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手/严x付)
“服丧期间,不许饮酒。”严正青嗤笑一声,说道,“喝吗?”
付遥抿了抿嘴唇,低头尝了一口,酒液入口冰凉,不过咽下去后到了胃里,热意慢慢泛起来,散到四肢。
“好暖和。”付遥说,忍不住望着严正青笑道,“二爷的酒好好喝。”
严正青支着脸微笑,袖子落下一截,露出白皙的手腕。
付遥半杯酒下肚,脑后也发热,有些醉醺醺的,忍不住伸出手,圈住了严正青的手腕。
严正青眨了眨眼睛,任由他握着,方说:“你喜欢就好。”
他们都喝多了,付遥不知不觉倾身靠过去,严正青抬手捧住他的脸,带着酒意的嘴唇张开,含住付遥的下唇,舔了舔,再深深吻住,亲出暧昧的水声。
严正青很有几分理智,亲完后就按住付遥的手,收了杯子,似笑似叹地说:“打住,可不能再喝了。”
这么说的时候,他脸侧和耳根已经都红了一片。付遥望着他,舌尖抵着牙齿,想凑上去亲一口,或者咬一咬。
不过严正青没有发觉他的注视,放下筷子。他好像没什么特别喜欢吃的,每样都吃了一些,让付遥心底有点挫败。
他将剩下的腌笃鲜吃得差不多,严正青用茶漱口后就看着他吃,也被付遥的胃口震惊,捏了捏他的手腕:“能吃下去这么多吗?”
付遥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带着严正青的手去摸自己肚子:“我胃口大,其实一直都很能吃。”
严正青隔着衣服摸到他肚子上的一点软肉,不过依然平坦,不像是刚刚风卷残云的样子。他心说付遥这也是种本事,顺手推给他茶水:“那你先休息吧,剩下的给下人收拾。”
付遥应了声,又叫道:“二爷。”
严正青扶着门回头,示意他讲。
“我今晚想跟二爷睡一起。”付遥漱了口,眼睛亮亮地望着严正青,“我给二爷暖身子。”
那次情事后,付遥依然是睡在外间。不过这样下去他的肚子可没动静,而且严正青只是嘴上说说让他生,其实平日看到他最多也就捏一下或者亲两口,和对家里养的猫差不多。
付遥不能坐以待毙,因此决定主动开口,打定主意要磨到严正青没办法。
好在严正青没拒绝他,只是点点头,嘱咐道:“我晚上恐怕回去晚,你别久等,先睡就是。”
严正青的卧房自然温暖如春,不需要暖床的。付遥身上热,在被窝里辗转反侧好久,甚至背后还微微出汗。
他偷偷整了点房事中用的小玩意,好来取悦严正青。没料到严正青回来得是真晚,付遥甚至都小睡了片刻,才被逐渐浓郁的水仙花香闹醒。
“……二爷,这是怎么了?”
付遥猛地清醒过来,朦胧烛光下,严正青压抑不住的喘息声断断续续,水仙花的香气更是尤其浓郁,还带了点甜腻。
同为坤泽,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忙翻身下床:“二爷,是潮期来了吗?”
严正青锁了门,走了几步,眼前实在是发晕,右手用力撑住桌面,指节发白,原本束得整齐的黑发都散乱在他的脸侧。他一直雪白的面容也透出胭脂一般淡淡的绯色,嘴唇更是嫣红润泽。
他推测潮期得下个月才到,没想到今晚突然就开始,光是从书房走回来这一路,就已经弥散出不少浓郁的信香。胸腹深处像是有火在不停烧着五脏六腑,双腿发软,光是站着,臀缝就已经变得湿淋淋的,显得不知廉耻。
关上门后,熟悉的卧房让他放松了一些。但下一刻,另一种信香传过来,杏花的味道由远及近,付遥温暖的手一把环住他的腰,脸也靠得很近,担忧地问:“二爷?二爷是潮期开始了么?需不需要我去抓药?”
靠得太近了。
严正青抬起眼,他想说药包就在付遥身后的柜子里,拿一包煮了,每天一碗,潮期就能捱过去。可张开的嘴唇除了喘息和模糊的声音,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股杏花香熏得严正青头晕眼花。付遥撑着他的身子,脖颈处忽然变得湿热,严正青偏头埋在他颈窝里,呼出的气全洒在上面,鼻尖同嘴唇一起蹭他的皮肤,仿佛在渴求抚慰。
一开始是付遥撑住严正青摇摇欲坠的身体,可他抱住严正青之后,严正青就像抓到了什么依靠似的,反手扯着付遥的衣袖,一个劲蹭进他怀里。
往常严正青身上都偏冷,但潮期来势汹汹,他头一回身上比付遥还热,粉红的手指尖如同花苞,攥紧布料,抓出深深的褶皱。
付遥则快要被水仙花的香气淹没,他抱着严正青,转头看见一旁立着的全身铜镜,映照出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
坤泽的潮期来临时,若没有乾元的安抚,那靠喝调理的药也可以撑过去。严正青必然有药,可他现在话都讲不顺,反而跌跌撞撞带着付遥向床上躺。
“二爷,二爷……”
付遥不安地叫了他好几声,严正青置若罔闻,甚至还有点强迫似的硬要去床上。
不过付遥每天多吃的两碗饭也不是白吃的,不长肉长力气,稳稳托住严正青,带着他一起躺到柔软的床铺里。
“二爷。”付遥定了定神,扣住严正青有点汗湿的手指,掌心相贴,用亲昵的动作使严正青不乱动,“嘘,二爷,药在哪?我拿来给您吃,这潮期也太凶猛了点。”
一般来说潮期不会让坤泽完全失去心智,除非多次潮期都靠吃药压下,之后有次没跟上,就会反扑得很凶。
严正青恐怕是吃了很多次药度过潮期,这次身体没撑住。
付遥一只手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从上向下抚着严正青的脊背,轻轻亲吻他泛红的耳廓,问道:“哪里还难受?二爷,能听明白我的话么?”
严正青迟缓地睁开眼,他能看到付遥近在咫尺的脸,依然有种干净清透的漂亮,嘴唇润泽,呼吸间都是杏花的香气。
他烦躁地闭上眼睛又睁开,逐渐把药忘在脑后,被身体里的热流驱使着,凑上去直接咬住付遥的唇瓣。
付遥瞪大双眼,严正青含含糊糊地亲他,舔他的嘴唇,软软的舌头抵着唇缝进来,付遥不由得张开嘴,含住他的舌尖。
柔软的舌尖贴在一起,软绵绵纠缠起来,亲出一阵阵水声。付遥其实明白严正青这个时候是最好乘虚而入的,而且等严正青清醒后也是自己理亏,怨不到他头上。
可就因为这个,他反而不好意思稀里糊涂和严正青就这么上床。
那岂不是显得他格外卑劣小人?
但严正青神志不清,在他怀里主动讨要亲吻和爱抚,信香浓郁得化不开,付遥又舍不得放手。
“二爷,二爷等等。”付遥和他亲了一会,捧着严正青的脸,问他,“看清我是谁了没?我可不能占二爷的便宜。”
严正青被他打断亲吻后十分烦躁,皱眉盯了他一会,不耐烦起来:“你要是不乐意现在就出去吧,随便帮我叫个男人进来换你。”
付遥却不生气,笑道:“好啦,二爷,怎么潮期时候那么像个小孩子耍脾气?”
严正青:“谁耍脾气?还有孩子,你说要给我生孩子的。”
付遥贴近他的脸亲了又亲:“嗯,是,生。二爷,下面湿了吗?把腿打开,我先帮您弄出来。”
“唔……嗯!”
严正青扯着被子发出一声闷哼,他颈侧浮出一层薄汗,锁骨在烛火下发出莹润的微光。上半身还被掩盖在衣物下面,两条笔直的长腿却完全光裸出来,不由自主地并紧了,连膝盖都透出粉色。
付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