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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望(剧情)

 

忍住,朝那处投去了隐秘的一眼。

祁渊眼角微跳,极想剜她一眼,眼帘方抬,便见对面屋顶黑影闪现,一道不算明显的反光刺得他瞳仁微缩,出口的话瞬间转了一转。

“当心——”

嗖嗖嗖——

下一刹暗箭疾掠至眼前,瞳孔倒映的凛冽寒光瞬间放大,祁渊伸手,只来得及将人用力往旁边一推。

呲啦——

弩箭撕裂衣物,刮起一层皮肉,力道不减朝前掠去,斜钉入不远处散裂的车板之中。

他捂住伤口,浓稠的深色液体缓慢自指缝渗出。

慕澜眼中戾气横生,一把将他拉回身后。

又一波箭雨疾至,淡紫色烟雾炸开,浓烈的恹香气味激得她戾气愈盛,剑尖挑开流矢,贯穿几名偷袭的刺客。慕澜狂躁的真气轰然迸出,周身围攻之人瞬间弹飞出几丈之外,或气息断绝,或吐血呻吟。

“该死……”

这一波箭雨叫第一波蒙面人同样猝不及防,似是不愿见同伴无谓折损,首领劈开射来的一箭,朝慕澜二人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当机立断道:“撤!”

他们想撤,另一批刺客却正围上来,同样以黑巾蒙面,身形却更加玲珑,刺杀手段也更为阴毒。

三方一时混战不休。

慕澜心头躁戾翻滚,杀意愈炽,剑气所掠之处道道深痕。第一波蒙面人首当其冲,未及撤离便又折了数人。

“殿下……”祁渊的声音有些低弱,却适时唤住了正大开杀戒的人。

慕澜满含戾气的眸子落在祁渊身上,只见他面色苍白异常,指缝中不断溢出紫黑色的血液。

她瞳孔微缩:“你……”

“箭上有毒……”祁渊按着伤处,眸色略深,他的声音还算平静,却微弱得几乎被打斗声掩盖,“我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慕澜给他输了道真气过去,冷声道:“很快就结束了。”

恹香的气息仍在鼻端萦绕,她太阳穴突突地跳动,周身的狂躁蓦地沉淀下来,也不再拦杀离去之人。

至于祁渊,慕澜锁了他体内毒气游走,不至于让他毒入肺腑后,便交给了得空的姜玄二人护卫。也亏后来的这批刺客目的明确,一心一意只冲慕澜而来,祁渊几人若未凑到慕澜身边,便是一个眼神也不会多分了去。

此时巡逻的官兵也终于赶了过来,一同围剿起余下愈发疯狂的刺客,顷刻间,地上横七竖八又多出一堆死不瞑目的尸体。

为首的将领还不忘喊了句“留活口”,只是这话慕澜是完全没有听进去的,待她停手,身周已无一活口。

将领不免在心里抹了把汗,果然指望这位殿下是指望不上的,好在他们的人已经拿下几名刺客……正这么想着,就见仅剩的几名刺客浑身剧烈抽搐,嘴里涌出黑血来,顷刻间皆毙了命。

将领人愣了愣,下巴一早都卸了,却还是死了?

这群刺客怕不是普通的杀手,而是一早服了毒的亡命死士,无论成功与否,等时辰一到,便会毒发身亡,死无对证。

将领看向慕澜,拱手道:“属下来迟,还请殿下恕罪。这帮贼人实在狡猾,竟早已服毒,擒下三人无一活口……”

慕澜正帮祁渊逼出部分体内毒素,闻言“嗯”了一声,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

将领见她似乎早有预料,正想问上一句,便见慕澜施救的那名男子眼睫急急颤动,似要清醒过来,于是她识相地闭了嘴,转身招呼人清理起这一地的尸首狼藉。

“姜玄……”

祁渊勉力睁开眼,眼神依旧有些涣散,却是强撑着报了个方子,后又似想起什么,虚虚望向慕澜征求她的同意。

慕澜没有理由反对,她扔了个牌子给姜玄:“先取了药立即回去熬上,钱挂内府账上,月末自会有人去结算。”

姜玄拿了牌子领命离开,另一人已驾了辆轻便的马车回来应急,慕澜将人打横抱入马车,等将领反应过来,对面一行人已经随着哒哒马蹄声远去,很快消失在了眼前。

这趟回程的马车倒是又快又稳,只是不知为何,慕澜往他体内送的真气散得也快,此消彼长,毒素又开始蔓延。

见他额上不断冒出冷汗,面色也越发惨白,她眼底划过一丝疑虑,握住他的手腕又输了些内力进去,不料他的身体就如漏水的竹篮一般,输进去的真气盛不住多久,过一会儿便又散去了。

简直连普通人都不如。

慕澜眼眸沉沉,握住他的脉细细一探,才发现这人脉象异常虚弱紊乱,根本不似以内力强行打乱,反倒似……不对,他曾师从神医门下,以药物扰乱脉象是信手拈来,做不得真。

可要以假乱真到这般模样,想必对自身损害也不小。他如今看上去倒真像是个气虚无力的文弱公子,中毒的症状却也做不得假,不便用自身内力压制便罢,竟连她输进去的内力也……

这般投入,用这副“孱弱”的身体为她挡上一支她原本就能躲开的暗箭,就为演一出如此拙劣舍生忘死英雄救美的戏码?他总不会以为这样能叫自己愧疚感动,全心信任了他吧?

想也知道,祁渊不会是这么一个蠢人,来这么一出完全不必要的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残留的恹香气息猛地翻腾起来,慕澜眼神冰冷,看了他几息,调转真气,堪堪压下那股暴戾之气。

管他作何意图,在她眼皮子底下,终究翻不出什么大浪来。便是现在她懒得陪他再演下去,除了引颈受戮之外,他又能如何?

早在大婚日发现这人气息不对时,慕澜也不是没怀疑过,为了取信于自己,或许他真能狠下心来自废武功,只是这种法子……可谓最下乘的选择。他既然可以伪装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又何必真的自废武功?毕竟无论真假,她都会怀疑,更不会因他看上去文弱不武便给予信任或是放松警惕。而他若真的只是一个送来暖床的羸弱公子,那就更没必要也不可能接触到某些东西了。

“既然夫君体内盛不住真气,那便只能催动蛊虫暂时压制一二了……”

“嗯……”祁渊眉头紧皱,眼睫飞快颤动,感到不安一般似要极力醒来。

“只是,”慕澜给他续了些真气,辨不清情绪的声音幽幽响起,“夫君可得再遭些罪了……想要以蛊制毒,蛊虫发作的烈性必须压过这毒才行……”

“等……”

祁渊刚有一瞬间清明,下一刹那便有无尽欲火从体内深处轰然炸开。

“嗯哼……”未几他的脸色由白转红,像是才从冷水中捞出又架于烈火之上煎烹。团团惊人的热意自筋络骨缝里寸寸炸开,烧得浑身骨骼都酥软了。

冷汗转瞬蒸发,抑不住的呻吟阵阵颤抖着,时断时续,滚烫的气流顶开喉舌逸了出来。躁腾的麻痒简直要将人逼疯了似的,不要命地钻入每一寸肌肤血脉。

“呜……别!呃、嗯哼……”祁渊眼角渐渐晕开糜艳的红,猛烈的情热海啸般席卷全身,一波一波汹涌至极。

他喉管里碾出破碎的字眼,犹如梦魇时的呓语,喑哑难辨,不成语调。

“殿、唔……呃!……”

他眼角渐有晶莹沁出,泪珠滚滚滑落,来不及没入鬓边,便已蒸弥殆尽。

祁渊被这蛊折磨得痛苦不堪,明明叫体内痒热逼得几欲发疯,却又被骨缝的酥麻搅得浑身瘫软,身子簌簌战栗着,却连一根手指头也抬不动,只能生生忍受这来势汹汹的情浪,任之一遍遍冲刷过全身筋络。

他浑身泛起红潮,滚烫得仿佛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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