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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再次殴打

 

又忍,退了又退,还是被欺压。

他连王绰的气都不想受,更何况是旁人?这刘韬人品堪忧不说,长的还四分五裂,两眼间距都够修高架桥了,算什么东西,怎么配让自己请吃饭?

倒不是为了钱生气,他虞尧之现在不缺钱——

因为想堵住活胎神的嘴,能自己配合一点,滚得越远越好,徐映月虽然极厌恶这位男儿媳,却并没有在钱财上难为对方。

她看着死狗一样的大儿子,没什么鸟用的小儿子,终于捏着鼻子认了栽,在双方达成共识后,还积极地帮着虞尧之净钱。先通过国外的不记名账户分流,再进行多线汇总让王绰怎么查都查不出来。

问就是虞尧之已经自行出国了,至于哪个国家,兵荒马乱没注意,谁知道呢?等时间久了,感情淡去,王绰总会死心的。

所以在离开王家时,虞尧之已经变成了个小小的、小小的富翁,身上揣了不多不少几百万。

只要他不乱玩乱花,这钱足够正常生活很长一段时间。

而由于没有生存压力,找工作的目的也从挣钱改为使自己能更好地融入社会,体验正常的、没有王绰的生活。

前一两个月还是新奇有趣的,周围水秀山清环境好,人也不错,从父母新坟返转后的郁气寂寥也舒缓许多。

虞尧之白天和同事们笑笑闹闹,夜晚休息玩乐,觉得自己也没想象中孤独。

可后面就不行了,应酬式的勾心斗角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让他无比厌烦。

又有些无聊。

一点儿都不好玩。

对虞尧之来说,请吃饭可以,花钱也所谓,但被人逼着花钱请吃饭,那是万万不行的。

为了防止被不死心的王绰找到,虞尧之平时出行都戴着口罩,也从不照相,在一个地方待一待,就计划着要跑。

他对装修公司当然没什么留恋,该走就走,但临走前,要找法子坑刘韬一把才好。

谁让这丑逼,破坏了自己的好心情。

吃饭时刘韬厚着脸皮逼虞尧之喝酒,虞尧之先说自己不胜酒力,后面推拒不得,又坦言醉了会发酒疯、会打人。

这小身板能发什么疯?!

笑话。

刘韬想看这位俘获众多芳心的美男子出丑,便哥两好地搂着他:“有哥在怕什么?!到时候我保证把你安全送回去!”

虞尧之不着痕迹地抖掉肩膀上的手,笑眯眯道:“那行吧,刘哥,等下就麻烦你了哦。”

刘哥好,刘哥妙。

虞尧之贴着刘哥喝了不少,脸红得都要滴血,眼神也朦胧了,肚皮鼓胀,他嘟囔着要上厕所,可惜摇摇晃晃站不稳,要好心的刘哥陪着去。

刘韬牛皮都吹出去了,自然不好拒绝,于是两个人醉醺醺地互相搀扶着走出去,发现自己的包间有人在上大号,只好临时调转方向,进了隔壁空厢厕所。

进去以后,虞尧之先尿,尿完后晕乎乎地笑了,说让刘哥也放放水。

“等下空出肚子了,再继续喝呀刘哥,今天不醉不归。”

虞尧之露齿一笑。

那刘韬在扶着陈调上厕所时,忍不住瞥了几眼,发现对方下身无毛,尺寸可观,性器颜色洁净讨喜。

妈的,这陈调脸帅不说,连鸡巴都长的比别人好看!简直让人嫉妒得发狂。

刘韬忙着嫉妒陈调、忙着怨恨父母,也就没防住虞尧之脱他的裤子,等裤子垮到小腿了他才想起要提,但转念一想,脱都脱了,不如尿了算了。

都是男的,怕什么?

虞尧之悄无声息地绕到后方,趁刘韬尿尿时,一脚踹在了他身上,这一踢势大力沉,刘韬痛得光屁股跪倒在马桶旁,还没来得及惨叫就被虞尧之捂住了嘴巴。

“傻逼。”虞尧之轻轻地说,接着便踩在刘韬腿上,捏着他的后颈往马桶尿水里按。

好可惜,虞尧之一边强按着扑腾不停的刘韬一边想,为了避免麻烦,不能在刘韬身上留伤口,否则肯定不止请他喝这一壶。

手痒,心也痒,不爽。

虞尧之把昏迷了的刘韬扔在地上,先用皮带捆着他的手,再用冷水把人冲醒,在刘韬张嘴前将其打得躺地侧翻,姿势跟马蓉差不多,才算结束。

“今天到底谁请客啊?刘哥。”虞尧之蹲在刘韬身前,笑嘻嘻地发问。

水冲不干净尿骚气,氨水蛰得眼睛发疼,刘韬却不敢闭眼,只瞪大了双眼颤颤地望着对方。

他快被吓死了。

31

踢打刘韬只是想出口恶气,虞尧之结完账后拍拍手就走了。

为了防止麻烦缠身,虞尧之再没去过公司,连辞职申请和后续交接都是在网上进行。其实酒醒后,他也曾对自己的行为有所怀疑。

明明多的是对付刘韬的法子,为何下意识选了最粗暴的一种?

但想来想去,还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隔了层膜似的,看不清。也或许是不愿意捅破,所以干脆全推到酒精身上。

是乙醇的错。

于是提着行李去了重庆。

虞尧之找了个不需要仔细查验身份的廉租房偷摸住着,昼伏夜出地出门吃喝玩乐。

反正不缺钱,刚好感受一下别样的人间烟火气。

可重庆火锅过于正宗好吃,虞尧之这不重口腹之欲的人,也变的贪嘴起来。他流连忘返,从微辣一路吃到特辣,终于把自己吃进了肛肠科。

夜半三更,虞尧之面白唇青地坐在走廊上吊水,想起上次来这里,还是因为王绰不加节制的性事。

这次好了,纯粹是自己作的。

以后不敢再这样了,因为现在身体是自己,他要为此负责。

虞尧之打完吊瓶,一个人晃荡着离开了,他边走边想,等风头过去,要再去给父母磕几个响头。就算没法报养育之恩,还是想再看看对方。

上次趁王绰仍在住院,无暇他顾,虞尧之偷溜着去看了修缮完毕的新坟一眼。

一个人,在那里过了一夜。

怕?

没什么好怕的,人比鬼可怕多了。真要见到父母的魂灵,也算是一桩喜事。

所以他平躺,水平躺,躺在了坟上。

像一片被水淋的黏滞的羽毛,缓缓伸展肢体。

隔着冷硬石板、水泥板,虞尧之偏过头,深深吸嗅,闻到了尸骨腐烂的味道,看见远方飘起的衰微的死光。

虞尧之出生就落到一张黏滞的大网里,这张网时常变换颜色。有时是贫穷,有时是失怙失恃,有时是王绰。他爬不出来,也逃不出去。本以为的救赎、温情,后面也变了异,成为压死骆驼的稻草之一。

如果你们还在的话,是不是会好很多呢?虞尧之摸着碑身想,或许他们就是看着我独身一人,无亲无友,才会那样欺负我,没人心疼我……

但他永远得不到回答,因为给了他原初生命的一男一女早已逝去。

他也曾满怀希望,盼着父母托梦表意,告诉自己该怎么做。是顺从还是反抗?逃离还是屈就?可是没有。

所以只好一个人做选择。

他觉得自己没有错。

怎样都没有错。

好容易休养的缓和些了,想要再寻点儿刺激,竟收到了王昙的消息!

惹人心烦。

是的,王昙还可以和虞尧之联系,用特制的手机和app,因为害怕大哥寻死觅活,突破封锁找到虞尧之,所以留了后手要给前嫂子通风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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