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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辞看她脸色倏地冷下去,这时才明白过来,圣素问那些话全是因为吃醋,胡乱说来气她的。这人看起来倒是冷冰冰的,不想竟是这样别扭的个性。
她看着烛光映照下,圣素问抿紧的薄唇,怒视她的漆黑双瞳,以及如玉般白皙的脸颊,并不觉得她生气的样子可怕,反倒有几分可爱。
想到两人的关系,穆清辞便大着胆子凑过去,在她脸上轻轻一吻。不想圣素问冷冷瞪过来,抬手就扇了她一掌。
这巴掌扇得轻巧,倒是没觉得有多疼,可穆清辞还是觉得冤屈,眼巴巴望过去,“不是你说咱们关系好,那我不能亲你吗?”
圣素问冷笑一声,“对啊,既然咱们关系好,那我不能打你吗?”
穆清辞不想这女人只是瞧起来可爱,吃起醋来却这样可怕,一张冰冷的脸,望着她的眸子锐利如刃,好像要把她剐了,心下不禁一抖。
她有心想反驳几句,但一想到圣素问能够和风水秀打成平手,武功极为高强,根本不是她能对付的,心里就怯了。
只能委屈巴巴地同圣素问解释,“我和李小姐连面都没见过,谈得上什么惦念的?只是我母亲伤重不醒,需要她手里的百年灵芝救命,我才要问你几句。”
圣素问这才缓和了脸色,“你是说江芷姌病了?可当初不就是她害得你,你还要救她?”
穆清辞不知道该如何同她解释此事的复杂原委,叹了口气,“她毕竟是我母亲。”
圣素问心中了然,没有再多问,她将知春喊进屋来,问了问这李小姐的嫁妆,里面果然有这样一株百年灵芝。
圣素问立刻就让知春去取过来,穆清辞却拦住了她。这些嫁妆都收在库房里,大晚上派人去取,势必会劳动旁人,闹出不小的动静。
现下厅前那些宾客还未散去,只怕会有人以为,这李小姐一过门,那点嫁妆就被夫君惦念上了。
万一传到李岩耳中,叫他察觉出不对劲来,要来探个究竟,结果来了一看,李小姐是个假的,三皇子也是个假的,简直是灾难!
圣素问挥退知春,“那就等明日再去取吧。”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唯有桌上烛火燃着,灯花跳动着,发出哔剥的轻响。
穆清辞看着圣素问一身红衣站在灯下,如同蒙了一层红的薄纱,如烟似雾。她心跳得厉害,慌忙收回视线,低头就看见自己也是一身红袍,身下是簇新的红色锦被,才想起今晚是她们的洞房花烛夜。
忽然,听到叮的一声响,再次抬眼看过去,她发现圣素问已经摘下了头上的凤冠和珠钗,正在解身上的衣衫。
她咽了咽口水,放在身侧的手颇有些无处安置,手指捏紧了,把床柔软的锦被攥得皱皱巴巴,小声问,“那……咱们现在要做什么?”
圣素问不喜欢穿艳色的衣裳,也不爱戴珠钗,她将身上外衣都脱下来,这才觉得轻快了些。听见穆清辞的话,她想了想,“现在最紧要的,就是先让你恢復记忆。”
她走到床前,动作熟稔地弯下身去,伸手撩开穆清辞的衣袍,顺着大腿摸下去,“你腿上的伤好些了吗?”
穆清辞感觉到她柔软的手,微微带点冷意,隻隔着一层衬裤贴上来,顿时一个激灵,猛地把腿抽开,“好……好多了!”
圣素问看着落空的手,有些没反应过来。她直起身,看到穆清辞神色慌张,脸颊通红,眼里满是局促和尴尬。
她这才想起穆清辞失去了记忆,在她的眼里,自己不过是才见过两面的陌生人。接着恍然明白过来,穆清辞问的“现在”,不是今后,而是今晚。
圣素问觉得穆清辞的反应实在有趣,自从两人在京师那晚互剖心迹后,对于她的亲近,她就再未有过这样的羞涩抗拒。
她试探着坐到穆清辞身边,望着她说,“清辞,我们要不要试一试,说不定你能想起来些什么?”
穆清辞忽觉手背微凉,却是圣素问覆手上来,将她手握住,细长有力的手指插进她指缝间,与她十指相扣。她身心微颤,隻觉得这手柔软得过分。
穆清辞一下子就乱了呼吸,不敢看她,嗫嚅道,“试……试什么?”
“试一试……洞房花烛……”圣素问贴到穆清辞的耳侧,轻轻呵了气,便如愿看到她耳尖红了起来。
洞房花烛!穆清辞被她这话一吓,简直要从床上跳起来了。她们才见过两面,哪有如此急切的!
可恨手被圣素问紧紧扣住,根本挣脱不开,她还越靠越近,几乎要将整个身体都贴过来了。穆清辞隻觉自己已经被她身上那股清冷的草木香气笼罩住,一阵心慌意乱。
她隻好转移注意力,眼睛紧盯着桌上的红烛,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这烛火真亮,把屋里照得跟白天一样。”
潜台词:白日不宜宣淫。所以咱们就盖着被子纯
聊聊天好了,不要搞太刺激的。
下一瞬,眼前一暗,纱帐被放了下来,将烛光隔绝开。接着,穆清辞隻觉膝上一沉,圣素问已经跨腿坐了上来,脸上笑盈盈的,“清辞,你的腿真的好了吗?”
不等穆清辞回答,圣素问就伸手按在她肩膀上,隻轻轻一推,就将人推倒在床上,俯下身去,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