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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沉入深海一般的梦境中

 

“我会带你离开这里。”森月说。

诸伏景光想要像往常那样,对恋人露出一个信任的微笑,却怎么也做不到,恐惧已经占满内心,嘴角僵硬的像被钉子固定住,只能避开森月的眼睛。

——根本没有救援,对吧。

这样的话语在心里转了几圈,终是没有说出口,他游移着视线,下意识地在房间里寻找可以自戕的道具,他不能说出那些情报,也不能连累到森月。

——完全没有存在的意义。

这种念头止不住的在他的心里升起。

他究竟还能做什么呢。

“森月,我们做吧。”诸伏景光终于露出了笑容。

他脱下自己的衣服,裸露出肉体,任由他的恋人来享用。

尽管没有太过受折磨,但他还是消瘦了许多,几日不见阳光的身体白得刺目,像是即将燃烧殆尽的白色蜡烛。

张开双腿,用手掰开自己的屁股,手指戳了戳自己的穴口,上次骑木马之后后穴肿了好几天,如今堪堪可以使用。

他急躁又粗暴地把手指含入嘴中,借着唾液的润滑打开松软的穴口,熟练地按向自己的敏感点,轻声哼哼着,等着后穴分泌出足够多的汁液。

“好了。”

他把双指插入穴中,掰开一个小口。

“来操我吧。”

在这脆弱的即将碎裂的关系中,诸伏景光真诚地期冀着。

森月拿开他的手。

“你说过,我们要一起出去旅行。”

诸伏景光愣住,在还没有暴露时,他是和森月说过,在一切结束之后,两人要一起去夏威夷。

森月把诸伏景光轻轻推倒,让他仰躺在床上,捂住他的眼睛。

“今天,我们早早的起床,带着遮阳伞,把防晒油放进背包,向海滩走去。”

“海岸漂亮得让人屏息,沙滩上满是雪白的沙子,一丝杂色都没有。海浪平静得几乎没有一点波浪,我们投进清蓝的海水里游泳,阳光在上面照射,温暖又灿烂。”

“海水太过广阔,游累了,我们倒在沙滩上晒太阳,互相在对方背上涂着防晒油,在遮阳伞下看着新淘来的书籍,或者杂七杂八地聊着新发现的料理。”

“人数渐多,声音渐渐变得嘈杂,回到住处后,我们淋浴吃饭,牵着手上街,一起去超市采购食材。”

“路过的剧场张贴了新的海报,苍色蓝焰出了新的后续,原来的勇者没有死,在他的执念与坚持之下,从炽热的蓝色火焰里获得了重生,和圣女走到了一起。”

“归来的路上,傍晚的霞光渐渐黯淡,漫天的星光开始闪烁,你我在澄亮的月光下亲吻,过去的一切都已慢慢淡去。”

森月亲吻着诸伏景光,他感觉自己的手下出现了微弱的湿意,移开手时,一双带着上翘眼尾,雾蒙蒙的湛蓝双眼正看着他,对视片刻,诸伏景光的双臂收紧将森月拉下抱住,摸着他的脑袋亲吻他的嘴唇。

“我们会在月光下做爱。”诸伏景光说,用大腿内侧蹭着森月的腰,手去解森月的衣服。

“你有些羞涩,总是张望着没有拉上的床帘和开着的窗口。”

“风有些和煦……大概吧。”他翻身将森月压下,抬起森月的手放到脸颊边。

“你温柔地抚摸我,手很温暖。”

他用手指撸动森月的性器,在硬起后对准坐下。

“嗯啊……哈……”

蹙眉忍耐后,他把它完整地容纳到后穴。

森月撑起身体,抱住在暗自颤抖的诸伏景光,亲吻他仰起的脖颈。

由于扩张得比较粗糙,后面总有种要撑裂了感觉,但这种疼痛反而让他有了更多的真实感。

真好啊,他们都四肢健全,健康完整的存在着。

穴口蠕动着收缩,用里面的软肉吸吮,在短暂的适应过后,他撑着自己的身体上下起伏。

“唔唔……嗯唔……”

呻吟声被吞没在唇舌的交接间,舌头勾勒描绘着,感受对方的存在的痕迹。

从身体的抽插,肉体的接触中一遍遍索取,汲取着极度渴求的情感。

用精液沾染上彼此的身体,在这一刻,他们能够在那片幻想的沙滩上,在那清澈的海水下拥吻着对方。

“我会带你出去的。”事后,森月与诸伏景光十指交握,再一次说。

“嗯,我相信你。”诸伏景光笑着说。

他会坚持下去,什么刑罚都好,他一定会坚持下去。

如果森月要受罚,他就替他抗上,他们要从这里出去,把那些错过的事情全都补上。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森月让一身汗,大腿上流淌着白浊液体的诸伏景光先去洗澡,自己查看手机。

莱伊给他回了信息,坏消息是他的上级觉得太过匆忙,不想发动大型抓捕活动,好消息是他的小队可以自由行动,商量一番后决定接受这次冒险尝试。

[希望你和苏格兰能得到自由。]

在信息的末尾,莱伊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如此的祝福道。

他们把行动的时间定在明天晚上,一切都需要尽快,所以在诸伏景光从浴室出来后,他就听到森月告诉他,明天就带他走。

“明天?”诸伏景光惊讶地说。

“嗯。”森月点头。

“那我今天……太失态了。”他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的精神好像过于紧绷了。

“……”

“怎么了,过程会很艰难吗。”

“不,不是很难,今天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我们就走。”森月说。

诸伏景光拽住森月的胳膊,疑惑又试探性地亲了亲森月的脸,看到恋人对他露出一个温柔的像樱花一样的漂亮笑容。

“睡吧,明天就可以得到自由了。”

————

琴酒在组织里历来行踪不定,没有固定出现的地点,但是只要森月想见,总是能见到他。

“苏格兰肯说出情报了?”琴酒问道。

尽管眼神依旧锐利,但是没有像平时一样戴着高顶帽,穿着黑色风衣,只穿一件高领毛衣作为里衬的琴酒显得身姿挺拔,比平时气色平和了许多。

他端起森月给他泡好的咖啡,银白的长发被他随意地扎在脑后,长长的垂下。

“还没有,不过他透露了一个大概的范围,代号是威士忌类酒。”森月说。

“哼,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嘴硬。”琴酒冷哼一声:“你对他手下留情了吧,我不认为你审问个情报需要这么长时间,我教的你不是都学会了吗。”

森月没有应答琴酒,反而问出了他藏在心底很久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杀了我的猫?”

“杀了就杀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琴酒语气淡然地说。

“可是他对我很重要。”

“你要是舍不得苏格兰,就把该问的都问出来,把他锁到你身边。”

“抱歉……”森月说:“我实在是做不到。”

琴酒皱眉,突然面色微变,他伸手迅速摸向枪支处,然而因为药物无力反应变慢的身体轻而易举地被森月拦下,一支麻醉剂扎入他的脖颈。

“对不起……”森月再次重复着。

琴酒看着他,神色并没有森月想象中的愤怒,反而是他看不懂的怅然。

没有坚持太长时间,琴酒的身体倒下,森月把他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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