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3同归
,但所有人都往敞亮处使力,便是好事。”
方鉴有些难过:“所以你我还是会在朝堂上对立是吗?”
“殊途同归啊,你我的出身决定了你我要走不同的路,但只要我们向着同样的目标,那么迟早是会合流的。”
方鉴蹲下来,将高云衢抱进怀里,紧紧搂住,在她耳边轻声道:“好,我知道了,我记着了。”
高云衢轻拍着她的脊背,道:“这也是我为何不叫你在家中讨论政务的原因,你该自己去判断去抉择,不必全然听我的。”
“出于我自己的见解,攻击大人也可以吗?大人不会生气吗?”
“你可以回家来哄我。”高云衢暧昧的气息落在方鉴耳边,叫方鉴红了耳朵。
“这样平行的路要走多久呢?”方鉴叹气。
她本是随口一说,却不想得了高云衢的回答:“七到十年。”
方鉴有些惊讶,松开她,退出来,直视她的眼睛:“为什么是七到十年?”
高云衢道:“这段时间,我要完成考绩法全面推行,要让整个朝堂吏治焕然一新。这期间,我会压着你,不会让你走太快,你且有些耐心。”
“那之后呢?”
高云衢笑起来:“那之后就轮到你放开手脚了,到那个时候,上下都能一心,路就平了。”
方鉴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对:“那个时候难道你我就能同居高位了吗?”
“哈,瞒不过你,”高云衢顿了顿,笑道,“到了那会儿我要辞官。”
方鉴大惊:“什……什么?大人那会儿也不过四十余岁正是年富力强,资历也够入政事堂了……何至于……”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是为了给我腾出位置吗?”
“阿鉴,我自二十岁入朝,从无一日懈怠,叁十年,也够了。我这一生做完吏治澄清这件事便也知足了,可以歇一歇了。”高云衢感慨道,“我也会累的。”
“可大人付出了那么多,却走不到官居一品的位置,太过可惜了。”方鉴并不愿意接受高云衢的说辞,“陛下也不会允的。”
高云衢不欲在此事上与她说太多,挥挥手道:“罢了,辞官与否到时候再说,但我确实不好做清丈的事,我和扬晖她们,谁家不是有着偌大的家族?而家族之间盘根错节谁又理得清呢?与其两难,不如交给你们做。你们是寒门出身,掣肘少些。
“任重道远啊,阿鉴,不要光看着我,我的路已经能看到终点了,你们的路却还要走很久很久。”
方鉴看着她,久久无言,她向高云衢伸出手,高云衢本能地握住了,她用力一拉,将高云衢拉起来,高云衢顺势站到了她面前,方鉴看着高云衢的眼睛,那里头有着深沉的情意,混着期待混着感慨,深邃得如广袤的海,似乎要把人吸进去,方鉴顺应着这吸引,贴近了高云衢,拥住她,吻上去。她说不清自己当下是个什么心情,心里头装了太多太多的东西,满得溢出来,流淌进每一条经络。
这个吻很浅,唇与唇相贴,舌与舌共舞,轻巧又温柔,是相互的碰触与接近,而不是某一方的掠夺。烛光忽闪,映出两道交颈的影。方鉴喜欢这样的亲吻,比起激烈的情事,日常的吻反而更见柔情。
她搂着高云衢转了个身,让高云衢倚在桌案上,稍稍一抬便让高云衢坐上桌案,她站在高云衢两腿之间,仰起头吻上高云衢唇角。高云衢坐在桌案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方鉴欺上来,吻若即若离忽远忽近。
方鉴在啄吻的间隙里断断续续地说话,温热的气息扑在高云衢颈间:“大人说的我都懂,可我仍是觉得不快活。”她们相隔的十年不仅仅是时间与阅历上的差别,有些东西追不上补不及,她们注定无法真正地并肩。
高云衢捉住了她的手,牵着她把手放在自己的腰上,柔声道:“那就做些让你快活的事……”
方鉴手上用了些力,掌住了她的腰,两只手恰到好处地嵌进了微凹的腰窝,隔着衣衫摩挲就叫人流连忘返。她的吻开始变得火热,吻得高云衢眼神迷离,她的手搭在方鉴的肩头支撑着自己,享受着方鉴的亲近。
不知不觉间,方鉴的手解开了衣带,探进了内里,腰间肌肤细腻,裹在袍下,是高云衢全身最隐秘最敏感的地方之一,只是轻轻的抚摸就叫高云衢绷紧了肩背,酥麻的感觉一阵一阵地翻涌。她微微皱眉,抵抗着想要逃离的本能。
方鉴更近了一些,与她贴得更紧,双手游走之间衣袍松散开来,胴体若隐若现。高云衢轻哼一声,环住了方鉴的肩背,将头颅埋在她颈间。相对的,方鉴的吻也落到了她的颈间,舌尖舔过颈间的血脉,克制着向下,咬在肩头上。高云衢吃痛,闷哼了一声,却忍耐着没有推开她,反而抱得越发紧,手指攥住她背后的衣衫,用力到指尖发白。
方鉴这一口咬得极重,松口的时候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粗粝的舌面舔过齿痕,带着轻轻柔柔的安抚,本是让人颤抖的疼在这舔舐之中逐渐转变为酥痒,痛苦和快感大约是一体两面,不然痛苦里怎么会生出爱欲的芽?
高云衢喘出的息变了调子,不同于她平日里说话的果决或是沉稳,这一刻高云衢的声音里带着少有的娇,嗯嗯啊啊的声音直直地传进了方鉴的心里,她的手摸下去,借着清液相润,按住顶端小核揉弄起来。
敏感的要害被人捉住,高云衢不由地挺直了腰身,呼吸也更急促了些,松散的袍挂在她身上,却完全掩不住春光。方鉴一面用手拨弄,一面亲吻高云衢,吻又细又密,含着无限温情,落在眉间、唇间、颈间。
指节挤进甬道,被温暖包围,方鉴抠弄着内里,外头也不舍放松,里外一齐被刺激,激起高云衢绵长妩媚的喘息。方鉴的吻停留在方才的牙印上,舔舐吮吸,将那一小块肌肤的颜色弄得更深。高云衢只觉得隐隐作痛,但下身不断传来的快感与那疼痛交织着冲击着她的理智,疼痛似乎也成了极乐的一部分。
也没有多久,她猛地又攥紧了方鉴的衣衫,咬着牙也掩不住的声音溢出齿间,身体绷得极紧,然后随着水流奔涌一朝松懈下来。方鉴放慢了速度,却仍在进出,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揉弄小核,刚泄了身,小核正敏感,禁不住玩弄,高云衢深吸了口气,伸手按住了方鉴的手腕。方鉴便乖巧地抽出了手。
高云衢张着腿坐在桌案上,手撑着桌案边缘,腰腹软下来,有一阵没一阵地喘气,腿间清液仍在渗,小穴一张一合。方鉴退后一些,静静地欣赏着这样的高云衢。
高云衢缓了片刻,抬手摸了摸肩头痕迹,开口道:“是不是留了印子?”声音滞涩喑哑,却带着宠溺。
方鉴轻笑:“肩头看不见的。”
“消气了吗?”高云衢无奈地抬眼看了她一眼。
“若我说没有呢?”方鉴挑衅地回她。
“阿鉴~”高云衢拖长了声音唤。
方鉴没有接话,凑上去抱住了她,再一次亲吻她。高云衢猝不及防,被吻得失了神,情欲再一次涌上来,眼前都模糊了起来。方鉴带着她从桌案上下来,她有些无力,双脚触地的时候软了一下,整个人挂到了方鉴身上。方鉴等她缓了一下,方才继续,一边亲吻一边推着她往窗边去。两个人纠缠着撞开了窗扉,外头没有人,有的只是庭院里寂静的夜色。
方鉴将高云衢按到了窗框上,让高云衢扶着窗框俯身,高云衢两手攀在窗台上,沉下腰抬起臀,方鉴在她身后贴着她,手从她的腹间向上摸到胸口,抬住了垂下的胸乳。
“阿鉴?”外头的风一吹,吹醒了高云衢有些昏沉的大脑,她回头唤方鉴,“院内虽没人,但绣竹她们就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