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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着求我

 

里眼睛有些酸涩。

他平视着前方,眺望远方,那里是漆绿的荒野,在温里到达不了的自由地里,长着满满的碎花,将野连成一片的园。

冰箱塞得很满,温里拿出来的时候有些费劲。

胡萝卜整齐地排列在冰箱的第一层,温里抽出最边上的一根时,带动另外几根一起咕噜噜地逃了出来。

圆滚滚地萝卜借着掉落的力往外跑,温里感受着手中冰凉的触感,看着萝卜越滚越远,直到被门槛挡住,最后戛然而止地停下来。

温里长舒了口气,将怀中的菜放到了一旁高到大腿的悬浮台上。

他弯腰将胡萝卜一个个捡起来,捡到第二个的时候,一只匀称修长的手,在温里之前捡了起来。

目光落在手背突起的青筋上,缓缓向上游走,肌肉流畅的小臂被包裹在卷起几圈的衬衫袖子里面。

只停在他脖子上若隐若现的大动脉处,代表的生命力的血液充盈在动脉管中,时时地跳动着。

温里没有再往上看,烂俗的剧情像是从冰箱里逃出的萝卜,在细微清风里解冻。

停顿了一秒,温里忽的站起身,跟弯着腰的白净光拉开了距离。

家里有oga的成年alpha,不会这么没有原则性地管不住自己的信息素。

像是草药一样清苦的味道,瞬间溢满了厨房,温里皱眉看着白净光。

注意到温里灼热的视线,白净光将手中的胡萝卜放在桌上,看着温里有些难忍的表情,白净光才退出一步,表情冷淡地说了句:“抱歉”。

平白无故的恶意向温里袭来,让温里对白净光的厌恶又加一分。

他捂住口鼻,转身想要开窗通风,手摸上玻璃,才意识到窗户是闭死的,没有白净光的指令,他没法打开。

厨房里的信息素被限制在狭窄的地方而显得更加具有攻击力,温里从一开始就感受到了白净光的不对劲。

小小的插曲并不会对温里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更像是一种捉弄人的把戏,看着对方因此面红耳赤、局促不安才心满意足。

白净光就这么看着温里一系列的行为,直到温里绕过他离开厨房,他也没有说一句话。

温里重新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厨房跟客厅碍着,但好在客厅很大,从玻璃门缝中露出的丝丝信息素,被客厅的空气冲淡后,变得不再有威慑力。

在温里擦肩而过的下一秒,白净光嘴角本来就算不上真诚的笑容消失的一干二净。

捏住萝卜的手由于用力而有些泛白,他垂眸看了一眼胡萝卜,毫不在意地扔到了桌子上。

他没办法若无其事地对待温里,在所有人都只是一颗棋子的房子里。

垂在身侧的手抬起,勾住门框轻轻拉动,厨房的门砰地一声关紧。

温里坐在沙发上,目光被响声吸引,不可避免地落在白净光身上。

白净光食指和中指微微拱起,敲在玻璃门上发出闷闷的脆响,他问道:“不是要做饭吗?”

温里面色不变,抬头望向他:“厨房里都是你的味道。”

指节跟玻璃碰撞发出的声音截止,白净光眉尾轻轻挑起,音调像是清晨大雾中承着露水的花茶尖儿:“我的信息素很好闻。”

“你是alpha”,温里眼皮抬起看着他。

白净光眉梢降下来,嘴角向一边拉平:“我知道。”

–我知道–

温里不清楚他的知道有几层意思,白净光对他的敌意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生根发芽,随着接触的深入而茂盛起来。

可又没有落到实处,好像白净光随处不在的恶意外面,被他别扭地塑了一层罩子。

迫不得已痛下杀手的执行官,在行刑无辜的替罪羊的时候,被逼迫的不忿的其三,变成了对罪犯的埋怨。

白净光过于莫名其妙,让温里没有再理会他的欲望,于是温里偏过脸,把视线转移到阳光充裕的室外。

意识到温里故意的忽略,不同于之前的疏远和冷落,白净光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主动地向温里靠近。

软的像水一样的沙发,在压力来临之后,识趣地往下凹陷,连带着温里也不受控地晃了下身体。

白净光肩膀很宽,像是覆了层白雪的嵩山,将洒过来的一片阳光挡了个严实。

他好像在扫兴这一方面情有独钟。

温里皱了皱眉,视线跟衬衫的第一颗纽扣持平,他闭了闭眼后转过头。

白净光却在这个时候轻声开口:“我不觉得白枫有什么地方能够吸引到你。”

白净光很聪明地主导了话题,他们之间的交集只有白枫,所以在绕了几千米的圆圈后,他又重新回到了。

听到这话,温里的眉头皱的更加深了,细长的双眼微微下塌,刚才遮住光的山,像是又压在了他的眉中间。

“他不需要吸引任何人”,温里反驳他。

白净光眼角的肌肉在植物神经的牵引下,不自主地抽动了一下。

你看,白净光心想,他只是坐在这里,说了一句话而已,温里就像是饿狼一样,撕咬上来了。

白枫的吸引力,就在这里。

将温里激怒的问题,答案就藏在他本身。

“不”,白净光缓缓开口:“我的意思是,现在,oga不能吸引你。”

温里跟白枫纯洁的交往中,硬生生被白净光切开一道口子,将alpha最引以为荣的性插了进来。

温里手指收紧,猛地站起身,他低眸有些憎恶地俯视白净光:“你究竟把白枫当成什么!”

白净光静静地看着升起情绪的温里,往后靠在沙发侧背,像是黑漆漆地摄像头,把温里整张脸都收了进去,他的声音有种魔力一样,让温里的脑子变得乱哄哄起来:“你把白枫当成什么?”

白净光重复了一遍温里的问题,却更像是一种变相的质问。

白净光看见温里由于生气而耸起的肩膀,像破了洞的气球样泄了气,于是继续说:“你跟他过去发生了什么我没兴趣,白枫对你情根深种,跪着求我救你。”

“我养了快二十年的亲弟弟”,白净光的手背在光照下变得有些透明,他的声音好像也随着空气渐冷:“就为了这个–”

朝上的拳头伸展开,手掌中赫然躺着一枚戒指。

泛着银色的光芒。

白净光冷冽的目光从戒指上移开,落到温里的脸上。

他的眼神像是被层叠高树藏起来的一口古井,黑绿色的水靠着井口,把自己装饰成圆润的形状。

温里望着那双眼睛,像是望着井中生长了几千年的潮湿青苔。

“就为了你”,白净光隔了好几秒,脸上露出一种难辨的笑,似乎是在心中说服了自己无数次,才接着说出这句话:“他竟然跪下来求我。”

当一个人的好,超过对方的承受阈值,就会变成一种负担。

即使这种好,是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甜味的蜜糖。

喜欢是相互的,喜欢的下一个阶层是爱,但爱又不止包含喜欢。

温里对白枫的感觉很复杂,曾经难以抑制的喜欢像是白枫身上那无法祛除的信息素味道,在他的心中形成了一个坚硬的盒子。

盒子的材料,是温里的自卑和陆回的执拗。

盒子里的东西,变得越来越大,大到温里快要控制不住地爆炸。

那盒子里的,所滋养的,所生长的,所疯狂的一切。

温里知道,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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