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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盷从前总听二师兄说师兄是如何富有,却从来无法真切的感受到作为二师兄所说的修真界首富的大师兄的富有程度,直到柏信一日与凤盷分享八卦时透露某修真豪门家主倾尽大半家产在墨羽拍卖行拍下一上品法器
时,凤盷对比着自己手中的零花钱,才对有着几个法器库的师兄的财富状况有了初步认识。
慕韶似乎总是喜欢把各种东西炼製成法宝,大到房子马车,小到水壶毛笔,这的确极为方便。
龙天性喜爱珍宝,兄长也不例外,作为天地间最尊贵的龙之一,从来都不会亏待自己的,兄长的挑剔与讲究也曾是天界长盛不衰的话题。
这房子上刻了密密麻麻地防御法阵,单这一件法宝的防御力大概能抵挡住大乘修士的一击。除防御法阵外、隐身法阵、避雨法阵、减震法阵、避风法阵、隔音法阵等等密密麻麻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凤盷不禁问了一句,“师兄这法宝也是欧阳长老炼製的吗?”
慕韶点点头,“不错。”
凤盷指着那上头的法阵道:“这些法阵也是他刻的?”
他怎么肯?
慕韶道:“只是我无事时随手刻的。”
凤盷惊叹道:“不愧是师兄。”
慕韶看了眼凤盷,神色莫名。
慕韶不由想起当初欧阳芳见到他给这法宝刻完法阵后的反应。
欧阳芳:“慕韶你有病吧,你有那功夫你去山门前布大阵啊,你逼我给你炼製房子法宝,如今又在上头刻一千个法阵?一个房子!一千个法阵!啊!啊啊啊啊!慕韶!你是在羞辱我对吧!对吧!”
再看看凤盷的反应,慕韶觉得这小家伙,嘴有些太甜了。
巧言令色。
这不好。
慕韶道:“喜欢这法器便送你。”
女鬼害的第三个人虽捡回一条性命,却也只剩半口气,如今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那是个约莫三十多岁的男子,身材高大,生得周正,而现在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面如金纸眼下青紫,印堂发黑,气息虚浮微不可查,探查之下的确如村长所说,是被吸走了精气。
他的妻子却只是一位三十多岁模样普通的寻常妇人,坐在床脚抹着眼泪,“家中请过不少大夫,道长也请了不少,药不停得吃就是不见起色,前两天听一云游的道长说怕是不行了,现如今棺材都准备好了,可现在孩子还这么小,家里没了男人,如何支撑门户”
她越说越伤心,竟忍不住呜呜地哭出了声。
这症状于修者来说不过小事一桩,慕韶递给那妇人一枚药丸,“将此药化于水中,分十日服下,当可无忧。”
那妇人看着那药丸,双手接过,边哭边道谢,又问这药丸是什么价
钱。
凤盷道:“钱就不必了,若夫人觉得过意不许,就容我问几个问题以抵消吧。”
妇人见两人并不求财并不似一些隻为钱财的江湖骗子,反倒见两人气度不凡谈吐有度,不由对两人又添了几分信任,自然无有不可地应了。
凤盷先是将村长说的事求证了一遍,妇人隻略作思索,回答地几乎与村长说得一般无二。
“最初是在半年前发现那女鬼的,只是那时她只在那颗红玉兰下梳头唱歌,并不伤人,听说有几个孩子经常看见她,与她玩耍,也并没有伤人。直到几个月前,姜大被溺死在那棵红玉兰树下的河里,就有传言那鬼杀人了。再过了两天,当夜巡逻的高顺疯了,说有鬼要害他,直疯了半个月,又在那玉兰树下没了。再就是月初,他看完铺子回家,刚到家门口就倒下了,请了大夫来看,都说是叫鬼害了。”
凤盷心下一动,神色却未变,隻接着问道:“既然都知道那鬼在玉兰树下害人,为何还去?”
那妇人似也想不通,摇摇头道:“按说不会去的,他平日也都避着那边儿,宁愿绕远路去铺子的,兴许那女鬼能活动,在别处害了他呢。”
凤盷又问了几个问题,这妇人知道的不多,便没再问下去。
凤盷从高家出来,走到无人角落,凤盷对慕韶道:“他们看似说法与村长相同,但其实有一点却是不一样的,陈夫人隻道传言有鬼杀了人,而村长却一口咬定是鬼杀的人,仿佛亲眼所见。村长家中有古怪”
正说着话,却见路上出现了两个人影,凤盷止住了话头不再说话。
那两个人影是一大一小,走急了凤盷才发现,又是熟人孙怀瑾。
孙怀瑾也瞧见了两人,远远地就朝招呼,叫道“大哥哥!”
凤盷点点头。
小孩一路小跑衝到凤盷面前,道:“大哥哥你抓到鬼了吗?”
凤盷摇头,“还没有。”
说话间与孙怀瑾同行的老人也走了过来,老秀才读了一辈子圣贤书,尊圣人之道不言鬼神,得知他们是来除鬼的道长,便不大爱说话,很是避讳这些东西。
老秀一张脸上满布皱纹,眯着一双睿智浑浊的眼,缓缓开口,“小孩子不懂这些,别多问。”
小孩最反感大人的否定,大声道:“我知道,我知道!”
他喊完,就被老秀才斜了一眼。小孩很是畏惧地缩了缩脖子,瞧瞧绕到凤盷身后偷偷跟他咬耳朵。
“我真的知道哦,那是个穿
红衣服的女鬼,可漂亮了!张小双还和她玩过,她给了张小双一把小弓,特别好看,我们都想要,可惜女鬼不高兴,说疯子没了,就没玩儿成。牛栋栋说他也见过女鬼,就在大前天,不过他说那女鬼是坏人,说女鬼附在他二叔身上要害他二叔,张小双说他骗人,他们两个还打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