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越看这东西越眼熟,张祺从一旁的植物上扯了两片叶子,擦掉块根表面的泥土,突然“嘶——”了一声:“这不会是山药吧?”
油炸鱼肉丸子(1)
张祺闻了闻,愈发确定手中的块根就是山药,或者是山药的近亲属。他想了想,瞥了一眼安然无恙的小布丁,把土里的块根都刨了出来,装进空空如也的框子里。
无忧感到不解:“哎哟?”
张祺做了一个啃食的动作,告诉它:“这个或许可以吃。”
听到“吃”这个字眼,小布丁很激动:“啾!”
往周边扫了一眼,还有很有同样的藤蔓,张祺拔了一些,将埋在土里的块根都挖了出来。
回到家,放进山涧里清洗一番,一个表皮呈棕黄色的三棱状圆块根真实的显露出来。表皮外有明显纵皱,和大量毛细根。
张祺几乎百分百肯定,这玩意就是山药。他没见过山药的植株,但吃过不少山药,对山药绝对不陌生。手中这块根虽然不像现代山药那样呈长棍状,但不论是表皮还是内里的质感,都和山药一模一样。
还有令张祺这么肯定的最重要一点是,他对山药的黏液过敏,只要碰到就会痒,不久之前在林子里碰到了断口的黏液,此刻他的手瘙痒难耐,十分难受。
若是在以前,张祺肯定痒得龇牙咧嘴,恨不能把手给剁了,但此时此刻,这种痒成了一种甜蜜的负担,因为这意味着他又获得一种可以吃也可以种植的食物。
晚上,张祺就把清洗干净的山药给蒸了,就着咸菜饱餐了一顿。
第二天,张祺再次进林子,找到了一大片山药。这回带上了泰山这个搬运工,挖回了整整一大框山药。
张祺没种过山药,自然也不知该如何种植,但它认为山药是块根,照理来说直接埋进土里应该就能长出来。于是他便又开辟了一块小菜地,粗暴地把山药块根给种了进去。
至于什么时候能抽芽,什么时候能成熟,一概不知,只能看造化了。
张祺倒不是很急,因为林子里有很多野生山药,如果种不出来,那就一直吃野生的也不成问题,他和崽子们几张嘴,不至于把野山药吃灭绝。
因此,种下去之后浇了两天水,然后施了些肥,张祺就不管了。
发现了山药,伙食又丰富了一些,蒸的炒的都已经吃过了,张祺又馋几天之前做的炸丸子。特别是晚上躺在草垫上肚子又饿了,回味着前几天菜丸子的滋味,更是馋得厉害。
他将双手交叠,垫着后脑勺,躺在黑暗中琢磨,要是能在菜丸子里加上猪肉就好了,可是野猪肉可遇而不可求,也就拜泰山所赐,吃过野猪肉。
倏地,张祺脑中灵光一闪,没有猪肉但是加鱼肉啊!
赶巧,盐巴不剩多少了,咸鱼也只剩下一条了,于是翌日一早,张祺就带着家伙式和崽子们前往咸水湖,捡起自己的老手艺——煮盐、抓鱼。
这活计张祺早已驾轻就熟,湖边的“大本营”还在,连柴火都还剩不少,一到湖边他就升火、烧灶、蒸山药,一气呵成。
生火的时候也不知是干草不够干,还是湖边风太大,怎么都点不着。张祺灵机一动,把小芳抓来,哄它道:“乖乖,喷个火看看,往这里喷。”
自打上次差点烧了草棚被训了两句,小芳就再也没喷过火了,得了指示,它歪着脑袋,茫然地看着张祺,半晌才张嘴,但不是喷火,而是嚎了一声:“害啦!”仿佛在说:“你傻啦!”
张祺知道它没明白,耐着性子说:“要点火,噗——烧起来,快,往柴火里喷一口试试。”
小芳满腹狐疑,看看灶膛里的柴火,小脑瓜子一动,突然明白过来——往日里灶膛里面都是燎毛的火焰,现在没有呢,那饲养员的意思就是要点火!
它会意,立即张大匕首似的长喙,只听“噗”的一声,像喷火枪一样猛地喷出一簇火焰,瞬间就点燃了干柴。
张祺拿了两个茶饼团子给它:“好孩子,干得漂亮,去玩吧。”
没谁不爱彩虹屁,鸟也不例外,可小芳这崽子竟叼着两颗茶饼团子炫耀去了,导致张祺不得不把藏在兜里的小零食提前拿出来分了。
生起火,吩咐小布丁和小绵羊看着火,张祺便叫上无忧和泰山一同下水捕鱼。
湖里鱼多,他们合作又默契,没多久就抓了四条大鱼扔上岸。哪知一转头,就看到小芳一个猛子把头扎进水里,随即飞起,匕首一样尖利的喙上竟插着一条大鱼。那鱼被刺了个对穿,痛苦不已,用力地甩头摆尾。
小芳飞到岸边,把鱼甩到了岸上,再看岸上,已经躺着十几条被刺个对穿的大鱼。
张祺和无忧、泰山面面相觑目瞪口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与诧异。
一直以来,张祺都把小芳当做一只没有成年的幼鸟养着,呵护有加,连生吞几颗茶籽都担心它被噎着。他全然忘了,小芳可不是普通的幼鸟,它是毕方幼鸟,敢以弱小的身躯对抗强大的黑鸟。但这回,他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拜小芳所赐,张祺得到了十几条鱼,杀得腰酸背疼。他把清理好的鱼摊在湖边的石头上晾着,从中挑了一条最肥的鱼拿到土灶旁,拿出角刀开始剔鱼肉。
崽子们看到张祺开始剔鱼肉,便知道估计又有好吃的了,便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