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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生日快乐日日快乐

 

过年,对孩子来说就是玩。

看电视是玩,吃年货是玩,碰到同是小孩的亲戚也是玩。

年初一回了阿婆家过年,和央央姐姐玩得可开心了。

到了年初二,回爸爸老家,可就没什么玩伴了。

颜近是独生,没有姐妹兄弟,自然也没有什么别的小孩。

距离吃饭还要些时间,这对她们来说有些煎熬,只好玩妈妈手机里的贪吃蛇解闷。

其实爸爸的手机和妈妈的是同款诺基亚,都有游戏,但两个人分别玩手机没有一起玩一个手机好玩。

后半句当然是江声说的;江听听她的就是了,两个人凑一起是挺好玩的。

“生日,你想要什么礼物啊?”江声边操控小蛇行走,边问旁边的人。

江听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小蛇,说:“不知道,你呢?”

“我?我想要一本画画的本子,最好是长方形的,”江声按了暂停键,向他比划本子的大小,四根手指比出一个横着的相框,继续说,“你送我哦。”

吃过午饭,两个人和奶奶爷爷挥手再见,回家了。

舒郁和苏朝今天都在小白鱼家做客,两个人一下车就准备去小白鱼家。

江声提议跑着去小白鱼家:“比比谁跑得最快?”

“好啊,让妈妈数一二三。”江听做好预备姿势。

江风扬站在两个人中间做裁判,喊:“准备好了吗?”

“好了!”两个人异口同声地答。

“好,各就位,一二三,跑!”

一声令下,一黑一蓝的两个人便冲了出去。

停好车的颜近和江风扬站在一起,看黑色的身影最先在转角消失,笑说:“看来声声要赢了。”

爸爸没猜错,穿着黑色新衣服的江声最先冲到小白鱼家,转身朝败者江听比了个耶,还做鬼脸。

她邀请舒郁和苏朝:“元宵节是我和江听的生日,那天一起来玩啊。”

两个人都说好,舒郁还问江央姐姐来不来,自从去年国庆节烤番薯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她们了。

“来的哦,我姐姐她们都来。对了,烘豆吃完了吗?”江声问。

舒郁摇摇头,说:“没呢,姨娘给了好多的。”

国庆节后的某天傍晚,江云落把新烘好的豆子装进布缝的袋子里,开车送到江温边三家。小白鱼放学回家时,奶奶指着满满三袋的烘豆,念叨说实在太破费了,这么多豆子能卖好些钱呢,但江云落当时怎么也不肯收她的钱。那天吃过晚饭,他便骑车分别去了舒郁和苏朝家送烘豆。

很快,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那天。

一大早,妈妈爸爸来叫醒她们,祝她们生日快乐。

早餐,妈妈煮了汤圆和馄饨。

汤圆是黑芝麻馅的,好甜好甜,江声不爱吃,所以汤圆是妈妈爸爸江听的,馄饨是她的。

但别人的汤圆总是看着香一些,她对正准备吃汤圆的人说:“我想吃你的汤圆。”

江听用勺子舀了一个,递到她嘴边,提醒她:“当心烫。”

江声吹了吹烫呼呼的汤圆,心满意足地嚼:“真好吃。”

“还要吗?”江听问她。

“不要了,我够了。”江声摇摇头,开始专心致志吃她的馄饨。

江听和妈妈默契地对视一眼。妈妈每年都会特意往他碗里多放两三只汤圆,就是料到了江声会馋他的汤圆,这是属于他和妈妈的小秘密。

三家人的小孩过生日都是吃两顿,江风扬和颜近都不怎么会做菜,请了厨师来做菜。过年厨师可忙了,要年前就请好,她们请的是小白鱼奶奶。

午餐,照旧只有小朋友们。和上回小白鱼过生日时一样,还是小学生们和执一姐姐,不过这回多了江央姐姐,于是变成了五个小学生和两个中学生。

七个人,上房揭瓦也足够了,不过,还是安静玩游戏吧。

这回苏朝又带了飞行棋来,七个人凑在一块吃着点心玩了好几局。

看外面天气大好,江声提议:“不如打羽毛球吧。”

江听把他和江声玩的羽毛球拍拿了出来,但人太多了,得两副。

这下,小白鱼从江听那收到的羽毛球拍终于能派上用场了,平时打球用的都是双胞胎的拍子,他的还没怎么用过呢。

七个人走到小区的羽毛球场,黑白配选出了四个人,又两两分组双打,剩下一个裁判和两个替补。

哪个队先输了十五分就换人,或是谁累了就下场。总之,打得火热,打得出汗。

出来打球时已过三点,尽兴地玩着,天渐渐黑了,而羽毛球场的灯却迟迟不亮。

光亮渐渐消散的球场上,江声接住苏朝打过来的球,猛地一个扣球扣过去,对面的小白鱼挥拍接球,一挥,才发现自己扑了个空。

“球呢,球去哪了?”

小白鱼不可置信地举着拍,原地转了一找球,地上根本没球。

“怎么回事?”

“球不见了?”

同队的苏朝不可置信地回忆球的轨迹,发现球真的在某个瞬间消失了。对面的江声和江听走过来,开始帮忙找球。坐在场外凳子上聊天的执一、殊一和江央也都围了过来,就着微弱的光亮找球。

低着头找遍了整个场子,大家都不敢相信,怎么好好的球凭空不见了?

“殊殊,快帮我看看,我帽子里有没有球。”

殊一往他帽子里一伸,摸到触手的羽毛,可不就是她们怎么找也找不见的羽毛球?

“球找到啦,在他帽子里。”殊一摇摇手里的羽毛球,对在场低头找球的人说。

呵,原来,小白鱼怕感冒重新穿上了羽绒服,没想到江声一个扣杀,把球扣到了他羽绒服的帽子里。

好嘛,这下,大家都笑坏了,好半天都沉浸在这场匪夷所思里。

笑完,天彻底黑了,球也不打了,回家吃饭了。

晚餐分了两桌人,小朋友一桌,大人一桌。

热热闹闹地吃完,饭后泡一杯阿婆带来的烘豆茶。

这会儿,江声家来了好多大人,都是几家大人的朋友,有的在国外工作,有的在省外做生意,一年没见,都聚在一起谈天说地。

还来了个眼生的男孩,看年龄和她们差不多,安静地坐在客厅看电影。

小白鱼指指对面坐着的男孩,问江听:“你家亲戚?”

江听说:“不是,我爸朋友的儿子吧。”

江声坐得离男孩最近,问:“哎,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没见过你?”

“我叫晏软,一直在外地读书,不怎么回来。”男孩答道。

“燕子的燕?”

“不是,日安晏。”

“啊,言笑晏晏的晏,对吧?你也住清逸别墅吗?”江声问他,清逸别墅是她们住的小区。

“嗯,我家在最里面里。”

“这样啊,那是有点远哎。”江声几家都近小区门口,离池塘很近。

“你今年几岁啊,看着你比我小。”江听也凑过来,问他。

“我属鼠的,开年虚岁十一,其实刚过完九岁生日没多久。”晏软说。说实话,他不懂为什么人要有两个岁数,算来算去真的很麻烦。

“那就是和殊殊小白鱼一样大,”江听说,“我们是双胞胎,比你大一岁。”

一直在听她们讲话的小白鱼听了,说:“我就是小白鱼,你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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