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
古煜轻咳一声,正色道:“林清,虽然我们的情人关系上不了台面,但有些事情还是要交代清楚。”
阮林清:“?”
古煜:“我们之前好像没有书面协议吧?为了保证你我之前这种特殊关系的顺里进行,防止我们经济利益产生纠纷,我个人觉得我们还是签署一份协议比较保险。”
古煜抬高手上的白纸,让阮林清看得更清楚一点:“当然,现在这份只是初稿,你看一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我在后面加上。”
阮林清只是大概扫了一眼,就看到上面一行字。
【自xxxx年xx月xx日起,古煜女士与阮林清女士达成包养关系,关系有效期为xx年】
她再往下看:
【协议期内,乙方(古煜)有义务每月满足三次甲方(阮林清)的身体需求甲方(阮林清)需每月支付乙方(古煜)生活费三万元】
可真是一份令行禁止的包养合同啊。
她们光明正大的妻妻关系,现在居然跟小情人一样,甚至还要一板一眼的制定交易协议。
阮林清从大一开始就跟人谈合同做生意,也没见过这么离谱的协议。
她心中憋着火气,又不舍得对老婆发泄,开口的话几乎是咬着牙根说出来的:“每月三次满足我身体需求?”
阮林清又气又想笑:“也太看不起我身体了吧?”
古煜脸上一红,不自觉错开和阮林清对视的视线,挠挠头看向一边,“那、那就一周一次不能再多了!”
阮林清:“一周三次。”
“?!”古煜瞪大眼睛:“不行!一周一次,就一次!”
阮林清看着她:“一周四次。”
怎么还多了?!
“你!”古煜张张嘴刚想狡辩。
就听阮林清面无表情接着道:“一周五次。”
眼看还要往上加,古煜急得要跳脚:“好好好,三次,就三次,你别说了!”
她根本就不想和阮林清近距离接触。虽然阮林清长相外形完美符合她的审美,但自己又不是真的“古煜”,怎么能占着人家的身体行使夫妻活动。古煜这么一想,登时满脸苦闷,一脸不情愿地攥紧手中白纸。
阮林清看着她充满忍耐的表情,脸上神色暗了暗。
但古煜没有注意,她还在思索合约的内容,启唇讷讷道:“除此之外还有其他要改的地方吗?比如你给我多少钱咳咳之类的。”
她到底还是个正常打工族,说让金主给钱这种话,还是觉得格外羞耻。
古煜能感觉到阮林清的灼灼目光正紧盯着她的脸,她下意识低下头,不敢回望对方的视线。
就这么过了有半分钟,就在古煜拿着白纸的手已经开始酸痛发抖时,阮林清忽然一把扯走了她手上的包养协议,转身走出了门外。
阮林清背对着古煜,古煜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但却能听到她冷漠的声音:“不签了。”
怎么可以这样?!不都说好了吗
古煜想到刚才在车里,阮林清也是这样,突然就把她推开。
真是喜怒无常。
果然大老板都不好接近。
古煜心中腹诽,希望“古煜”小姐能早点回来,她能早点回自己的身体里。再跟这个阮总这么接触下去,她怕自己忍不住跟对方吵架,害得“古煜”回来直接丢了饭碗。
她想追过去再挽留一把,因为协议这东西,该签还是要签的。
但阮林清一句话就把她堵了回去:“回去睡觉,不然以后别想出门。”
卧室房门“啪”的一声在她面前关上,古煜也不敢真惹恼了阮林清,她还想找机会去看看“自己”的身体在哪儿,只能乖乖回去上床睡觉。而且她原本就是下班路上的出的车祸,又被医院观察了两个小时,再加上来回路上的时间,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确实有点困了。此刻躺在床上,一闭眼就觉得脑中晕晕乎乎,被撞伤头部的后遗症渐渐显露,没两分钟就昏睡过去。
·
另一边的阮林清,一气之下自己离开了和老婆的卧房,现在只能去睡客房。
她看着手上被她揉成一团的“包养协议”,气得脑瓜子生疼。
还有股酸楚和无力。
阮林清不明白。
为什么车祸会让古煜的记忆错乱成这样,她甚至觉得哪怕是完全失忆,也比如今自我认知都出现偏差要好上许多。
她和古煜相伴十三年,古煜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施可卿?
而且她明明记得自己有伴侣名叫“古煜”,居然还以为“古煜”是自己包养的情人而非妻子。
明明她们已经结婚了。
阮林清烦躁地按按眉心,心口的抑郁难以言表。
就在这时,电话声忽然响起,是省医院负责古煜诊治病情的主治医生——林医生的来电。
阮林清小心看了眼身后紧闭的房门,一直快步走到楼下,确定不影响古煜休息,才接通了电话。
“林医生?”
“阮小姐,晚上好。”林医生开口道:“没打扰您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