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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于心(女大内疚回忆和女友之前做过的爱)

 

家人,我搞不定的,只有逃走。陈于心的指甲一直抠着身体乳瓶子上的纹路,知道把手指也抓得泛红。

非要听的话,我只能给你一箩筐的真假掺半的谎话,“还记得我们见面的时候,那一行李箱的钞票吗?你帮我从出租车上拿下来,说着好沉的那三千万。那是我爸妈的钱,我一个子也没有留给她。为了这个,陈柏崎才想来报复我的。”

说这话的时候,因为她的眼睛紧紧贴着身体乳,王释诚的脸暗淡下来,她只能骗自己说,那是真的,她不至于对自己撒谎吧。

是的,钱。于心想,是时候去哪里敲一笔钱,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没有过去,只有和王释诚一起、亲密无间、健康舒展的新生活。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和你在一起的。只是现在,有一些不得不去处理的问题。请相信我吧。”于心的话总算让王释诚安了心,但她发现于心和自己想的是似乎有点不太一样。

那天晚上,王释诚做了最后一个春梦,主角不是陈于心,而是让她惹祸上身的那个女孩,她叫徐越安。

和记忆中的长相一模一样的小圆脸,眉毛和眼睛都很淡,和所有青春期甜妹一样,笑起来有着很多的酒窝,只是她不爱说话、爱独处,不熟的人会以为她脸很臭。至于最奇怪的地方还是永远挂在她脖子上的录像机。她和以前一样,总是拿着相机毫无顾忌地拍,以至于显得有些不通人情,标准的、高中时期特有的weirdo,王释诚感觉她有些喜欢自己。

不是吧,女孩,你原来会说话呀。和她一样腼腆的,王释诚也时常以为自己的内心活动能被所有人听见,所以她也很少说话。她看着面前只会眨巴眼的人,原来一个和自己不聊天的女孩也可以很性感。

王释诚咬冰淇淋脆筒的那张照片,她打印出来夹在了书里,拍立得大小的胶卷照片藏得很仔细。

还是被聒噪、没有边界感的女高中生翻了出来。嚯,原来你喜欢女生啊?大家闹开了之后,王释诚才忽然发现即便沉默寡言,也难以避免成为无聊高中生活的谈资。

不过这次她去了一个安全的环境里,即便人的品性不至于那么坏,爱八卦之心皆有之。没有那张讨人厌的脸,加上对那家伙的好感,她也半推半就地没有反驳,以至于所有人都以为她们谈恋爱了。

那是在午休的教室里,按规定所有人都应该回寝室午休,但是王释诚从来都睡不着。教室正在在走廊的最末一间,隐蔽而吵闹,在没有学生的时候,只有隐蔽。更妙的是,投影仪能接上网线,每个中午,她能看上一些90分钟左右的电影,对那个时候的王释诚来说,这样偷着乐是索然无味的高中生活中“乐”的最高形式。

王释诚在夏天的一个午间被人抓包,徐越安神出鬼没地跑来了教室里。她以为这个秘密永远是一个人的,偌大的一间教室在她进来之后突然很局促。

日光很强,她偷摸进来把手覆在了她的眼睛上,王释诚吓了一跳,现在是在暧昧吗?侯麦的电影太漫长,以至于她也找不到什么话来说。她手里有若有若无透进来的光,或者说温度太高的手,一下就把王释诚的脸烧红了。

她坐在她的桌前,浓重的法语还在她们两个耳边嗡嗡地响,其实这时候,她已经后悔看这样又臭又长的爱情文艺片了,恋爱啊,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谈的。她看到她因为晒过了太阳、又舔过嘴唇之后,湿漉漉、亮晶晶、暖呼呼的嘴唇,王释诚那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很爱吃冰淇淋的。

但她忍住了,她的眼睛在她身上勾了两圈,她想她自己现在应该也很急色吧,难得这一切是被她的肉眼而不是相机镜头记录下的,她被她看得身体麻麻的,像是有蜻蜓在心里飞那样,根本捉不住自己在想什么。她感叹,她不止是漂亮而已,还有一种天然的纯真,忍不住要让人去捏碎。这种想法很多就被她吞咽了下去,不应该出现的念头,不能够细想。

等她听到她们的第一句交谈的时候,她才懂,那家伙的纯是装出来勾她的,心是黑的。接吻?你看我的嘴,好久了。”每一个听起来都是中文,串在一起倒像是哈萨克的语言了,这回她的眼神倒不那么淡,却和新疆人一样浓了。王释诚舔了舔自己的唇,刚定下心要说拒绝的话,她反而主动了。好不应该看侯麦的恋爱酸腌菜电影。现在自己也沾惹了花粉过敏症了。

在她有点羸弱的手抓住腿之前,王释诚都好想问她,到底是要怎么样?用她的话来说,“你、我、冰淇淋、照片、怎样?”

但王释诚读得不够硬,没有她的脸那样冷和臭,娇态让她觉得随便怎么样都是可以的,这不是偷情,这是酸腌菜电影的角色扮演。

“你,喜欢我,什么?”王释诚试着模仿她的语言系统,她很好奇现在这幅暧昧模样,有没有必要。

“奇怪。你很。喜欢。”她偏着头的样子,很像萨摩耶犬。

刚好那周,她的座位靠窗,于是她们去了阳台嗅嗅互相的鼻子。日光照在她的唇上,看起来闪闪的,等她俯身跪在她面前,亲到她内裤的时候,王释诚才感觉冰。那像是一条缺氧的鱼。急、但轻柔。她伸手去摸她的手,手指间或勾住又分开,她的舌头也是这样。

这时候她的脸忽然和陈于心的合上,王释诚从梦里呢哝了几句,原来她就是陈于心啊。她睡得有些不安稳,她只想留恋那一刻的全心放松,现实总是很扭曲,会把性爱都变得狂野。隐约她感觉,徐越安从梦里出来,附在了陈于心身上,吻上了她的唇。

她不想管,用手指的话很容易感觉全身都被调动,因为徐越安或是陈于心总是会看着她的表情忽而沉醉忽而拧紧地摸着要命的小圆点,然后吮吸,就像在舔甜筒那样,因为美味而无暇顾及流在手上的、化掉的奶油。王释诚在夜里流泪的时候,她以为自己的那种水也在流。

梦境忽然变得很阴森,又是张实繁的大房子里最爱放的电子音乐,也说不上难听,但总是让她觉得吵耳。王释诚一愣神,阴部的感觉更加强烈,哭得一抽一抽的、湿答答的小妹妹,她感到自己化得有点太快了,说不上是眼泪还是水,她感觉都流干了。

徐越安那张淡颜的脸上,原来也有冷漠的时候,完全没有半点表情,被冻住了。原来根本没有出现过徐越安这号人吧,她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了,从始至终只有张实繁,斯的哥尔摩症是疾病,原来自己在梦里也健康不起来。

想起来她那张脸就恶心,王释诚从梦中浮了出来。转身想要向枕边人寻求一个拥抱,却抓了个空。

王释诚的第一反应还以为自己仍然在梦中,等到更加真实地摸到身旁已经凉透了的被子,她才知道自己错付了。所以真相是她不配分享的吗?

但她不信,不信一向有始有终的人会在半夜里扔下她逃跑,她想或许这其中另有原因吧。比如,她其实也并不想擅自辜负的,只是和她所说的一样,要去处理一些事,之后就会回来;或者就像她莫名其妙地给她救赎一样,她也会和她来时一样,莫名其妙地消失,早该相信她的话,不要把任何人当作寄托、救赎。

要是说到更坏的一种,她在说服自己不要去想,却忍不住已经相信。所有的事,真只是三千万拱火的吗?还是说其实于心和她的姐姐,也曾和自己和她一样,那样亲密呢?

烦躁的夜窜起热了,她喝着床头柜上凉透的水,一下就被冰醒了。王释诚终于也总算明白,她已经过了那种伤心了,自慰就会好起来的年龄了。

久违地,她摸出了小玩具上一格的抽屉里的打火机,一根烟的时间她就想明白了:话还没有说完呢,不管怎么样都先找到人再说吧。

久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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