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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梦·下

 

。杨青月眸色一暗蹙了眉峰,手指带着些力道直接扯开了侠士的衣带,将内里的里衣褪到他腰侧,用指腹顺着他光裸的前胸轻划至亵裤覆盖的肌肤之上。

“你应唤我什么?”

那清矜的嗓音似是带了蛊惑,引诱着侠士向情欲的深渊不断坠落。侠士头脑昏沉,胸前被触碰的地方如山火滚过瞬间泛起柔媚的红,激得他宛转绵长地轻声哭吟,却因羞耻始终不愿作出回应。

见侠士不肯回复,杨青月更生恼怒。他贴得更近,玉山倾颓般俯了身去浅浅吮吻侠士颤抖的颈项,带着些许不悦用贝齿轻轻撕咬,仿佛是对身下人不回应的警示。而后滚热的唇舌顺势而下,沿着纤瘦的锁骨缓移到肌理分明的胸膛,寻到他殷红漂亮的乳尖将它含住,带着轻佻的心思用齿列和软舌捻转撮磨。同时手指也未空闲,隔着亵裤抚弄微微扬头的柱身,直到那物经受不住颤颤吐出些许淫靡的水液来。

“呃、呜……”侠士不只身上起了动情的热,连眼角都浸了春色的艳,呜咽着咬唇哭泣。他本就是个从未经历过性事的雏,连自泄都未有几次,更何况是被他倾慕的人压在身下任其作弄,无助中竟未察觉到手腕处的钳制无声消失,只随着已然得趣的身体抬起手臂环抱住杨青月,似是想借力稳住身形,却让自己如欲求不足般讨要更深的亲昵。

见侠士并不抗拒反而索求更多的失神模样,杨青月更觉口干舌燥,但动作却颇有耐心,仿佛一点一点享用猎物般解开他身下的亵裤,让侠士的身躯彻底裸裎。夜风拂过,侠士无端找回些失散的清醒来,停住了还拥着杨青月的双臂,抖着唇下意识变成了抗拒的姿势,而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瞬间从缱绻变得冷厉,模糊间侠士听到杨青月又问了他一遍:

“你应唤我什么?”

应……唤他……什么。

“大公子”,还不行吗?

侠士噙着泪迷茫地眨着眼睛,一道细细潺潺的泪痕滑落消失在他散乱的鬓发间。朦胧中他看到杨青月直起身卸了手甲,不知从何处摸出来一盒脂膏似的小物,似是极认真地蘸了些在指尖处,再次俯身贴近自己耳畔:

“若你不愿唤我,便只好如此……”

他嗓音温醇,还带着些欲色,只在耳边几个吐息便惹得侠士身躯颤怯。而侠士身下那处隐秘的穴口,也被他裹着滑腻柔润液体的指尖揉弄,几下便乖巧地翕张开来,一副向他求欢的靡诱之态。杨青月垂了眼睫,再次吻上侠士唇角,叹息般轻声提点他:

“万书楼里,你梦中抱着我送你的衣袍,唤我什么?”

侠士喘泣着终于想起。自己不敢直面杨青月将言未言的情意躲进万书楼的一隅,又在深夜毒发时无比渴求他的碰触与安慰,只得偷偷抱着他送的衣袍,啜汲着他曾经留下的、那一点点似有似无的红梅清香,幻想他就在身边。但也只有在梦中,自己才敢那般唤他,如同情人间、亲密无隙却珍重万分的字眼……

仿佛不满于他的沉默,侠士的腰肢杨青月被揽起,莹白玉润的性物抵在臀间那窄小入口,带着怜惜缓慢地一寸寸破开穴肉,细细密密地撑开柔软褶襞。

“呜……啊……!”被挺入的那一瞬侠士浑身过电般震颤,入骨酥麻的痒意从腿根蔓延至全身,口中泄出旖旎的吟叫。这媚人的呻吟让杨青月更感耳酣目热,环着他腰脊的手臂收得愈紧,耐心而狠戾地在灼热紧致的肉壁中抽插冲刺,用性器微抻的棱筋辗过细软柔嫩的穴肉,时疾时缓地抵磨着。侠士几乎说不出成形的词句,眉眼迷离努力想把声音压回喉咙中,却被一记深顶卸去所有气力,软了身躯瘫倒在被衾间。

“现在,是谁在肏你?”

杨青月轻柔啄吻着侠士眼角的泪痕,暧昧地问道。他动作未停,还在探寻着侠士体内敏感之处,直至擦过一点时身下人经受不能地剧烈哆嗦起来,便顶着此处发了狠地捣弄,逼得侠士双手紧紧攀抚在他颈间,长吸一口气哭叫出声:

“……青月,杨青月!!”

终于听到侠士愿意这般唤自己,杨青月软了心绪低头与他唇息叠覆,交缠间捉住他脱力跌落的手腕笼在自己掌中,爱怜般摩挲起来。侠士被欲潮浸染的脸庞透着滚烫的熟红,在两人深密的吻中身躯被撩拨得愈发酥软,身下那物竟有一丝昂扬的冲动。

他们之间本就贴得极近,杨青月自然也感受到侠士的情动,便带着狎昵的笑意撤开唇舌,用手扶着他的后脑和腰际一挺身将侠士以跪坐的姿势钉在他性器上。这突如其来的姿势变换让侠士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下去,软媚的穴肉将肆意挞伐的肉刃吃得更深,平坦细腻的小腹上甚至浮现出一块可怖的凸起。

“啊啊——不……好深!”侠士一副不堪蹂躏的可怜模样,腿根麻透无力支撑,如同初次绽放的蕊花抖着漂亮的肩胛,将还带着吮吻红痕的胸膛彻底展露出来,脆弱而淫靡。

杨青月似是还不愿放过他,用手指去逗弄侠士嫣红肿胀的性物,带着薄茧的指腹抚过顶端微颤的领口,顺着贲张的脉络寻到下面藏着的小巧囊袋,恶作剧般捏揉起来。

“呃、不、不要……”

在酣长情事中被过分玩弄的侠士气息都变得孱弱,细细哭求着杨青月停手。但不同于口中的恳求,侠士身下湿软贪吃的小穴还在一张一合吮咬他的肉根,温暖紧致的肉道湿淋淋地绞吸着勃发的前端,让杨青月额上覆了薄薄一层热汗。他乱了呼吸,咬着牙握住侠士的性器快速搓磨几下,侠士登时再也无法忍受,崩溃尖叫的同时攀上高潮,浊薄的精液就这般泄在杨青月掌中。而杨青月此时也遽临巅峰,含上侠士泛着粉的耳垂再一次用力顶插,在他体内射出一股股浓稠黏腻的精液。

这场淋漓性事平息后,侠士整个人散了架般蜷缩在杨青月怀里一动不动,偶尔轻轻抽噎几声似在向他表达不满。杨青月也自知理亏将侠士搂紧,絮絮说着一些旖旎情话,想到那枝海棠时语气竟带了些酸意:

“阿青把你留下的东西送回来时怕海棠折了,特地分开收起……当时我看到她捧着那花,还以为是你送她的……”

听到这话,侠士对杨青月的幼稚想法嗤之以鼻,又后知后觉他是在吃飞醋,脸颊瞬间红透,想瞪他一眼却忘记了自身的处境,那还粘着细碎泪珠的眼睫飞抖,眸光竟有勾人心魄的嗔怪。

“你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

见侠士这幅模样,杨青月却笑出了声,澄明月光下映得那笑容清丽绝艳:

“在想你。”

而后他又敛起笑意,轻抚侠士的脸颊,眼神认真:

“无数次在梦魇中我曾想过退却和放弃,任凭他们分食我的骨肉,让我神志彻底溃败。但我始终不甘心,我还未曾走出长歌、走出千岛,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幸好你在。”

侠士侧过头望向他眼神温柔,又勉力握住杨青月的手置于他胸口,似是回应般与他十指相扣,而后因疲累浅浅睡去,只余细碎的呼吸在屋中回荡。

星稀湖影静,孤月当空,一如千岛夜中千百年间的万籁无声。

侠士做了个悠远绵长的梦。梦中环绕周身的景象他未曾见过,有燃着烈火的破碎石冢,有流下血泪的哭泣佛陀,有被赤血染红的西湖之水,有山木枯焦的悬崖残壁。梦里侠士还似乎看到了杨青月的背影缓缓走向那片废墟,用尽全力向他跑去大声呼唤着他的名字,告诉他不要再向前走。但杨青月回过头冲他宛然一笑,手中依然抱着那把琴,恍然间侠士听到他似是吟出一句诗:

东山高卧时起来,欲济苍生未应晚。

杨青月也始终未向侠士提起过,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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