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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47宋亦洲当搅屎棍(二合一)

 

当初和陆野那段关系连织百般谨慎,电话号码分用,社交媒体没有任何交集,她的银行卡账单上也和陆野并无牵扯。

但毕竟实实在在有过关系,并非无际可寻。

换句话说,当初陆野的同事不就见过她吗?只要宋亦洲另辟蹊径,什么查不出来。

短暂慌乱之后,连织迅速冷静下来。

宋亦洲这人性淡凉薄,情爱归根到底只占其很少部分,当初哪怕她用过手段,但他也实实在在放弃过她。

更何况他和沉希婚约延续期间,她可当着小三。

就许周官防火,不许百姓点灯嘛?

她心态放稳,只是还得去合计合计如何面对宋亦洲知道后的怒意。

然而她连这点合计的时间都没有,出了马场就看到始作俑者。

连织既然存了拿下leo的心思,便没有时间和他多调情,面对男人上马的邀请,连织表示自己技术菜,想和他共骑一匹马。

女人柔软的身体拢在怀里,随着马儿颠簸沁香袭来,再看她精致的面庞真是人比花娇。

leo顿时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是这么牵绳吗?”偏偏她还侧头看他,笑意柔媚。

“是。”

leo绅士试着握住她手边的绳子,“就这样握着轻轻一甩,他就会跑起来。”

马儿一荡一荡,阳光肆意暖在连织身上,身后男人胸膛厚实又温暖,他们时而聊着天时而相识笑,气氛真真十足暧昧。

只是这暧昧还没升温,就被一阵不合时宜的马蹄声打断。

两个男人自远处策马而来,一身骑马装风流倜傥,贵气乍现,竟是比商场更要儒雅几分。

怕什么来什么。

若不是连织得知宋亦洲才着手调查她,此刻都要自吓一跳,以为他来兴师问罪。

她装没看到,让leo牵着马儿往另一边走。

然而念想明显落空,宋亦洲直接策马拦住他们的去路。

“巧,leo。”

宋亦洲对连织的不欢迎视若无睹,目光在他们交握的手上一掠而过时沉了些,面上却风轻云淡。

“周末也来牧场踏青?”

“巧,宋。”

两人虽不是挚友,但商业上也曾有往来,自上次日内瓦一碰两人再无交集,leo笑谈缘分。

狗屁缘分!

项宇轩在后面看着宋亦洲一本正经的样,简直没眼看。

这牧场当初隶属商家,在股份变更时被宋亦洲以极低的价格收购了去,换而言之他才是背后的主人。

鬼知道项宇轩才在赛车场上被叫过来,下午玩玩车不香吗,做什么鬼跑到这郊外。

宋亦洲和leo聊天时连织低头揪着绳子,一句话不想参与。

然而他又怎么会放过她。

“沉小姐不会骑马?”

他状似无意道,“野骑牧场有专门的俱乐部教练,可以让他们教教你。”

连织抬眸,和他漆黑的瞳仁相撞,他笑意在表,眸底怎么看都很微妙。

“不用,我懒不想自己拉绳。”

宋亦洲道:“也是,这个蜜里调油的机会,错过实在难得。”

连织:“”这男人是吃枪药了吗?

leo中文还停留在初级阶段,对这个成语并不太明白。

宋亦洲又邀请道:“leo,不如比试一场如何。”

他道,“不过你有佳人在怀,不知道是否会唐突打扰?”

他话都如此了,leo只能接受。

连织下马时剜了宋亦洲一道,这男人脑子磕着了吗?重逢后老给她使绊子。

然而宋亦洲看都没看她,策马跑了,反倒让她有种拳头揍在棉花上之感。

见惯了宋亦洲在商场不苟言笑,他从草场上疾驰而过时,漫天碎草飞舞。男人额前碎发也随之飘扬,眉目清朗的模样简直相去两人。

leo也穷追不舍。

宋亦洲拉着缰绳,奔跑间背脊崩如弓。

他转而笑看着leo。

“下顿酒你请定了。”

leo哈哈大笑,说他不会有这个机会。

他朝马肚上狠狠踢了一脚,马儿发出一阵高亢的鸣声,随即超前飞速狂奔。然而马场深处有道深深沟壑,溪流蜿蜒而过。

马儿半脚踏空,直接昂起首来将leo摔进了水沟里。

意外骤然发生,连织和项宇轩吓大跳,迅速往这边赶。

leo人倒没事,不过全身裹成了泥人,九月天气阳光虽好,但温度却是清凉,一阵风冻得人直打哆嗦。

项宇轩赶紧带着leo去换衣服,等他两人走后,连织狠狠瞪宋亦洲一眼。

“宋亦洲你故意的吧?”

说什么比赛都是幌子,就是在变相做搅屎棍。

宋亦洲扬了下眉:“是我把他摔进水坑里的?”

连织:“”

她也不多废话,转身就走,男人风轻云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leoaenault,do集团雷诺克先生的四公子,雷诺克这一生有两个妻子,目前皆已离婚,现在他和好莱坞某女星情感发展迅速,外界传言步入婚姻可能性极高。”

连织脚步一停,不懂他为什么说这些。

“雷诺克今天过了七十,驾鹤西去是早晚的事。”宋亦洲走到她面前,目光注视着她,“你是真不嫌累腾,才会愿意不久将来陷进这场遗产纠纷。”

连织道:“不用你管,我喜欢不行吗?”

宋亦洲讥诮一句。

“是啊,沉小姐放着满京城踏破门槛的青年不要,挑个外国人,自然是因为轰轰烈烈至死不渝的爱,难不成是为了找个挡箭牌?”

他这反话说的,仿佛跟别人心里的明镜似的。

连织脸上浮现一丝恼怒。

“我因为爱又怎样,想找挡箭牌又怎样,你管我!”她道,“我不找他难道找你宋亦洲吗?”

沉默。

死寂般的沉默。

只有男人隐忍紧绷的下颌,他脸色明显不好看。连织拔腿就要走,然而被一阵力道扯了回来。

她在他怀里堪堪稳住后,抬头便撞进他漆黑深邃的眸底。

“为什么不?”他道,“如果你只是想找个挡箭牌,找谁不行?”

他说宋家最为合适,未来不会面对家产权势之争,更不会有人觊觎她任何。

想不趟京圈这摊泥水里,不一定非得远去国外。

阳光肆意洒在二人肩头,落在她茶色瞳仁里懵怔且震惊,像极了一年前无数个日日夜夜。宋亦洲眼神情不自禁柔和下来,拿掉她肩头的碎发。

却听她说。

“找谁都可以,就不可能是你宋亦洲。”

宋亦洲一顿。

她眼眶微微红了。

“一年前是说的分道扬镳,我感激你借我的三千万,也感激你在辰达带我的成长甚至没有你就没今天的连织。”

但过去就真的过去了。

放弃是她心头的一根刺。

宋亦洲低头看她半晌,低声道。

“你又怎么知道,放弃是不够喜欢?”

如果不是,那一句hband何以会让他心头微动,暴乱的街头,他何以会第一次惊慌失控

那种感情宋亦洲二十六七年之前从未有过,以后也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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