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把他带到这里,就是怕在原来的地方沈遇熟悉周围的环境,结识周围的人,就有可以逃跑的机会。
可是在这里人烟稀少,冷冷清清,发生了什么根本就没有人发现。
原来的地方用钥匙开门,保不齐撬锁也可以,可是在这里唯一可以开门的只有温平生的指纹,沈遇根本就没有办法出去。
“你这是……囚`禁……”后面二字咬的很轻,沈遇一时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这算什么,为什么都要囚`禁他?
温平生这次简直是提前跟他判了死刑,宣布了死期。
他要把沈遇关在这里等着,等到家里开庭,再让沈遇眼睁睁看着一切。
温平生突然附身下来,将沈遇禁锢在自己的臂掌间,然后他开口,宣布了一件沈遇最为恐惧也最担心的事:“你觉得,你找王误生做依靠,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吗?”
在林栀告诉他沈遇偷了他的东西后,温平生就派人了解了情况,查了查沈遇那几天的行踪。
沈遇的确去了王误生的地盘,和他联系了,并且最后还是坐着王误生的车回来的。
眼前的人还谨慎得很,担心自己发现就远远的离几条街时就下车自己走了回来。
温平生听到这儿心里泛上寒意,怒火慢慢涌上来,将一点点自己吞噬。温平生摇头冷笑,控制不住绷紧手指,手上的青筋暴露,指骨发白。
如果不是关系够好,合作够愉快,王误生又怎么会大老远送他回来呢
温平生倒是很好奇他们交易了什么。
于是他在王误生身边设了眼线,派人去查,才知道沈遇偷他的商业机密做交易,让王误生找最好的律师保他的家人。
他难道就不知道自己和王误生是死对头,不知道他们不合,不知道他们过往的交集和对峙吗?
沈遇绝对知道,但他还是选择了这么做。
难怪之前谈生意带着沈遇时王误生和他那么亲密,对沈遇那么感兴趣。原来是一早就勾搭上了,没准那时他们就合作了呢?
像是被扼住了咽喉,沈遇喉头发紧。
他艰难咽了口唾沫,才慢慢让自己接受自己已经被拿捏,很可能根本就翻不了盘的事实。
“不,你不可以这样。”沈遇推了把眼前的人,可是人家稳重如山,被沈遇推了这下也纹丝不动,一点都不带动摇的。
是绝对的控制和掌握,不容推攘和抗拒。
沈遇收了爪,或者说,他的利爪和尖牙都被折断磨平,而现在的温平生,亮出了他锋利的爪牙。
“你就待在这里吧。”温平生冷酷慑人,盯着沈遇的目光像是毒蛇吐信:“离婚和逃跑这两件事你想都不要想,至少你现在没有机会。你最好认清自己的处境,明白谁才是掌握全局的人。”
沈遇被留在了这里。
空荡无人,冷冷清清,每天只有保洁的人会出现在这儿。
一日三餐,包括清理打扫卫生,都会帮沈遇处理好。
沈遇不能有反抗不情愿的意思,他不能绝食,会被看着吃下每一顿饭,所有的刀叉也都会被锁好,杜绝任何自杀或者威胁别人的行为。
好些天没人跟自己说话,沈遇本来还是在挣扎,每天叫嚷祈求温平生放过自己。
快开庭了,他需要出面见见律师,需要看看家人的情况,抚慰他们还有交代一些事项,可是如今他被禁`锢在这里根本出不去。
自己拼命挣扎反抗所做的一切也毫无用途,根本就没人会理他,保洁的人看着他也视而不见。
沈遇试图和他们沟通,但是人家压根不理他,只有在自己绝食不吃饭或者做了其他冒犯的行为时,才会冰冷冷站在一旁开口:“沈先生,希望您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这些都是徒劳罢了,并不会让你好过。”
不是威胁,是事实,火力全开一点都不再怜悯人的温平生,原来是这么有威慑力,这么令人害怕。
“我想见他,你可以帮我通知他吗?”
眼前的人一如既往地沉默无视了自己。如果不是上一句还在交代自己不要做无谓的挣扎,沈遇很可能就会认为眼前的人是个哑巴。
现在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这次也不会有像之前一样从三楼跳下去逃跑的机会。
沈遇痛苦无比。
所幸无奈到最后,他终于见到了一个让他眼前一亮的人。
【作者有话说】:今天审核不上班,本来该有个车的(t▽t)
但是怕强迫的抖那啥太狠大家受不了,所以就清一点吧
帮助
“小宋?”沈遇听到开门声回头,见到熟悉的身影,眸子徒然一亮。
宋助手在开门见到沈遇时还是有点诧异的。
沙发上坐着的人回头看他,一改混沌模糊不清的原样,眸子中像是浸了层水雾,亮晶晶盯着自己。他的头发也有些冗乱,打着小卷儿微微翘起。
本来就不怎么有精神气的人看起来更加落寞。他消瘦的快要脱相,精神有些恍惚,横竖瞧着状况都更加不好。
直到自己出现,眼前的人才好像恢复了一点神智,难得瞳孔有了聚焦,还有些嘶哑的开口叫自己。
沈遇太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话,他在发现做什么都是徒然,根本不会有人搭理自己后,话语就变少了。
他选择了一直沉默,思考着到底该怎么办。
自己无法出去出去。
沈遇迫切需要一个人告诉他外面的情况,讲述给他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就算想的焦头烂额也没有人会来找他,无人对他伸以援手。直到宋终年出现,他才像是看到了一点希望。
沈遇希冀宋终年能告诉自己现在的情况,哪怕并不是来帮助自己的,就只是一两句,说一点就好。
他可怜兮兮望着宋终年,哀求他告诉自己眼下的情况,温平生又要做什么。
“沈先生,您这是怎么了?”宋终年到底是局外人。
就算介于温平生和沈遇两者中间,同时听两人的话,也终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温平生高傲,更厌恶不屑于跟别人提起,沈遇难言于口,说了也没人信,所以都缄口不言,无人知晓。
“小宋,你帮帮我,你能不能告诉我现在什么情况,温平生他……他在做些什么,我家里人怎么样了,有没有受到他的伤害?有没有被报复?”
沈遇是真的急了眼了,他的嗓音很沙哑,说起话来嘲哳难听。
“什么报复?”宋终年惊异,有些不理解沈遇慌慌张张到底想表达什么,于是反问道:“老板不是去度假了吗?和林特助一起。沈先生不是刚回来吗?”
“什么?”沈遇愣住,一脸茫然看着眼前的人。
宋终年也是发觑:“老板不是说您也去了吗?我还以为是闹了别扭,沈先生先回来了,老板才让我来看看您。”
“不,我没有。”沈遇摇头,神色匆忙:“我没有去,我一直被关在这里,从上次温平生带我来就在这里了。”
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悲哀开口:“他和林栀去度假了?他们把我关在这里,无论怎样都不回应我,然后他们就去度假了?”
沈遇突然发笑,惨兮兮苦闷着嗓子,像是残破的风琴,一阵阵挠心刺耳。
宋终年听着沈遇失笑,感受他嗓音的嘶鸣,一股凉意顺着脊椎爬到了背上。他的心头也涌上不适,眉头扭曲在了一起。
他突然就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