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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之过急

 

他已经知道刚才绑匪在拿什么东西了,内心狠狠骂了一句“草”。那是他曾经在医院见过瘫痪在床的人才会用的成人尿壶,却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用在自己身上。

这狗日的变态还想干什么?

在被生理欲望占据理智的当下,罗啸将清醒时刚刚盘算好的谋划全抛在了脑后。

他重重地向前顶胯,试图甩开自己身上的那只恶心的手。

他甚至在心里恶劣地希望能将尿壶给撞洒,让这该死的变态好好淋上一身清醒一下!

这样的想象比刚才所有的猜测都要让罗啸兴奋,让罗啸快乐。他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绑匪所影响了。

他的一举一动,每一个变化背后,都是来自于绑匪的引导。

而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好奇,产生波动,产生难以遏制的失态时。

他离沦陷也不远了。

很多事只要开了个口子,再往后好像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这一天,罗啸又被把了两次尿,到最后他已经能够坦然地在椅凳上岔开腿,任由绑匪握着他的老二塞进尿壶里了。

呵呵,不然呢?他还能真把尿呲到这变态脸上么?

罗啸很想,可做不到。

他只能在做这事的时候放空大脑选择无视,甚至有闲心神游天外。

他想起念书时候老师给大家科普为什么古代叫撒尿为解手,说是那时候押送犯人是一串一串用铁链拷上的,犯人要想上厕所,必须向官差申请,解开手铐才能去一旁解决生理问题。

而他现在连犯人都不如。

犯人尚且还有最基本的尊严,他却没有。

“你到底图什么呢?”

在阴茎被人再一次握住时,罗啸忍不住开口了。

嘴也被人亲过了,鸡也被人摸过了,要说罗啸再半点猜不到对方对自己的企图之心,那他脑子怕是有问题。

“怎么,缺男人了,想绑个人给你解解馋?”

他故作一副一副鄙夷又不耐烦地样子,“就这么饥渴吗?但也不像啊,光这样就够了?”

罗啸又往前顶了顶胯,而后双手双脚拉扯束带,发出“哐哐”的声响,“你把老子解开,想要什么老子都好好满足你!”

说是这么说,罗啸心里想的却是,解开了他第一时间要把这人踹飞。

而绑匪似乎也能猜得到他心中所想,默不作声,根本不理会罗啸的‘挑衅’,兀自淡定地将手中盛满的尿壶放到一旁,又从湿巾纸里扯了两张,擦完手,顺道将罗啸还敞露在外面的东西也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擦了一遍。

罗啸:“……”

妈的,这人怎么又不按套路出牌?罗啸觉得自己脑子半点问题没有,但这个绑匪是真的脑子有毛病!

罗啸这么反常地试图激怒对方,也是因为他现在真有些坐不住了。

不仅是生理上的不舒适坐不住,更是因为他隐隐能知道自己接下来将会面临什么。

不是干人……就是被干。这两者无论发生哪一种,都会令罗啸浑身不适,简直比虐待他折磨他都还要让他觉得惊恐无比。

谁能想到,这绑匪就不是图财害命那一挂的,这他妈是图他身子的!

罗啸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了,只能硬着头皮主动出击。

“行,你不解开,你至少要让我活动下筋骨吧?”

他微微抬起手臂和小腿,“久不动弹血液不循环,身体会水肿的。我现在脊柱也已经没什么知觉了,再这么下去我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无论你绑我想做什么,但不至于最后要搞死我吧?”

这句话像是戳到了绑匪在意的点子上。

因为罗啸感觉到那只还握着自家老二的手顿了一下,才慢条斯理将他的家伙什塞回内裤,给他重新提上了裤子。

“我知道你对我没坏心的。”

罗啸一边在心里补上后半句’屁才没坏心,狗日的丧心病狂‘,一边表情诚挚地趁热打铁,“其实咱们认识对不对?”

意料之外的没有回应,但罗啸不在乎,“你不想说话不想暴露没关系,但咱们可以用其他方式交流啊!”

“说实话,我认识的人里我真的想不出大奸大恶之徒,我觉得你也不是那种人。”

“你想要我……做什么,我们都可以谈,”罗啸说出这句话时,努力克制着让自己不要咬牙切齿,缓了缓才继续,“但求你了,别再这么绑着我了……真的难受。”

也不知是不是罗啸的卖惨起作用了,这天夜里,罗啸感觉自己重新睡在了床上。

这床并不算柔软,但足够他打直双腿,身体放松,从骨子里发出舒适的喟叹。他甚至做了梦。

梦里,有一双柔软的手一直在他的四肢游走,替他舒缓肌肉,为他僵硬的关节和经络按揉。虽说力道轻了些——要让他来给学员放松,学员不疼得嗷嗷叫都算他失败——但换成自己享受,浑身松软舒弛的感觉并不赖。

只是,这服务是不是做得过于久了些?

无论是课后拉伸,还是专业康复按摩,对他们健身教练而言都是按时间算钱的。毕竟一天时间有限,能带的学员也有限,他们排好课之后就会精打细算每一分钟,不可能服务到让学员爽为止。

罗啸作为工作室领头人,平日里也会带队教练们去外学习或在工作室内实操提升技术,有时候练猛了也会让其他教练给自己拉拉伸,按按够不到的酸胀部位。

可这种事十多分钟就差不多了,不像现在,他迷迷糊糊间觉得自己睡了许久,可身上的动作还没有停。

不,不止是没有停。

他的身上似乎还多了一个人的重量。

咯吱——

像是有人爬上了他所平躺的这张窄床上。小小的床难以承受这样的压力,发出令人牙酸的响声。

那人似乎也被这声响吓了一跳,安静了一会儿,才复又开始动作。

清瘦的人影在昏暗中张开双腿,跨在了男人的腰腹之上。

而后,他悄无声息地俯下身,像深夜造访俊俏书生的狐狸精似的,朝着床上沉睡的男人面庞轻轻吹了一口气。

当人平躺睡着的时候,往往是身体最放松的时候。全身上下的肌肉会呈现最松弛的状态,又或者说,会呈现出一个人最为自然,最为真实的自我。

而这样的罗啸现在就在年轻绑匪的眼前,毫无防备地躺在他的身下。

因为有了前一天晚上的浅尝,今夜,摸上男人身体的手没那么猴急。手的主人是像一个真正的大厨一般,准备好了工具,清理好了自己,眼中充斥着跃跃欲试的期待,以及不该出现在一个绑匪身上的紧张。

那双手并没有直接步入正题,而是像昨晚一样,为男人轻柔地放松肌肉。

罗啸尽管没有猜对其他,但有一件事他还是说对了。

年轻的绑匪从没想过要弄死他,甚至如果可以的话,并不想伤害他分毫。但谁让他们的关系如今对立呢?

比起曾经的遥远疏离,现在这样看着罗啸在自己面前发怒,生气,紧张,试探,看着那张他垂涎已久的面庞因为他而浮现出各种神态,说实话,绑匪满足得不得了。

光是看着……他就忍不住下身发软发胀。

他们终于,离得这样近了。

从一旁的热水盆里拧干的帕子还散发着热气,跟随着那双白净的手在男人身体上的四处游走,一点点擦拭着男人蜜色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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