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虾」惹的祸?
「花妈,这菜洗好放哪?」温顺的蓝星泪陪着花妈忙厨房的事,没有丝毫抱怨或牢骚,只是不断的问要放哪、然后呢。
「放在菜板上,我等下再切,」花妈对此感到窝心,「还是你贴心,会帮忙做家事,不像若蕙,叫她买个菜会买到不见,这真的是骗狗不会吃骨头。」
「她……」对此蓝星泪只能尷尬解释,「她可能忘了放到哪里去了吧!」
「你不用帮她说话,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的很,她一定是到哪瞎玩去了,忘了帮我买菜。」花妈完全不指望自己的女儿会帮忙做事,只要不搞出大事她就算整天不出门也没关係。
「她没到哪瞎玩啊!」蓝星泪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那包的菜是打在她同事的「心仪」对象头上。
「你这般会做家事,将来一定会是好太太,要不考虑一下我儿子?」花妈看她流利的处理菜餚,以过来人的身分看会是好媳妇,想着自己的儿子三十而立还单身,忍不住想帮他们牵红线。
「槿榆哥有自己喜欢的对象,不用担心啦!」蓝星泪尷尬推辞,毕竟自己也才刚离开一段狼狈的爱情。
「我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嘴笨了点,不会说好听话哄女生开心,所以才会到现在都还没有女朋友。」花妈熟练包着水饺,在水饺皮边缘摺了很特别的摺,她说这样看起来才比较好吃。
「他有交过女朋友吗?」对他的过去有些好奇,毕竟他自己都忘了。
「也不算交往,只能说是两小无猜吧!」花妈有些语重心长,想起儿子那年的转折,做妈的还是不捨,大人的疏忽造成孩子永远的伤痕是她永远的遗憾。
「她是怎样的女生?」她挺好奇的,想知道他到底会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我也不记得了,毕竟那么久的事我也记不清楚了。」花妈刻意带过这话题,她不想再回忆起急诊室的日子。
「槿榆哥说有个人在他心里面很久,却被他遗忘了,唯一记得的是她的脸,我想这会是他一辈子的遗憾吧!」学着花妈的手势包水饺也挺有模有样的。
「他是这么说得?」花妈讶异的停下手边工作,那次车祸后他们就一直灌输他说那些无端的画面只是车祸的后遗症,却没想到在他心里划下更深的伤痕,难怪他始终不愿意交女朋友。
「我想,曾经相爱的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忘了对方,即使他失去了记忆。」察觉花妈怪异的神情后,她只能安慰说道。
「为什么不让他知道他在等的人是谁呢?」蓝星泪不懂的看着她,知道过去和失去记忆并不会有衝突,为什么他们会刻意隐瞒呢?
「我们只是想保护他,保护好孩子本来就是父母的责任,我只是不想再让他受伤,他受过的伤一次就好,不要再让他痛第二次。」想起他那段復健的日子,每天逼自己去回想过去的痛苦样子就让她的心好像被刀撕裂好几次,他记不得自己是谁,也记不得他们,更别说那个女孩。
「我只是想保护好我自己的孩子,不想让他再受第二次的折磨,所以我和他爸爸决定不提起过去,给他一个新的人生,等他大点他会适应的。」花妈淡淡的无奈充斥着整个厨房,连她都觉得有些闷了,只能发点牢骚转移话题,「这若蕙到底在做什么,还不去重新帮我买菜,是要我今晚没菜下锅煮是不是?」她收拾起桌上的水饺,一副忙碌的准备晚餐。
「星泪,你要不要上楼去找若蕙,看她要不要带你出去走走,要不整天窝在家里也闷坏了。」花妈关心的说着,待她,她如待自己女儿般贴心,没有一丝的偏袒或排斥。
「要不要我帮你?」看她要煮那么多的菜,她也不好意思丢下她一人跑去休息。
「不用,我老手了,手脚还很灵活,不用怕我会煮不出来餵饱你们的胃。」花妈自豪着,这厨房的手艺她是天天练,不怕临时被人出难题。
「还是我帮你……」
「不用,去看看电视吧,要不上网和人聊天,免得在这窝出病。」
「可是……」
「没有可是,还是你要去帮我打电话给槿榆,要他早一点收店回家。」
「不用了,我已经到家了。」花槿榆拎着菜来到厨房只听到她们说得这一句。
「你怎那么早回来?」花妈惊讶的问,又没人打电话也不是什么特殊日子怎会那么早收店?
「当宅配。」花槿榆晃了两下的袋子,花妈才嚷着:「我叫你妹去买菜,结果她又打给你叫你买,这花若蕙真的是越来越懒了。」
「不是若蕙叫我买的。」
「那你怎会知道家里没菜?」
「被她k到的那个人买了这一袋的菜给我们,你说我能不提早回来吗?」
「这花若蕙用菜k人?等下我就用锅子去敲她的头,真是没礼貌。」花妈也忍不住骂了几句,后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下午有买一斤的草虾,你帮我洗洗,等下我要煮醉虾用的。」
「知道了。」
「要我帮忙吗?」看两母子一搭一唱完全忘了她的存在,她只好自行要求。
「来者是客,哪有要客人自己准备的?」花槿榆婉拒她的心意,她身上还有伤,还是少碰水比较好。
「可是……」蓝星泪还想要求却被花妈的声音打断了,「啊,我忘了帮你爸买高梁,你先帮忙着,我马上回来。」花妈脱掉身上的围裙,急忙拿起钱包走出家门,花爸开心时喜欢小酌一、两杯,她下午买虾子时忘了顺便帮他买,以致于又得再跑一趟。
「我……」
「休息。」花槿榆不容妥协说道,他自个捲起袖子熟练的将菜叶一片一片剥下。
站在一旁一会,蓝星泪看到地上还在泡水的草虾,她自做主张捡起这事做,「我帮你洗这些虾子好了。」
「那虾子不能这么洗。」看她双手没戴手套就下去捞虾,花槿榆一急便抓起她的手,而她却不是感觉到温暖反而是一阵刺痛。
「好痛喔!」蓝星泪看着手上比针还小的伤,她本不在意的,但花槿榆却比她更紧张。
「你那伤口别乱动。」花槿榆抓着她的手用清水洗,再拿医护箱的双氧水给她消毒,「你知不知道虾子都有海洋弧菌?若没有处理好是会死人的。」
「我很少在煮海鲜,所以我不知道。」她像做错事的孩子懦懦的低着头被他唸着。
「我带你去给医生处理,看要不要顺便打个针预防一下,免得感染了。」
「不会吧,一点小伤而已有必要这么夸张吗?」蓝星泪讶异的看着他,自己只是一个像被针刺到的小伤比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吗?
「之前才有新闻说有个妇人被虾刺到腿而过世,你说这是小伤吗?」
「有这么严重吗?」他有夸大新闻吗?一隻虾子也能致命,这是误传吧?
「海洋弧菌吃下肚会噁心、肚子痛和休客,若扎进皮肤里会坏死性筋膜炎,严重者就是死亡,你说不严重吗?」花槿榆认真的解释,不要小看一隻虾,牠被煮下锅时是很美味,但活着将刺扎进你皮肤里时是会要了你的命。
「真的假的?这个伤会要人命?」蓝星泪看着自己手上不起眼的伤口,它真的会致命吗?
「我带你去给医生处理一下,这样我们也比较要心安。」
「有必要这么夸张吗?」蓝星泪实在不想因为这样去掛门诊,若被人知道她掛诊是因为一隻虾会不会被笑?
「这不是夸张,而是谨慎。」他一副不容她说不的权利,拉着她拿起掛在门边的钥匙去掛门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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