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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4 强迫()

 

痛苦和快乐都一眼望不到边,没有尽头。

虞尧之捏着烟,往前一扑将王绰推倒在床上,两人的下半身还嵌合着,狗似的交尾,汗湿的皮肉黏腻地胶合在一起,撕都撕不开。虞尧之寻了王绰的颈侧,学着对方的模样一下下地舔,姿态懵懂,但很诱惑。

王绰心里有一点预感,但喉结上下动了动,没言语,任他去了,只是一下下地摸虞尧之的头发,安抚他也安慰自己。

“我爱你。”王绰轻轻地说。

而虞尧之充耳不闻。

他终于挑好地方,可以下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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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尧之刻意避开了血管,咬得浅浅,不甚用力,但王绰还是痛得搂紧了他,撕扯的钝痛从被咬的地方炸裂开,手臂上的肌肉连着血管一起绷紧,坚硬得像石头。

石头做的牢笼,把两个人一起关进去,行一场负荆滚木、永无尽头的苦役。

寂静的肺腑被凛冽的痛楚插满,喉咙锁不住野兽般的低吼,王绰眼睛里都炸出血丝,耳道深处传来尖锐的啼鸣,一条直线似的“嗡嗡嗡”,里头又夹杂着虞尧之含恨的叫喊。

原来他也在伤心,是为自己而伤心吗?恐怕不是。

王绰懂的。

从巴黎回来后,他就开始尝试理解虞尧之曾经的感受——

原来最好以逆来顺受沉默的态度应答,反正早被弄的遍体鳞伤,至多也不过再叠上一层,一层又一层,直到伤口变成伤疤,就不会痛了。

那些痛切暴虐的生活,虞尧之忍够了,现在又轮到他了。甚至连手机桌面设置的快捷联系人,都是120,太荒谬就这样清醒地下坠。

血液有节制地从伤口涌出,流了虞尧之满脸,又流到了床上。王绰觉得自己像一张草纸,而虞尧之是裁纸刀,把他从头到脚连着心肺一起劈成两半,所有的力气都随着这些液体流走了。

他快抱不住虞尧之,对身体也失去了管控,埋在虞尧之体内的性器却勃勃直跳。

虞尧之上面在咬,下面也在咬,肉腔收紧贪舔王绰的阴茎,温热酥麻的吸吮感是种引诱。

虞尧之瞳孔倏忽放大,秾纤的睫毛结了血块,沉重到抬不起眼皮,但还是能感受到下身被一股温热的水流猛烈冲击,腥臊的液体倒灌进肠壁,皱襞被浇的淋漓湿透,腹部鼓了起来,肚皮被撑得水哩咣铛薄薄一层。下头还被粗硕的阴茎堵着,尿液和精液都出不来,淌进身体的每一处。

虞尧之面上糊着血,体内灌满尿,他被王绰的气味标记了,被腥臊的体液冲刷得快要崩溃了,终于不自觉地松了嘴,发出颤颤的、带着血的哀吟。

“王绰”虞尧之委屈地喊了声。

而王绰在他耳边沉重地叹息,疼痛让声音都变小变微弱,一动就拉扯着疼。

王绰解释道:“是疼得太厉害,失禁了,老婆。”

脖子上的伤口流着温热的液体,王绰的眼睛也渗出温热的液体,他问:“我死了你就会开心吗?”

闻言,虞尧之茫然了片刻。

会吗会吗会吗会吗……

精神承担不了如此浓烈的爱恨,虞尧之只好哆嗦着挣脱王绰的怀抱,自顾自爬了起来。与此同时,王绰的性器从体内啵叽一声拔出,尿液顺着雪似的腿根往下流,肮脏污秽。

窗帘没拉,白浓的雾气裹了绿荫,虞尧之这才发现现在是早晨,怎么会是早晨?太难熬了,甚至以为这一生都要过完了。

虞尧之瓷白的脸上结满干涸的血块,但他没管这些,只颤着手,用烟续了一根烟,把淡黄的烟嘴叼在渗着血红的齿间。

烟嘴是太阳,王绰的血是朝霞。朝霞是蔚蓝天空生的锈,酥脆的薄薄一层,风一碰就碎掉了。虞尧之就这样含着一整个灿烂的早晨,让血腥气混着烟草味一起漫过肺部,再吐出来他仰着头,好像看到属于自己的天空黑了。

虞尧之凝视着指尖猩红的烟头,默默咂摸它的热烫,半晌才答:“会。”

声音很轻,像是生怕王绰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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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闹出的动静这么大,之所以还没人管,是因为王绰为了保留最后的体面,给管家等人放了个长长的假,家里只留了几个定时前来做饭打扫的阿姨。

管家走时,王绰因家丑难以外扬而轻松,管家因远离麻烦而感激,总之双赢。

后来家里变成斗兽场,栏住两头困兽。但不管再怎么撕扯纠缠,也没人插手了。

至于回国后的经历哪怕只是旁观者,也要为王绰流下两滴辛酸泪来。

那虞尧之连个理由都懒得找,白天要打,晚上也揍,总之永不消停。主要他胃口很好,也不挑食,饭菜是一点儿不肯少吃,肉却一点儿不长。狼吞虎咽后,全消化成结实大力的拳头踢脚,乒乒乓乓就往王绰身上锤,让人难以招架。

老婆拳法惊人,王绰忍气吞声,吃了许多顿饱揍,天天被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床上全身都痛,非要干咽下两粒布洛芬才能勉强睡着,过的日子连畜生都不如。

那时的王绰无比希望自己可以及时止损,比如用钱把虞尧之打发到爪哇国去,换得一份清净,但一颗心却已病入膏肓,与理智背道而驰,舍不得。

因为虞尧之除了缺点,全是优点。

如果不打人的话,还是挺好的。

按理来说,一个上流社会的成功人士,能不计前嫌供犯错的情人过优渥生活,宽宏大量优待一个确诊过的精神病,实在是过于善良了。众人不仅不会过多苛责,还会大加赞赏他的人品。

可王绰还是做不到。既然做不到,就只能承受这后果。活尸一般沉重地压在床上,无力地眩晕,等候虞尧之发落。

或许是因为烟草可以缓解焦虑,虞尧之很快冷静下来,不再纠结那些有的没的,只草草穿了衣服鞋袜,便好整以暇地拿着王绰的手机,学了对方的语气给王昙发消息。

想把便宜小叔子叫过来差遣。

同王昙交流时,虞尧之颐指气使、冷淡强硬,而王昙则是生在哥哥庇佑下的一朵喇叭花。

王绰当年绞尽脑汁才把他那鬼迷心窍的爹从wn掌权者的位置上掀下来,所以对血缘至亲也有许多防备心,花了许多功夫,才把弟弟养的没什么大用,以至于王昙现在除了放屁留种享清福外啥都不会。看到消息后唯唯诺诺发了个“好”,就被钱使着当黑驴,推磨来了。

而虞尧之抓住这个时间差,舒舒服服地一伸手,把王绰从床铺扯下来踩在脚底,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咬的伤口不深,但挺大,还是撕裂伤,不容易结痂。血流得太多,导致王绰脸色苍白。干涸的血渍像镂空的面具般卡在面庞上,斑驳出灰白色的绝望,连王绰的抽气声里都带着虞尧之从未见过的颓唐。

好惨,哦。

“你不是很厉害很威风吗?怎么起不来了?!”

虞尧之打量着那血肉模糊的地方,体验到了难以言说的淋漓畅快。

王绰以前也是这样看他的吗?以这样轻蔑、嘲弄、高高在上、充满掌控欲和凌虐欲的眼神,用饮酒的方式嘬吸对方的脆弱,把自己喝的飘飘然?

没来由就想动手,想发泄,想放空头脑用暴力解决问题。

确实爽,确实舒服,已经上瘾了。

虞尧之蹲下来,扒拉检查着王绰的身体状况。

好多伤口,那些伤痕像是草莓味、西瓜味、樱桃味的软糖,虞尧之用眼睛把它们一粒一粒地吃掉,咂摸品味那种甜蜜。

吃完后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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