪爽很容易相处的老人家,只是偶尔会有点脾气。而且我也学到一些新的毒药还有珍贵的品种。
之后,小邪说他不能离开神狐教太久,所以我们两人也要告别毒仙,出谷继续上路。毒仙一定捨不得我们,我也很捨不得在这里的日子,很舒服、很悠间。
本来要用一个星期的路程,因为我坚持一边走一边游览,所以我们用多了三天才回到神狐教的总部。
我们经过一个黑漆漆的树林,远离任何一个城镇。走了好一会,一个白花花的山便出现在我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