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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友屿一个用力,应了顾长君的话,直接放开将顾长君朝着前方摔去。顾长君脚步一个踉跄,朝着前方缓衝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顾长君神色一片迷茫,迷茫之上还浮着一层薄怒,右手放在了自己被弄痛的脖子上面,一边扭动自己的脖子一边抱怨道:“朱友屿,你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有了理由,朱友屿的气势也增长了一大截,衝着顾长君比划了一下自己的拳头,警告一般地说道:“老子想要打你一顿!”
“还想要把你顾长君的脑袋开个瓢,好好看看里面装着的都是什么浆糊!”
挥去了迷茫,顾长君也有些生气了,我不找你的事,你反倒处处找我的不痛快。
“朱校尉,我如今的官职可是比你高了两级,你现在可是在以下犯上!”
“去你妈的以下犯上,你要是不姓顾的话,你当我会愿意花那么多时间在你的身上吗!”朱友屿直接啐了一口唾沫在泥地上面,“忠孝,忠孝,忠字后面就是孝”
又是顾平山,顾长君瞬间抿住了双唇,眼中的怒火比起刚刚一下子升了好几倍,眼见就要到爆发的边缘了。
朱友屿也已经到了一个暴怒的边缘,尤其是顾长君还一副满不在乎。朱友屿直接将自己的手肘顶在了顾长君的咽喉处,压低着自己的声音厉声道:“宋榕尚且为了顾帅不眠不休地研製解药,但你身为顾帅唯一的女儿呢,事事违逆顾帅,没有一点为人子女的孝道在!”
顾长君双瞳微缩,解药,什么解药?
“朱校尉,你在说什么?”顾长君冷冷地质问道。
朱友屿还是没有放松自己动作,反而将顾长君扼得更紧,压低着自己的声音忿忿道:“你若是想要知道的清楚明白,那就直接去问宋榕,看看你是不是大逆不道!”
双瞳变得冰冷,顾长君反手一扼,直接靠着巧劲儿将朱友屿的手肘从自己的咽喉处移开。只看了朱友屿一眼,顾长君便匆匆而去。
药房里面并没有宋榕的身影,连药箱都不见了,估计就是去了顾平山那里。
“少将军。”
顾长君快速回身,周身带着阴沉沉的气势,孟娃子一眼看去被怵了一下。
“少将军”
“阿榕去了哪里?”顾长君冷冷地发问。
“顾顾帅那里。”孟娃子被这气势震慑得话都说不好了,磕磕巴巴的。
“阿榕最近都在做什么?”
孟娃子迟疑了一下,还是不知道要不要将宋军医这段时间的反常说出来。这一点迟疑落在顾长君的眼中就是将朱友屿说的话全部证实了。
顾长君眼中的怒火更胜了,黑压压的眸色就好像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一样,要将所有靠近大海的人尽数吞没下去。
“本将军现在在问你,宋军医这段时间在做什么,有什么反常”顾长君的声音低沉,就好像是沉睡的猛兽一下子醒来了一样,正在对着可能会伤害自己的人发出自己低沉的怒吼。
“宋军医一直很忙,一直在看医书,还时常在叫我熬药给她喝。”
那些药,孟娃子不知道,但宋榕所做的事情孟娃子隐隐能够猜出来一点。宋军医没有病却喝药,这更像是在试药,孟娃子不敢说也不敢问。
顾长君咬牙,磨牙的声音就好像是一具机器一样,迟缓又狠厉。顾长君睁着眼睛,右手握紧了自己腰侧的长剑,飞速地往外面走去。
回家
顾长君风风火火地来, 但当顾长君真的走到了这营帐门前,顾长君的脚步顿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要进去。迟愣了不知道多久, 顾长君才极力说服了自己,克制着自己,撩开了营帐的帘子。
里面就如自己料想的一样, 只有顾平山和宋榕,还有一股子弥漫在空气之中的药味。
每次宋榕来的时候,顾平山便会让安碌全将外面的守卫移开一些,顾长君又有身份, 这才能长驱直入, 没有半点阻挡就直接闯了进来。
顾平山先是怔神了一下,后又想到了顾长君上回言辞激厉地对自己说的话,隻当顾长君是来找宋榕。
顾长君也是如此, 直接拉住了宋榕的手,半强製性地将宋榕从座位上面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顾长君凝视着顾平山, 此刻在顾平山的面前,自己已经不是孩子,如今两个人已经是在同一起点上面,谁也不能轻易置喙彼此的决定。“为什么不告诉我?”顾长君是对着宋榕发问的,但到底想问的是谁,顾长君心里面是有偏向的。
宋榕没有作答,双目为难地看向顾帅。
为顾长君的突然进来, 顾平山并不生气, 隻不过这个问题, 顾平山并不打算回答,最根本的原因也是因为自己确实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深吸了一口气, “你不知道要通禀一声的吗?”
下唇颤抖着动了动,顾长君不愿意去看顾平山的面孔,拉着宋榕径直出了营帐。
回了自己的地方,确定了周围没有可疑的人靠近之后,顾长君才放开了宋榕的手。双目睁大看着宋榕,言语之中还带着不可置信,“顾平山到底是中了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