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沈遇叫自己,也是赶忙回应:“怎么了沈先生?”
“你觉得,我有病吗?”
这样一个不知首尾不知意图的问题被抛出来,宋终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还是老老实实用自己觉得最妥善的答案:“沈先生会好的,不要担心了,现在有什么问题也都可以治的。”
不具体回答,但又哪哪都是具体回答,就是觉得自己有病罢了。
沈遇低下头,右手的手指一遍遍摩擦着左手无名指的戒指,让挠人抓心的触感在指腹间流转。
说到底还是恋痛而已。
就好比一遍遍舔自己的口腔溃疡,忍不住去扣嘴唇上的死皮,一次又一次去揭伤口的血痂。
到现在,明明知道痛还是不肯取下来这枚戒指。
沈遇深吸一口气,敛下了眼眸,自嘲摇头轻笑,把这枚多年未取的戒指捋了下来。
一点一点,一寸一寸,戒指慢慢被取下来,从指骨溜到指尖,再从指尖溜走。最后手指上就只剩下了一圈白和戴的过久的勒痕。
带惯了戒指,习惯了手上有东西,现在取下来空空如也,倒有些不习惯,心脏也像空了一块。
沈遇按下了车窗,将手伸出窗外,再慢慢将手掌打开。
风在他掌心停留,又打转扑向远方。戒指也被这风带着从手掌心溜走,终是消失于车水马龙中,再也找不见踪影。
【作者有话说】:大家不要学沈遇伸手到窗外,这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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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沉
“谢医生,我没有问题,我不觉得是我的错,你还是离开吧。”
橘黄的灯光倾泻下来,沈遇坐在沙发上,他的半个身子被灯光笼罩,半个身子逆着光处在阴影当中。
不知道是自己多疑了还是谢黎居心叵测,她好像总觉得沈遇有病,并试图让沈遇也接受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