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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被吵杂的手机闹铃声给吵得无法继续赖床了,不过自己还是不想从床上起来。
躺在床上,眼睛早就已经睁开,却连动起一根手指都嫌疲劳。
稍微看了看窗外的景色,雨滴落在玻璃上,敲打出有点吵杂的节奏。
闹铃声响了整整五分鐘才停下来,五分鐘后又会继续响了吧,毕竟自己在九点二十五分也设了个闹铃。
从床边的小茶几上拿过遥控器,我打开坎在墙上的35吋液晶电视,好不容易找到的十四坪小套房里,很多东西都是附赠的。
衣柜、冷气、电视、双门小冰箱、一张双人小沙发以及一张双人独立筒,还有一张透明玻璃书桌跟内坎式的小茶几,连浴室里都有个小小的半身泡澡浴缸。
虽然离学校远了点,还有着不便宜的价格,不过如果能远离学校并舒适生活的话,其实六千五的价格也不是太过火,毕竟自己将来也是有打算在这个城市定居的,这么想的话,对自己也算过得去。
很不甘愿的起身,穿了件牛仔裤,随手将有点碍事的长发扎起一个漂亮的高马尾,也许该剪短了,工作时有时会觉得很麻烦。
不太想穿雨衣,不过不穿似乎也不行。
平常从这里骑到店里也要十五分鐘的车程,就算骑快一点,也要十分鐘左右吧。
足够让这场不大不小的雨将自己淋的连内衣都湿透了。
还是穿个雨衣好了。
拿过塞在门旁的雨衣,下楼,发动已经陪伴自己两年的白色近战。
哥在车行上班,每三个月送去他朋友在台中的车行保养已经是习惯了,也亏这样才让我这个完全不懂车的人没糟蹋这台18岁生日礼物,虽然后六期的分期付款我要自己付。
老天爷不负眾望的,在我刚停好车的那刻雨大了起来来,还是那种一滴就能把蚂蚁打死的滂沱大雨,害我只能狼狈地奔跑到门口。
雨衣我是穿了,不过我的脚背上还是沾上泥水。
「雨女,你迟到了。」
店里的男人笑着对我说,回敬给他的是一根中指,还有一句「我去煮珍珠。」就跑到后面的流理台去了。
设定好时间,我走出来时,正好撞见那个男人拿了张桌子撞到墙的画面。
「如果可以,你可以出声,叫我帮你。」帮他移动桌子的过程,我这么说。
「你可是我最可爱的学妹,我哪捨得叫你帮忙这种粗活。」
完全不知道他这串屁话是哪来的,我抵着他的头,叫他滚远点。
直到这时,我才看到该跟我一起上去煮珍珠,却迟来的身影。
这个人有副可爱的长相,白皙的脸颊上有个小小的梨涡,双眼皮的大眼睛就算不化妆也闪闪动人,虽然被大大的胶框眼镜挡住了光彩,不过反倒给人一种惹人怜爱的感觉,连同为女人的我都捨不得骂她。
146公分的身高让她看起来特显得娇小,跟我这165公分相比就像公主跟女巨人。
「我们来小赌一下好不好,你只要从明天开始连续一个礼拜不迟到,下个月晚班的珍珠桶都我刷。」可惜眼前这个人在可爱都没用。
女人,光靠可爱是不行的。
「叮叮,有没有淋湿?这种大雨天骑慢点,迟到几分鐘没关係的,你看你裙子都湿了。」
好吧,至少对同样是女人的我是不行的。
老娘同样淋的满身雨水连脚上的凉鞋都像是被丢到泥坑似的不堪入目,还一进门就尽忠职守的滚到后面去煮珍珠,这浑蛋也没关心一句。
就算我刚刚有偷用水管冲过凉鞋,可我裤管还是湿的啊,别只当谢虹卿是人,就算她长得比我可爱也一样。
「你这色胚给我来开店了,叮叮,茶我昨天都煮好了,帮我把后面桶子拿一下。」
轻快的应了声好,我也必须承认,除了很会迟到跟常常耍笨之外,叮叮做事确实很勤快,跟那个还在摸着头的傢伙就是不一样。
几岁的人了,还幼稚的跟什么一样。
「你,你这个色胚别再看了,我知道叮叮今天穿短裤显得腿很漂亮,我自己刚刚也喵了两眼,不过收银机的钥匙在你身上。」我揪住她的耳朵。
「我不认为一直看别人的美腿有助于开店,更不知道等等怎么找钱给客人。所以别再看了,滚去开收银机。」
这个智障看了我一眼,然后很白痴的吐出一句「我觉得你穿短裤也会很好看的,你有很漂亮的曲线,至少屁股有。」
这傢伙自从退伍后,智商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我竟然觉得他昨天还比较聪明。
我记得他在学校时还算是个聪明的傢伙,顺利毕业,讲话挺风趣,还办了个调酒社。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我一点都不想承认我跟这种智障上过床。
虽然只有一次,而且勉强算是酒后乱性,我也不想。
虽然这傢伙那时候比较帅是真的。
「学校如何?你转到夜间部后就没听你说过了。」
是啊,夜间部,我除了去上课考试外,在学校还真的没其他消遣了。
往好处想,依照这个进度下去,我想我在一年就可以毕业了。
比我预想的还要早半年,多亏了上学期近代西洋史学的教授大发慈悲。
除掉我大一在夜店惨到两个学期剩下17学分外,大二后我可安分的很,至少成绩上安分不少。
「除了拿张毕业证书让我家那个牌位死的瞑目外,那个地方对我没其他意义了。」看着这傢伙脸上嘲讽的表情,我实在很不想被他嘲笑,尤其是我现在还认为他是个智障的时候。
「那感情呢?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不错的人。」
我抬起头,对他投以狐疑的眼神。
「你在我大一时在夜店钓上我,然后你现在问我有没有钓上好男人,你这傢伙真是病的越来越重了。」
「也不算钓上你啦,况且我们那时候年轻嘛,都还在玩。」他露出尷尬的笑容。
「我相信你现在也还在玩。」而面对我的这句话,他没有否决。
「什么,巧琴有男朋友了吗?」欧!太好了,人生胜利组的来了。
「去把茶桶搬上去吧,接下来的对话不适合小女孩听。」我将叮叮推向流理台,回头对那个智障说「所以你玩够了吗?」
他摇了摇头,摆出个痞痞的笑容「还没。」
要不是他长得还算一表人才,连这个笑容我都会觉得像智障。
「既然你都还没玩够,凭什么要老娘定下来。」因为这一句,这智障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虽然说师父引进门,修行在个人,但这傢伙是我第一个遇到有这种「玩」的观念的人,排除掉他的蠢,还是有很多可取的。
直到要下班前,他才问我一句「那今晚要不要来我这,我们可以吃点东西,看个电影,顺便满足一下对方的生理需求之类的。」
「殷为东,你多久没做爱了?」
看他用手指算了散,最后在我面前比了个五。
「五天?」
「五个礼拜。」他傻傻笑着。
我无奈地拍拍他的肩,人嘛,总是会有低潮跟撞墙期的,不是我不帮他,只是……
「老娘这阵子对滚床单这件事情有不同见解,大概是帮不上你的忙了,抱歉。」
听我这么说完,这傢伙也只是訕訕一笑,叹了口气,不过晚上八成又会去夜店奋战检尸体了吧。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