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丝绦,头上戴垂珠白玉冠。
陆鱼看得呆住,绕着明砚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合上半张的嘴,对着屏幕外的人说:“快截图。”
然后自己又使劲看了两眼,才依依不舍地说:“很好,换回刚才的书生儒衫。”
明砚握紧手里的铅笔,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这是在直播。
“不能说脏话,不能出现暴力行为啊。”陆鱼怕怕地往后趔趄着身体。
等明砚换好衣服,陆鱼抬手召唤:“键来!”
黑色键盘浮在手下,陆鱼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这不行,这玩意儿太现代了,宝宝,帮我改成七弦琴。”
“不要乱称呼。”明砚咬着牙保持微笑,从牙缝里挤出小声警告。
“嘿嘿,砚哥,砚哥,帮我改改。”陆鱼笑着把手里的键盘递过去,被明砚三两笔改成了黑色七弦琴,顺手把自己的铅笔改成了毛笔。
明砚看了看那把琴:“现在没有按键,你怎么打字?”
“不碍事,看起来是个琴,其实还是个键盘。我不用看字母,能摸到就能打。”陆鱼试了两下,看起来像在抚一把悬浮的琴,仙风道骨十分潇洒。
陆鱼没让键盘消失,让琴跟着他,拉着明砚蹲在一处墙根,小声说:“等着,那小子一会儿就出来。”
果不其然,不多时花闻远就利落地翻墙而出,刚落地,就对上了两个蹲在墙根的家伙:“嚯!”
惊呼之后,花闻远立时收声,瞬间拔出腰间短刀,眸光冰冷:“尔乃何人?缘何藏于此处?”
陆鱼把明砚护在身后,这小子刚重生,还在应激状态,并不是真的十六岁少年,而是那个战场喋血的大将军。他笑着用琴拨开那短刀:“闻远,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你二叔,花生弥呀!”
忽悠
花闻远不信, 短刀在手中转了一圈绕过琴身直接逼到了陆鱼的脖子上,嗤笑:“我家叔叔尽皆战死,哪里来的二叔?”
“哎, 这事说来话长, ”被花闻远单手耍刀轻轻松松制服, 陆鱼面不改色,抬手介绍, “这是你二婶明砚,表字墨台,是个读书人。”
花闻远呆滞了一下:“二婶?”如果他没看错, 这二婶是个男的。
明砚微微地笑, 冲花闻远点头, 使劲拧了一下陆鱼的后背。
陆鱼呲牙咧嘴, 似模似样地叹气:“哎,当年我喜欢上了男人,你爹死活不同意, 要打断我三条腿。没办法,我只能带着你二婶跑了,花家就对外宣称我战死。哎, 你爹可真是狠心。”
“三条腿?哪里来的三条腿?”花闻远不解,旋即想到了他说的是什么, 一张俊脸涨了个通红。
“哎呀呀,还是个孩子呢。”陆鱼歪头逗他, 跟明砚挤眉弄眼。
可怜花闻远为国征战多年, 也没开过荤, 男色女色都没沾过。
花闻远指尖都红了, 收起短刀:“你说你是我二叔, 那我三叔讳名为何?”
陆鱼横起七弦琴,一边打字一边眼也不眨地说:“花生刃。”
花闻远不喘气地接着问:“四叔呢?”
陆鱼自信道:“花生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