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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思绪

 

。”

唐听泉立马来了劲,故作谄媚地迎上来:“爹,我来帮你。”

何出岫听出一身鸡皮疙瘩,满脸嫌恶地护着满桌子的文书往边上挪:“滚啊。”

便宜儿子扒着他的桌沿,蹲在地上嚎叫:“何哥,我真没事做。”

“回家睡觉去,别在我这没事找事。”何出岫一把把他手拍开。

“喂!”唐听泉吃痛地叫唤了声,见何出岫摆明着不想看见他,开始软磨硬泡,“我晚些还要去接朋友呢,我不去接,他肯定找不着回家的路。而且他那儿离这边近,爹你就让我呆一会儿呗——”

何出岫无语地盯了他片刻,忽然站起身,去将书房内的所有窗户关上了,而后回到桌前,提着那贱兮兮的惊羽诀的衣领,将人连拉带拽地推出了门:“自己去院子里玩,少来给你爹添堵。”

唐听泉不死心地到处乱瞟,想找地方溜进去,却忽然看见何出岫的院子里落了只漂亮的白色巨鸟,来回踱着步子,瞧着有趣得很,便敲何出岫的门,扯着嗓子问:“爹,你什么时候养了只大鸟啊?”

才关上的门又被拉开了。

何出岫探头张望,马上同那鸟对上了视线——是乔风翠养的那只偷他钱的破鸟。

得了,便宜儿子配缺德破鸟,凑一起倒是正好。

他厌烦地摆摆手:“你去跟那鸟玩吧。”

广陵三月,烟波柳堤,花满枝头。

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骑着毛驴,忽闻馥郁果酒香,侧目一看,是间修得雅致却又不全似中原风情的酒肆;抬头一望,二楼的露台上缓缓走出个高挑的西域女子,她有着一头浅棕的长发,还生了一双如晴空般的湛蓝狐狸眸,只往下一撇,就叫那书生将魂都交了出去。

“胡姬貌如花,当垆笑春风……”

书生一边轻唱着谪仙人的诗,一边翻下毛驴,情不自禁地迈进了酒肆大门。

这酒肆是整个扬州城最大的胡姬酒肆,专供西域琼浆,再配异域美人歌舞侍酒,富商贵人想寻个稀罕便驾临此处,呆上一天,就叫人流连忘返。

这会儿,才开门不足半个时辰,大堂里过半的桌位已经有了主。身着银铃轻纱的西域男女端着酒壶酒杯在堂间穿梭,香风酒气伴清铃,又加琵琶胡旋舞,大堂里热闹至极。

店外又来了辆装饰讲究的马车,下来两位穿红着绿的富家小姐,甫一进门,待客的西域男子即刻迎上来带两位客人上座。

其中一名小姐四下环顾,面上颇为期待地说:“听说最近新来了个金发小郎君,长得俊俏得很。”

待客的陪着笑同她致歉:“对不住,他已被早到的贵客先点去啦!两位贵客要不指名其他几位?”

另一位小姐丧气叹道:“唉,明明今日已经来得很早了!”

二楼东侧的一排雅间,因着远离大堂,歌舞声传不到这,又紧邻河边,一开窗便能尽览春色,想来此小酌一杯的人数不胜数。

胡姬推开其中一间的大门,端着三碟精致的点心和一壶果香小酒进了屋。

雅间里头有四个人,其中三人衣着艳丽,头上插着雕琢细致的珠玉簪子,额头、颊边点了花钿,一看便知是富贵出身的女子。她们中间坐着位金发浅瞳的年轻人,那年轻人看着青涩,长得倒很是出挑,加上一头耀眼的金色长卷发,即便是在胡姬酒肆,也是排得上号的美人。这乍一看雌雄莫辨,待瞧见了美人脖子上的喉结,才确认了是个西域男子——这位就是新来的当红小郎君了。

小郎君端坐在椅子上,桌上摆了本书,他拿食指一个字一个字地点着,皱着眉头、眯着眼睛去看书上写的东西,嘴里念着:“云,呃……姐姐,这、个、字、是、什、么?”

他的语调奇怪得很,像是舌头捋不直,说起官话来一字一顿的,跟牙牙学语的幼童差不了多少,真要说起来,幼童的语调估计还比他标准些。

“让我看看——”其中一位紫衣女子凑了过去,手指指在那一行上,“这个是‘腾’,这一句念‘云腾致雨’。”

小郎君在那张嘴叽叽咕咕好几下,才发出了差不多的音,试探性地念:“腾?云、腾、致、雨。”

紫衣女子点点头,将胡姬刚端上来的小点心移到他面前,夸奖道:“真聪明!来,陆咪,休息下,吃点点心。”

“谢、谢、姐、姐!”陆咪,也就是陆弥,毫不客气地拿起一块点心吃了起来。

坐在另一边的粉衣女子吃了块点心,用手帕擦去自己嘴角的碎屑,问那吃得正开心的西域人:“陆咪,你今年多大了?”

陆弥把口中的东西咽下去,应道:“刚、十、九。”

粉衣女子又问:“一个人来扬州的吗?”

“一、开、始、是。但、我、迷、路、了,好、像、去、巴、蜀、了……”陆弥又吃了块点心,“那、边,我、遇、到、了、好、人,他、去、扬、州,带、我、过、来。”

他一说长句子就会说得不太通顺,略有些滑稽,惹得围在她身边的女子笑个不停,其中一人接着问:“你来扬州做什么呀?”

陆弥答:“找、师、兄……汉、名,他、取、的。”

紫衣女子手里取了一把陆弥的金发,在给他编小辫,一听“汉名”,笑着问他:“哎呀,他给你取这么可爱的名字吗?”

酒肆楼下,坐在管事位置的黑发男子无端打了个喷嚏。

远远瞧着,这位看上去像是个汉人,可靠近一瞧,这位的面容还带着些西域人的影子,而那双眼则完全不似汉人了——像是白玉中嵌入了一点纯正的青碧。

他抬头,绿色的眼眸往右手边的墙一扫:那面墙挂了许许多多的木质名牌,写着今日在店内上工的人的名字。

其中一块写着“陆咪”,可下面那个“咪”字的底色比“陆”字深一些,若是细看,便能发现那个位置盖着个淡淡的“弥”字,应该是被擦去重新写上的。

陆弥的汉名是他陆平旋给取的。

取这汉名完全是因为这位师弟法,每次插进去都重重地撞在那处软肉上,顶端压着那一小处使劲碾磨,叫这身下的惊羽诀穴肉止不住地收缩,连喘息声都变了调。

唐听泉被他弄得渐渐失了力气,腰支撑不住塌了下去,膝盖和小腿逐渐外移。陆弥正在兴头上,哪会让唐听泉这么滑下去?他重重往前一顶,将人硬生生地顶回原先的姿势。这一下入得极深,阳物在甬道里横冲直撞,激得唐听泉哭喊出声,也不知是痛的还是爽利的,后穴竟直接到了情潮,前头阳物亦是颤颤巍巍的,有了要射的前兆。

陆弥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他的双手从唐听泉的指缝间撤了出来,重新落回唐听泉的腰上,将人的腰臀提起来,自上而下、快速地撞击穴中四壁。唐听泉本就沉入了情潮,陆弥这般猛烈的顶弄他哪受得住?神智被捣碎了,哭喊声也被捣碎了,只不受控制地、断断续续地呜咽着。

他前头的阳物颤动着,向前喷出了白精。他的脑袋本来就被当成支点抵着床板,脸朝着二人交合处,陆弥又将他的腰提得高,这一释放,那白精竟有些许射到了自己的脸颊上。

情潮巅峰来得汹涌,唐听泉抵挡不住,双目失焦,近乎昏死过去。

冬霰倚在墙壁上,微微有些脱力地向下滑了一小截,嘴里喘着粗气。

他手中的茎物正一股一股地吐出浓稠的精液,顺着虎口流淌到手背上,还有不少滴落在裤子上。

他许久没有释放过了。

这回听着别人交欢的墙角,在外头悄悄行自渎之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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