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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节

 

然后因为枪长的关系,就是温继飞到了迫不得已必须参战的时候,都可以拿它伺机上去捅一捅。

说不定就捅出a了呢?就算不出a,他一枪e,一枪b的,敌人应该也会很错乱。

最后,黑色长枪交给了唯一看起来不会有太大增幅的贺堂堂扛着,只因为他的体型比较适合。

天色逐渐暗下来了,韩青禹准备放弃这个山洞,换地方。

这个山洞的大概位置,之前已经暴露了,韩青禹不敢保证黑衣人的队友会不会找过来,或者是沙阿王子,会不会多找一些人回来雪耻……就算他们只是把信息传出去,继续呆在这也很不利。

“而且那帮沙阿人好像还弄了只训练过的鹰进来,大家路上都注意看着点,要是那扁毛畜生还在……”韩青禹说到这顿了顿。

“还在怎么办啊?也没带枪。”温继飞有些懊恼说。

“没事,在我就去弄条蛇,看能不能给它诱下来烤了。”

韩青禹一边领头在山林中穿梭,一边像是突然才想到,说:“对了,要是东西吃完了,你们介不介意吃几天蛇?”

沈宜秀:“……”还好我不用吃东西。

尹菜心:“生的吗?”

看来瑞士也一样玩新兵期前半段吃生肉那一套啊,韩青禹笑一下,说:“烤的。”

“那就好,那能抓着吗?这里现在可冷了。”尹菜心认认真真,继续问道。

“你问这问题就过分了啊,小菜心,可不许对韩家历代祖先不敬。”温继飞笑着打岔,然后说:“青子出手,母的不一定抓得到,但是公的……小意思。”

因为匆忙搬家的关系,尹菜心并没有时间找他麻烦,他就又活跃起来了。

“嘘,别说话了。”为了防止瘟鸡再折腾出什么尴尬的情况来,韩青禹连忙打断两人的对话,埋头带队小心前进。

隔一会儿,贺堂堂默默追上来,“咱还能找到别的山洞吗?”

话说这次进试炼场,基本上队伍都是带了帐篷的,唯独韩青禹自信说不用。

“能的,跟我走就好。”韩青禹回答。

贺堂堂就信了。

……

黑衣破烂,浑身染血,吴恤一手一把捡来的沙阿人的死铁弯刀,在树林中艰难行进。

他怕留痕迹,不敢砍伐灌木开路,在密林中走得很困难;

怕浪费源能,不敢开启装置,受伤的身体一路疼痛,走得很慢。

先刻意绕了一个大圈,确定没有被跟踪,而后又在林子里摸索了好久,吴恤才终于看到大小姐等人留下的零星标记,一路找来。

前方再没有标记了,吴恤知道这表示自己离大小姐等人的藏身处应该已经不远。

有些疲惫,他靠在树干上,身体止不住地往下滑,最后干脆坐在了地上。

从怀里掏出一块肉干,咬了一口,如同咀嚼树皮一般,艰难咀嚼,然后咽下去。

他想喝一口水,摸到水囊,已经在战斗中被划破了,只得翻开来,仰头把内胆残留的几颗水珠滴进嘴里。

其实溪水的声音并不很远,但是他不敢离开,怕大小姐他们找不到他。

这样,大约将近一个小时。

“笃。”

终于一颗石子,打在他前方大约百米的一棵树上。

很古老的联系方式。

吴恤爬起来。

对方并没有等他,吴恤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一直走了很远,才终于在一处树木掩映的石壁下面,找到包括大小姐于凤姿在内的另外四个人。

“你确定没被跟踪?”于凤姿是一个看着二十七八的女人,身上背着一套八代装置,见到吴恤,她第一时间问道。

“确定没有。”吴恤站着回答。

“哦,那好。”于凤姿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神情突然恼火,激动问:“你枪呢?”

“枪……”吴恤顿了顿,“被人抢了。”

“抢了?!”

“是。”

于凤姿似乎忍耐了一下,“那你有没有弄到源能块?”

吴恤低着头,摇头,“没有。”

“唰!”于凤姿终于忍不住了,她手中的死铁武器是一把宽剑的造型,当场,她就用剑身拍向吴恤。

吴恤没动。

“风姿。”旁边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帮忙握住了于凤姿的手腕,朝吴恤示好一笑,然后拉她到一旁,小声说:“风姿你这是干嘛?……顺顺气,在这里,咱们还得用他呢。”

“打了也一样能用,一样叫他生是生,叫他死就死,你们外面人不懂”,于凤姿似乎有些得意,对面前名叫袁庆的自保派男子笑了笑说,“他是我家的战奴,不懂吧?人是我爹捡回来养大的,从小到大除了战斗和忠心,其余什么都不懂。”

袁庆愣了愣,偷偷在心底想着,这些封闭的家族还真能折腾些古怪东西出来啊,“可是他好像很强。”

“当然,不强的,早就淘汰了。”

各凭运气

十二月下,雪山脚下的夜冷得彻骨,穿林的风似呼啸的刀。

有月亮,树林黑白斑驳,寒夜没有虫鸣。

吴恤坐着。

裹了一件有些年头的黑色厚棉服,坐在距离大小姐等人藏身崖壁约300米左右的一个隐蔽处,休息,同时警惕着四周的情况。

倒是不会觉得苦,因为日子一直就是这样的,一直没有变化,缺乏体会和对比。

这一次是吴恤有所记忆的人生里,第一次离开那座封闭的宗族村子。

没有人告诉过他他的眼睛透彻明亮,这在长大的男人里不多见,也没有人告诉他,生活其实是什么样子。

刚才袁庆有来过一次,询问情况,关心了几句,然后给了他一些说是很先进的伤药。

吴恤接了,道谢,但是等人走后,还是用的自己带来的老伤药,处理了伤口。

袁庆似乎是想找他聊天的,想走得亲近些,但是因为吴恤很少开口接话,就没聊成。

“枪,对了,枪肯定是要拿回来的。”吴恤想着,“但是那个人,怕不一定打得过,他只是站在那里,就把包着头的人都吓走了。”

想到这,低头看了看身边放着的两把死铁弯刀。

很不习惯的感觉,回想了一下当时的那一幕,那个人问他会不会用刀,然后把他的枪拿走,吴恤有些气闷,又忍不住略带苦涩地笑起来,他当然会笑,只是很少在别人面前笑而已。

“除非偷袭他,大概可以试一试……可是他当时并没有趁机杀我。”

“他是做什么的人啊?”

吴恤是读过一些书的,有很老的教人忠诚和规矩的书,还有族里毛笔手写的旧书。

在他所接受过的教育里,他身上装的那些东西,以及源能,都是一场应该心怀感激的修行,因为,未来会有恐怖的穿着黑甲的东西降临。

宗族几十年下来一直到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准备那一天的到来,到那时候,就只有修行的人和被宗族庇护的人,才能活下去。

刚才袁庆问他源能融合度是多少,吴恤摇头,这不是隐瞒而是他真的不知道。

他甚至不知道融合度是什么东西。

在吴恤的记忆里,只有十三岁那年的某一天,他和大约同龄的几个孩子一起被带去接受了一场很可怕的手术,手术后所有人当场直接灌冲源能,能挺过去活下来的就活下来修行,死了的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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