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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烂

 

楚”,白净光话从来说的绝。

白枫神情有些落寞,他是个oga,爱欲信息素的味道再清楚不过。

学长刚才身上的味道,浓郁地仿佛在陈年酒酿里面被浸润过一样,白枫极力不让自己去往坏的方面想,却又找不出更加合理的理由。

冰凉的黏液从后面流下,如同清晨滴落根茎的露水,陆回灌得太满,似乎要在他一个alpha身上找到生殖腔般进的极深。

冷风钻进风衣,将他衣服下干透在大腿根结成的白痕看得一干二净。

他想起刚才那个男人的眼神,自嘲地笑了,自己带着一身的信息素,去找别人私奔远走高飞。

他都觉得自己下贱。

自己一无所有,还要拉着别人坠入深渊,温里鼻尖还萦绕着焦糖的甜香,仿佛童话故事中诱惑人心的糖果屋。

温里浑身上下只有一个存着陆回电话号码的手机,说不定在某个隐秘的角落里,还藏着温里看不见的定位仪。

他太冲动了,可冲动是一时的,他逃离陆回的心思已然成熟。

不管陆回的压制有多密不透风,玫瑰的根茎,依旧随他所欲的长出尖刺。

无论软硬,全凭内心。

温里裹了裹还混着酒味的大衣,穿行在富丽热闹的贵族区,霓虹灯映在温里脸庞,将他苍白的脸染上了彩色。

呼啸而过的风,如同怒吼的野兽,一点点侵蚀着温里的心神。

他走进一家二手店,还一如既往存在着,成为温里在引河巷生活过的见证。

数日挤压的委屈和耻辱,似乎都在这一句久别重逢的问候中变得沉重起来。

温里低眸,藏起红起的眼眶,跟随着木质地板上赵旬章高大的影子,走进了能让他真正放心的地方。

尽管温里百般掩饰,赵旬章似乎依旧察觉到了温里现下的窘迫,他并未多追问,只是长辈般摸了摸温里的头,安抚他:“去洗个热水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白浊已经彻底干涸,温里看着顺着大腿流下的一道白痕,就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戳破皮肤寄生在自己的血液中伺机而动。

哪怕他逃的再远,陆回都变成了他永远也清除不净的毒液。

皮肤被揉搓发红,温里却觉得自己由里到外都脏透了。

浴室中的蒸气积攒变得烫人,温里被烘烤的有些昏沉,这才裹着浴巾走了出去。

赵旬章为温里倒了杯热茶,温里裹着浴袍缩在沙发上,目光沉沉落在地面上。

明明是最高等级的alpha,却落魄的如同弱不禁风的oga。

赵旬章眸色深了几分,却是探过身摸了摸温里的额头,温里迟钝地扭过头看他。

他这才开口解释:“脸这么红,发烧了要怎么办。”

温里抬眸看他,认真回答:“没有发烧。”

“我知道”,赵旬章为他年少继承而来的诚挚而弯起眉眼:“你说过的,像你这样强大的alpha永远都不会发烧不是吗?”

明明是美好的记忆,温里听闻却变得愈加沉默起来。

没有哪一个足够强大的alpha,会被别人压在床上操了三年。

温里连呼吸都是静悄悄的,他声音如同银针落地般渺远:“这些,我记不太清了。”

赵旬章怔了一秒,替温里拿了一套新衣服,递给他说:“没关系,我们之间只要有一个人还记得,那就足够了。”

赵旬章总是这样,包容他的一切。

那时候的温里总是会想,是不是整个帝国的beta都是这么温柔。

可残酷的阶级差距和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虚有其名的权益保护法,垄断的贵族统治,过程和结局都在提醒他、打击他:

帝国的温柔,只慷慨地赠送于势在必行的成功和利益。

“小里,卧室在那边”,赵旬章摘下眼镜放在桌上,说:“如果累了可以去休息。”

赵旬章的木屋是为了研究建造的,一直以来只有他一个人居住,所以理所当然只有一间卧室。

温里将在手中渐凉的茶水放下,昏黄的灯光下,狭长的眼角扬起,他问:“那你呢?”

“我没关系”,赵旬章拍了拍身下的沙发:“我睡在这里就可以。”

“不可以”,温里下意识拒绝,骨子里alpha的保护欲涌起:“我是alpha。”

赵旬章久违地心跳加速了一瞬,刚被放下的眼睛重新戴起,遮住眸色变幻。

他身子后倾,目光自然落在温里惨不忍睹的腺体上面。

原本光滑的皮肤,如同荆棘抽鞭过,未愈合的新伤,半覆盖着坚硬的结痂。

一个被人操熟了的alpha,却在这里大义凛然地让自己去卧室睡。

赵旬章收回眼神,眸子中的幽暗一闪而过,又立马恢复成了温里最熟悉的柔和。

“我只是希望你舒服些”,赵旬章伸手抚摸温里的发尾,掌心难以避免地触碰到因受伤而异常敏感的腺体。

温里微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被赵旬章捕捉到,他腺体难以抑制地燥热起来,快要压制不住时才缓缓收回了手。

温里的身体,对他还是有着本能反应的。

毕竟无论温里被别人操过多少次,他的内心的恶劣不再被压制,疯狂曼长,形成一层保护色的外壳,让他在温里面前,永远扮演着知心的角色。

温里缩了缩脖子,将自己藏在宽大的浴袍中。

白色似乎象征着光明,温里被白色包裹住,玫瑰的尖刺扎进柔软的棉布,只露出沾着水露的花苞。

浓雾般的玫瑰花雾不自知地泄露出来,赵旬章嗅到那诱人的香味,只觉得喉咙发涩,身体被信息素刺激的火热起来。

温里的整个人,他强势的信息素,他肆意生长的眉眼,以及被掐的青紫的腰,手指进的深了一点便难耐的呻吟……

都对赵旬章有些致命般的吸引。

他面色不变地移开视线,坦然地站起身,自然道:“小里,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早点休息。”

温里凝视着赵旬章隐去边缘,逐渐被黑暗吞噬的背影,只觉得物是人非。

年少时扬言要改革贵族统治的alpha,被他口中所谓的贵族压的直不起腰。

而一直陪在他身边的beta,反而变成了最自在洒脱的那个。

沙发不算大,消瘦的alpha勉强能睡在上面,温里蜷起身子,将自己陷进满是木质素香的梦里。

而睡熟了的玫瑰,周边的信息素被满屋子的木质香冲淡,将玫瑰整个包绕其中。

温里有些不舒服的皱起眉头,被手指耐心地抚平,随后顺着脖颈向后按压在腺体上。

凹凸不平的触感像是粗糙的树皮,手指控制着力度揉捏起来,温里动了动身子,手指与腺体错开。

手指的主人适时的收回,他并不急于一时,玫瑰的成熟需要长久的爱惜。

等到带着晨露的木质香味彻底消淡,温里在黑夜中睁开了眼。

他轻轻触碰刚才疼了一瞬的腺体,整个人都变得冰冷起来,原本的温馨如同预料不及的寒潮,席卷温里的全身。

他尝试着放松下来,活动自己僵硬的手脚,然后起身换上浓重龙舌兰味道的衣服,忍着恶心感,放松脚步向木门走去。

现在大致凌晨两点,赵旬章应该已经睡熟。

无心去想赵旬章的动机,温里绝不可能再让自己陷入困境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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